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因为照顾老人爱看戏,特地请戏班子过来唱一天的大戏。今年这戏台子依旧是搭在市场这里,戏班子吃年饭的地方没有与大家在一起,而是放在戏台上。这是戏班的班主自己要求的,史景轩自是安排人照他们自己的意思给办上。
年年请的戏班都是这一个,往年他们也是跟着大家在一起吃年饭,但是这班主每次看到那些灵动的孩子,都会忍不住心里的渴望,想要带回几个做戏班里的接班苗子。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王家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人家,便告诫自己远远地避开,免得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糊涂事,招惹了惹不起的祸事。因此,他今年主动要求在戏台上吃年饭,远远地避开学堂里的那些孩子们。
这戏班的人一大早的就到了这儿,一人吃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鸡肉鲜汤面之后,就敲锣打鼓,召集了一些看客,开始在搭好的台子唱戏。快到王家年饭开席的时候,他们就暂停。
不知道是预先就预备好了的还是现买的,他们这炮仗、对联、红灯笼都一应俱全,年味儿丝毫不逊于别家。因为照顾到他们离着厨房远,又特别给他们准备了一个火炉,随他们自己想吃热的就热热,想吃凉的就凉着吃。
吃过年饭后的庆丰收,已经不再拘泥于瓜果蔬菜动物的肢体表演,现在有了话筒,他们在夸张的动作当中又增加了许多俏皮有趣的生动语言,使得这庆丰收的几个节目就更加的有骨有肉。又因为有了喇叭的缘故。大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场下不时爆发的狂笑声,就能明白大家是真的都听清楚了也懂了其中的意思。
欢度新年的乐器表演。也因为有了话筒帮忙传递声音而更有了听头,后面的人不再是隐隐约约的只听了个蹦蹦嚓嚓的声音。
外面看戏的老人们就更加满意了,以前看戏那是真的在看戏,上面唱什么只有前面的几排才能听得清,后面的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现在可是不一样了,不但能看也能听。尤其是坐在喇叭边上的人能够听得更清楚,这戏看的就更≈∞≈∞≈∞≈∞,m.≮.有味道了。
戏班的班主自是能够看到这话筒和喇叭的好处,很想弄一套回去。这样以后再有人请下乡唱戏就不用因为戏台子在旷野太空,声音拢不住,后面的人听不见而苦恼了。可惜他问了好几个学堂里的人,都表示不知道找谁才能弄到这玩意。也就只有望洋兴叹。
在镇上吃完饺子回去的阿静母子仨。在车里一致要求:“爹!以后我都要在这儿过年!”
“老爷!明年我们还回来过年吧!”
“爹、爹,我还要跟哥哥姐姐玩!”
龙搂着在他怀里挣扎的文锦,没好气的回道:“行!那我辞官不做了,就带着你们在家玩!”
文锦还不懂得爹话里的意思,还在闹着不回去,阿静讪讪地赔笑,“老爷生什么气嘛!不就是而已,您要回不来。谁还能逼着您不成?!”
文仲却跟他娘的想法不同,他已经六、七岁了。开始有自己的主见,“爹!我想留在这儿跟姚尚坤他们一起上学。”
龙虽然知道哥哥嫂嫂教育孩子自有一套,文仲留在这儿不用担心什么,但是他认为这不合适。哥哥嫂子带大了自己,难道还要帮着自己带孩子不成,这不行!
“不行!”
文仲虽然平常会跟他爹打闹似乎不怕他爹,但是真要他爹冷着脸什么,他还是不敢违背的。因此噘着嘴不高兴,却也不敢强求。
回到家里,二丫和虎也知道了文仲的意思,虎的意思是文仲可以放在家里。不过,二丫随龙的意思,龙要留她就接收着,龙不留她就不会主动要留下文仲。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擦擦亮,庄子里的孩子就跑过来邀请文仲、向坤、珍珍去人家拜年,早起的文锦也吵闹着要跟着。二丫只好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布袋子挎包,让他们背着去家家拜年去。没有多大会儿,文仲几个就背着满满一包的花生、瓜子、奶糖、糕回来卸货。几个孩子并不是有多嘴馋这些,只是收获的喜悦叫他们开心。
“大娘娘!您看,我跑了三家就满满一包,他们跑了好些家都没有我的多。”文仲着又拿出红包给阿静看:“娘!看,红包!”
文锦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把自己的红包拿给娘亲看,手举了一会儿就举不动了,着急的跟还在捏着文仲的红包暗暗猜测是什么的娘亲喊着:“娘!看红包!”
阿静接过文锦手里的红包,沉甸甸的比文仲的还要沉,便问旁边帮着俩孩子归拢花生、瓜子、糖果的嫂子:“嫂子!怎么新年还要给红包的啊?那那些孩子过来给我拜年我都没给,这可怎么好?”
二丫一边忙着孩子们的吃食,一边笑着回道:“你不用给,这红包都是爷奶级的老人,逗孙子、重孙子玩的。通常都是很的孩子给他们拜年,他们让孩子磕头,磕了头就给红包。你问这哥俩是不是?”
“文仲,这红包可是大爷爷给你们的?磕头了没?”
文仲着头,一边扒拉着红包一边着:“这个是特别老特别老特别老的爷爷给的、这个是特别特别老的爷爷给的、这个是特别老的爷爷给的。”
二丫和阿静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孩子究竟的是谁。倒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大孩子给清楚了:“太尊爷爷给了他和文锦一个红包、大太爷爷给了他们一个红包、二太爷爷也给了他们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