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芋撕下一小截油条丢进豆浆里,慢条斯理的接着说:“一个女的……”
我心头怦怦直跳。
“……叫李梅。”
噢,有点失望。
“她问你在哪里,我就说你在我这。她又问我是谁?我说是你同事。”
她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还要让别人……哼。
“然后她跟我说谢谢,就挂电话了。你说她跟我谢个什么劲啊?”左小芋探寻似地往我脸上瞄了瞄,没找到答案,也没再追问。
翻了翻手机:梅姐-3个未接来电。
左小芋把车停在公司大楼的地下车库,跟我一起上班。真是好笑,公司艺人也来凑打卡上班的热闹?
到了公司一看,凑热闹的还真不止左小芋一个,洁儿竟然也在。这么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洁儿坐在我的工位上,第一眼看到我们俩,就立刻站起来,走到左小芋身边,假惺惺的打招呼:“小芋啊,昨天的事儿可别怨我,你说我们是同公司的,我要是一下就给你通过,人家准以为我给你开绿灯呢。”
恶寒,这种人,当时有谁知道你们俩是同公司的了。
左小芋对于这一点也心知肚明,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应付了几句场面话。
然后,洁儿话锋一转,盯着我就开始骂,“你给我写那博客叫什么啊,还跟那些留言的人互动。明星就要有点神秘感,要高高在上,你懂不懂啊?不要以为你从助理转成宣传,就可以随随便便代表我了……”总之,她用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数落我为她写博客的种种不是。
靠,你以为老娘想写啊。就你那胸无点墨的,我还要费尽心思的拔高你的内在素质,又不能让人一看就是代写的。老娘为你那破博客花了多少心思啊,你才懂不懂嘞。当然,这些话只在肚子里打转,表面上,我就“乖乖”的听着她的“教诲”。
我够能容忍的了吧,可是在左小芋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她说我虽然没回嘴,却板着个脸也没给洁儿好脸色看。好像洁儿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而我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儿。也难怪洁儿骂完我后一点也不解气,气汹汹的进了lulu姐的办公室休息。
公司同事陆续来了之后,看到左小芋,客气点的还会打个招呼,不客气的根本就视而不见。是啊,对于左小芋胆敢拒绝公司安排这件事,很多同事都议论过。无外乎说她还没出道呢就这样了,要真成了艺人,有点名气以后还不知道要拽成什么样了。
我让左小芋不要理会这些,等红了,他们自然会来讨好巴结。左小芋也实在,说除了音乐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我把左小芋带到会议室,和她商量明天比赛的事儿。50进20,只要进了20也就意味着成为5大赛区的全国100强。到时候你面对的就是全国的观众了,那才是最展现才华的舞台。我希望她不要唱原创了,尽管洁儿的批评有些恶意,但原创毕竟没经过打磨难免显得粗糙,所以还是选一首传唱度高的经典歌曲来演绎更为稳妥。谁料,她不同意,非要唱她那首《小小的梦想》,还保证进了100强后就不唱这首歌了。看着她那坚持的样子,我妥协了。然后我们又讨论,万一第一轮不能晋级,第二首歌选什么来唱。她说她已经想好了,唱《when you believe》。我被吓了一跳,这在英文歌曲中都算难度很大的,稍许差池就会一败涂地。她神秘的冲我笑了笑,让我务必要答应她。你别说,左小芋可爱的笑容真是让人无法抵挡,我又妥协了。
等我们商量好之后走出会议室,正好lulu姐来公司了,一众人等纷纷与之打招呼。一听到lulu姐来了,某人从办公室里飘出来,又把刚才数落我的那番话当着lulu姐和公司其他同事的面添油加醋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有人这么欠抽啊,一股怒气从我脚底开始往上升。
lulu姐倒没有跟着批评我,只是好言安抚了她一番,然后有些奇怪的问我这会儿怎么在公司,应该是跟麦琪的啊?
我一拍脑袋,才记起昨天还嘱咐方怡把今天外拍的时间地点发到我手机上,结果都没收到。昨晚的伤心事儿把我整糊涂了,竟把这茬给忘了。赶紧掏出手机给方怡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忍住一肚子的怨气告诉lulu姐,“方怡说……麦琪那边她跟着就行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我帮忙呢。”其实,我心里清楚,不就是想变着法的把我挤出这个case吗。***,人弱被人欺啊!我越想越气。
lulu姐还没开口,洁儿就抢过话头批评我,还生怕人听不见故意提高嗓门,“看看,连方怡都不想带她了。昨天她就丢下麦琪拍广告那么大的事儿不管,带着小芋去参加什么低俗的歌唱比赛。小芋不懂事她也不懂事吗?哈哈,她还以为这公司是她开的,想怎么样就……”
那小人得意的模样,连隐身一旁的左小芋都忍不住要站出来为我讲话。
可是,还没等左小芋开口,我对洁儿的忍受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啪!”~~~~~~随着一声巨响,本来捏在手中的手机被我狠狠的摔在地上,电池和机壳四下散落。
我怒不可遏的指着洁儿的鼻子说:“骂我就骂我,别拿左小芋说事儿。这两天你这么费尽心机找我茬,不就是以为我在老板面前说你气质不好吗?我不管是谁说的,但我告诉你,我宥佑要是真做过这么无聊的事儿,你可以请老板立刻开除我,你以为我很想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