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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南宁东西宽约二十里,南北约为二十五里,相府位于城中偏北,总督府则在城西,而普通民众,则大多住在城南,这里开辟了专门的居民区,供普通民众居住,房屋密布,形成一个个坊,又有无数的小巷将每个坊分隔开來,若是初來乍到之人,只怕一到这里便晕头转向,不分东西南北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也发生了太多的事,当晨钟响起的时候,禁军衙门的人侦骑四出在大街上四处巡梭,整顿秩序,过了不久,身披黑甲的中西铁骑开始封锁街道,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查,这座巨大的城市如开锅了一般沸腾起來,到处都是叫喊声,吵得不成样子,
胡管家呆的这间院子,就是城南靠北的一间酒楼,因为开在小巷子里,平时來照顾生意的,也大多是街坊间的邻居,现在城市大街上乱得很,街坊的人们吓得不敢出门,这间小巷反而冷冷清清,鲜少见人,
在何艺产下龙凤胎不久,胡管家与黑二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有着忧色,过了半晌,黑二才道:“老大,正常情况下,相爷早该给我们进一步指示了,但到了现在,仍是毫无消息,情况有些不妙啊……”
这黑二约莫四十出头,面相普通,属于丢在人堆里谁也认不出來那种,只是他一开口,喉咙如破了一般沙哑无比,听着十分不舒服,他话还未说完,胡管家耳朵动了动,接口道:“老七回來了,”
他说着,人跟着站了起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老七说说不就得了,”
尽管他已尽量控制,但胡管家已带着颤音,他陪了丞相几十年,对其生活习性十分了解,丞相作息十分有规律,一旦决定下來的事,就算再忙,也不会拖泥带水,按照约定,现在相爷就算不來,也该遣个人知会一声,可等到现在,仍是毫无消息,而外面却是禁军衙门与中西铁骑在耀武扬威,未见相府一兵一卒,难道相爷已经,
他正想着的时候,楼板上“咚”的一声响,有个黑衣人从房梁上摔落下來,正是黑七,他伏在地上,打着颤音道:“老,老大……昨晚太后派血洗相府,相,相爷力战而亡,”
“什么,”
胡管家身子颤了颤,眼前一黑,差点失足摔倒,黑二连忙扶住了他,有些茫然的道:“现在怎么办,老大,”
现在怎么办,胡管家苦笑一声,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消息虽然恶劣,但并不突兀,连忙收摄心神道:“现在首要之务,是让大伙人生安全得到保证,”他抬起头,望着里间卧室道:“看來,得好好和这个总督府二夫人谈谈了,”
他说话的时候,已然起身,一步一步朝卧室走去,
何艺的身份,黑衣卫都清楚,自然不敢怠慢,卧室里很干净,即使产子时有些血迹和水渍,但在小慧的辛勤劳作下,不一会儿就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等他走进卧室时,屋子里已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空气有些湿热,不如外面冷冽而已,
儿生母苦,龙凤胎听起來很美,可真若生,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何艺费尽心力,终于把这对兄妹生下來,却也耗尽了精气神,此时正躺在床上,拥着被子睡得香甜,她的脸颊苍白憔悴,额头上,几根青丝凌乱的搭拉着,大概被小慧拭过面,所以脸上未有汗渍,倒是干净异常,
胡管家皱了皱眉,对一个黑衣卫道:“叫醒她,”
接下來讨论的事,干系太大,份属绝密,胡管家也怕两个小东西哭闹,那就根本沒得谈,所以就叫小慧抱着孩子出去,为其净身净面,
那个黑衣卫应了声“是,”然后推了推何艺的肩膀,后者一声,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意识才清醒过來,
看着这张与祝玉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胡管家也有些不自然,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笑道:“你醒了……”
他虽是八段后期高手,但做了几十年下人,笑起來的时候脸上被皱纹爬满,直如鸡皮,加上其卑恭的声音,亲切感十足,怎么看都像一个人畜无害的老管家,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吓着这位孕妇,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可何艺却对他问候视而不见,先是喃喃了一句,接着就惊恐的叫了起來:“孩子,我的孩子呢,两个孩子,”
她一下支起身子,猛的推了一把那黑衣卫,尖叫道:“快把孩子还给我,”
她明明不会武功,但这一下力道却大得惊人,那个杀手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连退了好几大步,胡管家吓了一跳,连道:“你孩子沒事,正被柳慧照看着,我们先说正事,”
何艺那管什么正事不正事,早失了一代圣母风范,连眼睛的都红了,对着胡管家咆哮道:“孩子,快把孩子还给我,”
眼见她做势欲扑,那个黑衣卫连忙上前摁住了她,胡管家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我都说过了,你的孩子安然无恙,”
何艺已是魂飞魄散,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承载了何家的希望,女儿却是她和吴明的期望,她清楚记得,自己安稳的生下了这双儿女,现在孩子却不见了,那种惊慌恐惧,岂是胡管家这个大男人能明白的,
眼见她状若疯狂,如果不把孩子抱來,根本沒法好好说话,胡管家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对那个黑衣卫道:“你去,叫柳慧把孩子抱进來,”
那黑衣卫应了声是,丢下何艺朝外走去,何艺瞬间安静下來,一双妙目满是热切与期盼,一瞬不瞬的跟着那人,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
胡管家苦笑一声,解释道:“抓你的时候,我们也沒料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分娩,实在对不住,”
何艺理都不理他,仍是双目发亮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