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骇的看着纸条,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但是既然能在我的手中出现实物,证明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场梦。
打开灯,我推醒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胖子,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趁着他还没有对我进行批评和教育,我就赶紧跟他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只见他点起一根香烟,眯着眼看着那张纸条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扯淡!”
“胖子,这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我觉得我们还是提高警惕好一点,”我慎重的对胖子说道。
胖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烟头掐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对我说了两个字:“睡觉。”
接着他就跟一个大水缸一样,侧着身滚倒在床上,两个肥腿夹着一个枕头呼呼的又睡了起来。
我无奈的看了看没心没肺的胖子,关了灯,把枕头垫起坐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多年当兵的经验告诉我,无论是多么细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虽然这仅仅是一场梦,但是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再过几个小时也就天亮了,再退一步讲,就算有什么妖邪之物,以我现在身体恢复的情况对付几个鬼魅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
窗外的月亮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树影在清微的晃动,一切都显得是那么静谧平和。
突然,在窗外传来一阵诡异悠扬的童谣声,隐隐约约,时远时近,虽然听的不是很真切,但我也清醒的意识到,有脏东西来了。我默默催动“阵”字诀,五种感官立刻提高了许多倍,也瞬间听清了那童谣:
月儿弯弯是初九,
鬼母娘娘夜里走。
梦里依稀令人愁,
借你头颅做灯楼。
……
我站起身隔着窗户往外看,在距离饭店100米左右的地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女人骑着一头面目狰狞的怪牛,向我们住的地方慢慢靠近,在她旁边有几副小孩装束的骨骸围着她跑来跑去。
之所以说她是女人,完全是因为她一身古代贵妇的装束,但是看她的脸部,则彻彻底底是一个骷髅,浓黑茂密的长发上插着金簪,长长的披在肩上,那只已成枯骨的手臂提着一个灯笼,而那个灯笼居然也是人的头骨做的,两个空洞的眼窝里射出绿幽幽的光。在她旁边不停跑动的那一副副骨骸,也只是穿着小孩的衣服而已,他们惨白的头盖骨上梳着各式各样的小辫子。不用说这些歌谣一定是他们唱出来的。
见到此情景,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自从我出道以来,除了王姑娘以外,这是第二次在阳间见到鬼祟,仅仅从气场上就可以明确的判断出,这家伙是个厉害的角色,绝对不是王姑娘那种程度的冤魂可以比拟的。
这鬼物和阴煞僵尸不同,它们并没有实体,如果和他们相斗,比的则更多是修为和法力。
而这个女鬼的阴气则是强的惊人,虽然隔着他们有百米之遥,但是浓浓的阴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样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这滔天阴气的势头,已经远远超过了去年的那对儿阴煞母女凶。
说心里话,我真的有点儿发憷了,那女鬼慢悠悠的走着,离我们的屋子越来越近,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突然亮起了两个猩红的小点儿,那副惨白的牙齿微微的张合,没错,她在冲着我笑。
我赶紧扭过头,拼命的去推胖子,可是这个时候胖子却跟死了一样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当我还在诧异的担心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一个响雷般的呼噜从他的嘴里打了出来。
这个死胖子真的是活活把我给气死了,怎么办?我心中一时没了主意。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如果我真的只有一年的阳寿了,那有跟没有又有多大区别呢?”我心下一横,决定先发制人,趁女鬼在明我在暗先给她致命一击。
我集中所有注意力,默念心法,催动了我所会用的最厉害的法术,清微派五雷天灾咒,又加持了能够极大提高道法威力的“前”字诀,对着窗外女鬼的方向轰了出去。
刹那间,原本的五道闪电变成了七道,从天而降向那个女鬼的脑袋劈去。
然而令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那如同利刃一般的闪电居然被女鬼周围的阴气给挡在了外面,丝毫不能靠近她的本身。
女鬼见我出手了,微微的仰起了那副骷髅,张开下颌骨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小股一小股的阴气。直到那群小鬼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我才意识到她在嘲笑我。
胖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你那道法,对付一些小鬼小妖还可以,碰见真正的厉害角色,你也是菜!”不错,此时此刻的我,在这个女鬼面前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突然那个女鬼如同闪电一般的向我飞扑了过来,看着那女鬼狰狞可怖的面孔,我心中恶寒,立刻往旁边一躲,抱住了脑袋,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如同站在冷库里的风机前一般,浑身上下都快被阴气冻僵了。
“亲爱的胖子,兄弟还没见过你捉鬼了,可是你个死胖子,睡的跟猪一样,估计咱俩一会儿就要在阴间重逢了,我也就不跟你说再见了,我在下面等你,”我此时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慷慨就义的时候,一个闪着红色光芒的东西从胖子的包里飞出,瞬间耳边就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我扭头一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