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突听得一阵“扑棱棱”的声响。田洪吃了一惊,抬头一望,就见到一大群山鸟从远方的草丛中飞起。已是秋季,普通鸟类早已绝技,这只是一大群麻雀而已。
旁边的**吐了口唾沫,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有埋伏呢,原来是群麻雀。”
田洪本也有些不以为意,听的他的话,猛地怔住了,他急声道:“**,叫大家小心点。可能还真有埋伏。”他性子虽粗,但人却不笨,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于危险有种天生的警觉。这么大一群麻雀被惊起,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那边林中,就算不是埋伏,也定是什么怪兽,小心点总是好的。
**的面色变了变,回头看了看队列。身后,一千个虎~骑排着长长的队伍,把辎重队护在中间,在山道上缓缓而行。他心下顿安:“就算有埋伏也不怕,就凭这一千兄弟,保管敌人有来无回。”
田洪回首喝道:“兄弟们,小心戒备!”
这支队伍除了一千灵兽兵外,还有三千多民夫。田洪命令一下,后方士兵一声暴诺,纷纷持枪在手,精神大振,声音整齐划一,他们胯下的猛虎也是不甘寂寞,发出低低的咆哮声,更增几分威势。田洪颇能吃苦,爱和士兵打成一片。这几年虽不在南宁,但和吴明也时有书信来往。每有困惑,必请教于吴明。对这个白虎队正,吴明自是有求必应,悉心解答。这一千灵兽兵几乎算是吴明遥控带出来的,战斗力不弱,这几年都是训练了再训练,此时听得田洪下令,知道可能遇见埋伏,他们反而有些兴奋。这条路上有敌人,他们在出发时早就知道。不过敌人就算再厉害,也无非是一些散兵游勇,纠集成伙。以前发来的战报,从来没遇见超过千人以上的队伍。在他们眼里,也不过一些乌合之众,与灵兽兵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都觉得,敌人就算真来偷袭,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不怕埋伏,就算埋伏的人出现了,见到如此精锐,也吓跑了吧。**心中也有一丝得意,道:“田队,你太多心了,现在连胆子也小了许多……”
整支队伍在崎岖山道上,拖成长长的一排,刚刚惊起飞鸟的地方是左前方。而正前方还有一片密林。**的话刚说半句,突然“咻”的一声,一支长箭朝他当头袭来。这箭快如流星,**大意之下,那里还躲得开,心头大骇:“这箭竟是这么快的,我命休亦……”田洪正和他并辔而行,**虽然有些大意,但他却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了。手上的朴刀也老早操在了手中,见**情况危急,猛地大喝了一声,手起刀落,一刀朝来箭斫去。只听得“啪”的一声,箭势虽急,却被田洪一刀劈飞,斜斜朝一旁跌落。**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吁了口气道:“好险。”
劈飞了这支长箭,田洪心头却没**的轻松。这长箭来势甚急,尽管被他一刀磕飞,却震得他双手发麻。发箭的定是个高段武者,段位比之自己,只高不低。自己是五段后期,那对方是谁?有如此高段的武者,埋伏偷袭者会是一群乌合之众么?心头正自焦急,眼前却觉一花,一支箭如疾风闪电般直扑他前心而来。刚才一箭力道甚大,震得他右手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他自然不敢硬接,危急之中,轻喝了一声,一个侧翻,从虎背上滚了下来,正跌在旁边的一丛枯草中。
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箭术高手?难道是三木或者递欧亲自来劫粮草了?那自己的面子可真大。心下如此想着,他人已从草丛中一跃而起。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要跳出喉咙口来,背上湿漉漉的尽是冷汗。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这趟任务可就有点麻烦了。他心急如焚,拍了拍有些焦躁的猛虎,转头喝道:“大家不要慌,就地结方圆阵防御。”
民夫已乱作一团,士兵们却一丝不乱,听得田洪命令。纷纷从虎背上跳下来,然后闪到粮车后面去。这些运粮的大车每辆都装载数千斤粮草,足以当成工事使用,用来结方圆阵,更见威力。见此情形,田洪放下心头大石,他跑到一辆车后,大声道:“都别慌,有我们在,敌人既然来了,保管他们有来无回。”
这些运粮队伍以前老遇见对方骚扰,损伤也是颇大。不过自从有灵兽兵护航后,还没听说敌人在那路得手过。这些民夫听得田洪如此说,心下都是一宽,心道:“是啊,敌人再厉害,难道还有这些猛虎兵厉害么?”
队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