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搏雄道:“赶紧做事吧。待会儿埋好了坟,还得做些伪装。否则被人瞧出异样,我们一样也会暴露。”
苟胜和江英杰闻言,闷头又开始干活儿。
三人持续扬土,挖深坑。埋死人。
他们附近不远处,有五个大小树墩做成的天然圆桌和板凳。
谢瑜正坐在那里,给庄贤看手,“没伤到骨头,放心吧。就是不能沾水,一会儿刘戎洗完了澡,你第二个进去洗,洗完了我再帮你包扎。”
“好,谢谢了。”庄贤刚抽回手,浴室的门,也在同时打开了。
刘戎披散着头发,从蒸汽缭绕的房间内走出来。
她身上穿着的衣裳,是刚才史隘乾翻箱倒柜找着的猎户服,都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显得既笨重,又宽大,一点也不显身材。刘戎倒是很喜欢。因为这么多天,现如今是她最舒坦,且最暖和的时刻。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两只小脸蒸得好像刚出笼的寿桃,娇艳欲滴的,看得史隘乾大流口水。
正在干活儿的苟胜和江英杰一致停下动作,张大嘴巴望着刘戎。都快看呆了。
就连坐在树墩木桌旁的谢瑜,也摇头晃脑地吟上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庄贤摸着下巴。朝刘戎所站的浴室门口走,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完了刚好来到刘戎跟前,总结道:“美人出浴,果然不同凡响。”
郭搏雄双手叠加。撑在铁楸把手上,远远看着,平静道:“一群没娶过媳妇的色中饿鬼!”
之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轮流进去洗澡。
大家在野外这么多天,这一回,洗得都十分舒服,且痛快!
好几个人,甚至还把胡子都给剃干净了,出来时,虽然各个都穿着猎户的衣服,一个两个以江英杰的话来说,都打扮得像个“土包子”,但脸上,却一个比一个白净,一个比一个帅。
为此,他们还互相打趣了一番。
每个新走出浴室的人,都会被早先洗完澡的众人骂。
“骚包!”
“臭美!”
“矫情!”
然后互相挤兑,可劲地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刘戎则主动承担起了添柴烧水的任务。
在厨房的时候,刘戎好奇地望着厨房上空,猎户吊着的一个又一个的篮子,问史隘乾,“那些是什么呀?挂这么多。”
史隘乾道:“那些都是吃的。”
刘戎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为什么放这么高?一点都不好拿……我都够不着!”
史隘乾一边往灶门内添柴,一边解释道:“山里蛇鼠虫蚁多,放地上怕不干净,又容易潮湿,所以吊着储藏。乡下都这样。呵呵……你这样的富家小姐,没见过很正常。”
史隘乾说到此处,干笑了一下,始终没看刘戎。
刘戎回望他一眼,没说话,然后站起身,跑到墙边,搬梯子去了。
“哎哎哎,你别动。”史隘乾立即丢开柴火,拍了拍手,跑过去帮她,“你要干嘛?”
“上去找找看,有什么好吃的。”
“哎,行了,行了,这种粗重活儿哪轮得着你干?真是的……这不有我么?你身上不方便,去休息吧。”
史隘乾搬过梯子,自己爬上去,又不放心地俯视刘戎,“你去前屋吧,那儿有炉子,可以烤火。”
刘戎在下方瞅着他。她的头发已经干了,被她用两条白布条,扎了两只马尾,绕在胸前,垂至腰间。大辫子又黑又亮,还很顺滑。
“洗完澡我已经不冷了。你快看看上边有什么好东西,一会儿我给你们做。”
“哪用你做?主公你真会说笑。”史隘乾抱着一堆干货,爬下楼梯,瞅着刘戎,乐得合不拢嘴,“这不有我呢……我来做……”
正说着,苟胜洗完了,打开门就朝史隘乾大喊:“老史,洒家洗完了,你快过来洗!”
“哎!来了!”史隘乾朗声应答,手脚麻利地将怀中抱着的食材放在灶台上,刚想跑出去,又不放心地回头,“主公,那老朽先去洗了啊……一会儿水凉了。”
“去吧,去吧。”刘戎头也不抬地答,开始动手研究起他放下的食材。
史隘乾又跑回来,赶着刘戎往前屋去,“主公你别管了,老朽很快就洗完了。等一会儿,我就给你做吃的啊!”
“好。”刘戎无奈,顺着他的推力往前屋走,又老老实实地在炉火前跪坐下,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样你总能安心了吧?”
史隘乾喜滋滋望着刘戎,就好像看见一个漂亮媳妇,在等他回家,“等我啊!”
他说完这句话,撒腿就冲向了浴室。
等他舒舒服服地吹着小曲儿,搭着布巾从浴室内走出来时,刘戎已经把饭菜统统都做好了,并摆上了桌。
史隘乾一看,五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围坐成一圈,就等他落座。
史隘乾有些惊讶地望着正在端汤放下的刘戎,“哎哟喂……主公,你也太能干了吧?这谁要是娶了你,下半辈子可真是享福了嘿……”说着,已经拾起面前摆好的一双筷子,“我尝尝。嗯……好吃!太好吃了!主公,这是老朽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谢瑜原本斯斯文文地捧着碗,闻言嘴角一抽,讥讽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