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又踹我!!!!”
钱家占地惊人的大宅抖了三抖。.binhuo.
钱升谦大少爷,坐拥京城首富名号已经五年有余,fēng_liú倜傥极善商贾又富可敌国,简直是逢邵京城内姑娘大妈的梦中情人翩翩佳公,传闻中的这位天下第一商,从未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样,俊朗阳光的笑容会让人顿生一见如故的亲切感,不过此时的他,俊脸上赫然是一道毫不客气的红印,咆哮的吼声让钱家大宅瞬间消声了片刻。
用力的舒了口气,钱升谦忍着脸上的肿痛,凶恶的瞥了一眼经过此处的下人们,脸色阴沉的仿若顶着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
“绔儿,你到底要不要起床?!”咬牙切齿地向着屋里低吼,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握住可怜的门板,可以听见它吱呀的哀嚎。
“……”
很好,不起来是吧……就是不起来,是吧……
钱升谦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更吐不出来,踱着早已经乱了节奏的脚步徘徊在半开的门前,脸上高高隆起的红包隐隐的痛,他一阵捶胸顿足,直叹自己是遇人不淑,是所托非人,是一叶障目一叶障目啊……
这小……生来就是个祸害!!!
钱升谦很坚定的在心中狂叫了三遍。
一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是,那抹灿若星辰的笑容,美得已然让自己七荤八素连自家大门朝哪儿开都要思考上好一会儿,钱升谦只觉头痛欲裂,想自己聪明一世,还是逃不过糊涂一时啊……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个从天而降的女,自己就不会从此养成了喜欢上屋顶的习惯;如果当初没有自己没有一直抱着能够再见她一面的希望而上了屋顶,自己就不会遇见这个祸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遇见这个祸害,自己就不会从此再无一日安宁的日好过;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对这个祸害凶恶一点,自己就不会这么一扫京城第一金龟婿的名号,低声下气地做起姆妈唤他起床……
还未完全适应的脸部上的抽搐扯痛了他,抬起长腿豪迈地跨过门槛,钱升谦再一次下定决心,今日,没错,就是现在他一定果断而且必须要和那个祸害做一个干脆的了断!!
但脚步却是越来越细碎,长腿开始有些不确定的放慢了速度,正专心致志低头苦思措辞的钱升谦猛然发现地上出现了一双光着耀眼的白嫩可爱的脚丫,下意识的抬头,那张粉白的小脸上尽是浓浓不退的睡意,惺忪的水眸中写满了不耐烦,黑亮柔顺的长发散乱在腰际,毫不矫作的慵懒自然像一双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挡住了他的鼻息,更牢牢锁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只听得见鼓噪紧张的心跳,让他不能自已的感受窒息的辛苦,除了僵直在那里,他更觉得浑身燥热。
“钱混蛋,怎么老是你!!”
破碎的美好瞬间随着清脆的斥责声破裂的完完全全,柔若无骨的小手出乎意料的大力揪住了钱升谦的衣领,倒是一下间就让他重新找回了双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那种几乎要让他感激的感觉。
突然放大的俏脸,扑鼻而入的是一股幽幽的让人心醉的气味,钱升谦刚要沉醉,一个响亮的巴掌彻底让他飘忽不定的魂魄不再留恋任何假象了。
“纨绔!!你也给我适可而止!!!!”拳倒是本能的握了起来,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钱升谦不断说服着自己,是自己的修养无人可敌……无人可敌……
“放屁!!爷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还是漾着一脸倦意的少年一记重拳直捣钱升谦的腹部,毫无意外的听到一声闷响,少年眯着的眼眸再不愿强迫自己接受一丝光线,精准地直挺挺向软和的床榻扑去。
钱升谦此时倒是被打的精神了不少,将少年拦腰扛起,疾步走向院内的人造湖中,不做多想,直接将少年整个扔了下去,几个华丽丽的泡泡冒出后,少年一点点消失在生不见底的湖水中……
“绔儿……绔儿……”钱升谦没想到那个恶魔一样的祸害竟然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冒着泡把自己交代了……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愣愣地盯着又恢复如初的湖面,似乎从来都没有一个没有睡醒的人打扰过它的平静。
“少爷,公他……”早在一旁保持缄默的老花匠终于忍不住了,就算那个小公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也不至于惹得少爷要光天化日取人性命吧……
钱升谦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怎么着也应该速从水里跳出来找自己算账吧……
“少爷,小公要是再不救上来,可就晚了……”老花匠跟了钱家近乎一辈了,怎么也想不通,精明如钱家大少,怎么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
“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阴谋……”钱升谦下意识的向前走去,可是残存的一点理智还是让他将跨出的一步小心收了回来,托着下巴他仔细的排推思考,“依那个祸害的个性,一定是先引我入水,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接着就是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被困在水中……我都可以想象的出当我再一次被他戏弄的时候,他那种牲畜无害的该死的笑容了!”
“小公睡着了……”老花匠头一次发现他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万能的主原来防御心理这么强……
“我当然知道那个小祸害睡着了,我就是要喊他起床来着……”钱升谦一脸了然的点点头,“但是,依据我认识他四天以来积累的宝贵而惨痛又深刻的经验,无论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