“哇呀呀呀呀……!!!”刘戎被她打得腮帮子都肿起来了,倒在地上,不停打滚,看得一旁的谢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郭搏雄满头黑线地俯视她道:“没用的动作太多了!全身都是破绽!”
刘戎其实自己心里也晓得,健身房那种地方,能学到什么真东西嘛?顶多就是打起来漂亮,姿势优美,锻炼身体是足够了,若是指望用健身房学来的花架子打人,那就只有被人打的份了……
刘戎只在偶尔几次不多的机会,见到过教太极的老师。
也就仅仅见过一次他抓小偷的时候,把人猛然一下,就推了出去。
只要掌握了要点,应该还是可以用来防身的,毕竟是太极啊!
于是从这天开始,刘戎每日早晨起床后,又有了新的任务。
她会在几个男人异样的眼光中,径自将自己的一条腿高举过头,放在屋檐下的廊柱上劈叉。
第一天的时候,三个人看见刘戎金鸡独立的姿势,都惊呆了。
苟胜拍手称赞,“主公好厉害!功夫了得!”
史隘乾三角眼一斜,捋扒山羊胡,“主公这是练床上功夫?”
“啪!”他的这句话,立马换来刘戎的一巴掌。
刘戎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偏转过高高昂起的头颅,耳边听到谢瑜的一声嘀咕,“身子好软……”
刘戎立即睁开眼眸,望向谢瑜,却见他红透了双腮,欲看还羞地盯着刘戎。
史隘乾捂着被刘戎打红的半边脸,指着一旁的谢瑜,大声声讨,“主公,他也说了!你为什么不打他?”
说到一半,被苟胜拖走了,“老史,快去练习吧。等下郭兄来,看见我们偷懒,会被揍的!”
等他们走了,刘戎也热身完了。她便开始在院子里,一边接一遍地习打太极。
一边打,她还会一边回忆以前老师教的细节。
可是想来想去,印象中,老师就只说过,要转腰,要用腰部的力量去推,去挡。
至于那些太极的招式和动作,每一个具体有什么用,都没说过,怎么推人,怎么打,也不知道。
因为原本他们学这些,都是用来健身的,根本就没想过防身……
满街都是警察,防个屁的身啊!
所以刘戎现在只能边打,边自己摸索,完了每天等郭搏雄来了,她就立马冲上去实践。
可惜她每天依然会被郭搏雄用各种方式修理一顿;然后再用各种姿势,摔倒在地上;完了被郭搏雄各种数落加臭骂;最后将她交给面红耳赤的谢瑜,这儿捏捏,那儿揉揉,专治各种跌打扭伤。
这天,郭搏雄站在竹林间,俯视对面趴跪在地,喘得像条老狗的刘戎,出声训斥。
“你要记住,自己是女人,这点到死都不会变!
在战场上,如果遇见敌人,你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如何依靠队友;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就该立即逃跑,根本不要停下,更不要鲁莽地冲上去硬拼,那样只是去送死!”
刘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赤丨丨裸又直观地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竟会如此悬殊。
自己光是躲避郭搏雄的攻击,就已经耗尽几乎全部体能,但对面的郭搏雄,居然连气都不带喘的。
奶奶的……这么会差这么远?
旁边的谢瑜道:“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好像很累了。”
郭搏雄喝道:“站起来!在战场上,敌人可不管你是累了,还是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刘戎双掌撑地,颤悠悠支起膝盖,再次站了起来。
郭搏雄弯下腰背,目光如猎豹一般盯住刘戎,“很好,注意我的动作。你要做的,是尽量避开我的袭击!不要再想着做徒手攻击我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