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史隘乾总算逮着机会翻身做主,那还不可劲地得瑟!全然不顾他们出去以后会不会报复,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爽过了再说。
“嗯……舒服……用力啊,用力!你们没吃饭还是怎地?”
他们来到一个必经之处,可惜唯一的通道口,被一块塌方的大石堵住了。
原本立在那里的两扇黑色铁门,被坠落的山石砸出了一个坑,歪歪扭扭地躺倒在石头后面。
但石头与门之间的缝隙太小,人根本过不去。
史隘乾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像个山大王。他扬手指挥着前面几个卖苦力推石头的男人们。
刘戎被他单独指使着,站在他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正给他捏肩呢。听闻他这句话,刘戎手上的动作一停,咬牙切齿地冲着他的后脑勺挤眉弄眼。史隘乾一回头,她立马又恢复成眉开眼笑的表情。
“哎,主公你继续呀,老朽没说你……我说他们呢……”
刘戎动作刚停,史隘乾立刻有所察觉。他回头摸摸刘戎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趁机又揩了把油。
刘戎被她摸得汗毛孔都倒竖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撒娇,“哎哟,人家手好酸嘛,不要帮你捏了啦。”
史隘乾一听,又是美美滴声音,立马扭头张开双臂,对她敞开怀抱,“主公辛苦了,来,借我的大腿,给你一坐。”
你妹……
刘戎低下头颅,隐忍得十分辛苦,双肩不住地颤抖。
谢瑜一看,“不好,刘戎要爆发了,大家赶紧推!”
于是大家一齐使力,拼了命地将那块堵门石往边上又挪了几分。
特别是苟胜,他本就力大无比,此刻他的本事,更是引来一片惊叹之声。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配合,和史隘乾的鞭策之下,他们好不容易通过了那道被巨石砸歪的铁门,又继续向前,在依山洞修建的墓室之中,来回穿梭。
一路上,那个巨大而又诡异的声音,时不时就会再次响起,骇得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不敢止步。
他们没头苍蝇似的在古墓中跑了一阵,来到一个密闭的正方形墓室当中。
江英杰刚一进来,气息还没平稳,就已呼呼开口逼问:“又没路了?老史,你行不行啊?咱们这一路,为你做牛做马,要是最后还出不去,我一枪突突了你。”
“爆菊!”刘戎立马接话。
史隘乾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其他几个,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此刻也都吹胡子瞪眼。十几双眼睛都正盯着他呢……
史隘乾顿觉不妙,猴精似的跳开一步,双手挡在身前。
“这……可怨不得我啊……按理说,每种规格的墓葬,一般有几间墓室、几个耳室,那都是规定好的,墓的形状也都差不多。谁知道主公他太爷爷……怎么就如此地与众不同呢?修个墓,居然挖空整座山,把自个儿的尸骨,藏在洞穴里……”
他才说到一半,已经被他使唤良久的几个人,纷纷开始握拳,捏响指骨,一副准备开揍的架势。
史隘乾连连后退,“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呀……一般墓葬都会合乎风水学进行修建,哪怕洞穴分岔路口错综复杂,但只要懂风水,就一定能找到墓葬的出口处。”
“那现在路呢?出口在哪?”江英杰摊手,神态表情都有些急躁,隐隐有发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