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一手缕着胡须,一边皱着眉头,说道:“就是他们有粮,我们这么多的人。又能维持多久?再说了,你敢保证,他们就愿意收留我们?”
“祖爷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旱灾就过去了呢。
还有!他们那儿今年还种麦子了,我看到他们刚刚割过不久的麦茬子。
再说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再接着过江到海边去,也不是不行。
他们会不会留我们。我不知道。可我就是想过去碰碰运气!”
祖爷爷也没有了主见,现在沿路粮价越来越高,原本准备的银钱。已经不能维持他们到海边。
一路乞讨,就更不容易了,这么多人,愿意给的。不一定给得起,给得起的很少有人愿意给。
祖爷爷招聚几个家主。一起商量了一下,就都想着过去看看,碰碰运气。
实在不行,就分散开。一路乞讨到海边。
于是一百多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顺着河床直接奔着王家庄子就过来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戏剧的。
这个逃荒的队伍是一大家族。是在江边时,自愿留下来。等候王娘子的娘和弟弟,一起过江的同一家族人。
他们忙完茅草屋,安定了下来。
这家子的祖爷爷,就要给收留他们的王家庄人道谢,找到王家族老太爷爷,两人就坐下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那个和谐词(高?潮)就来了。
“老弟!你家前辈逃到这儿来的,祖籍并不在这儿?”那祖爷爷带着激动和疑惑再次带着证实的口气问道。
太爷爷也是有点激动,急问:“老哥!您可是从顺德府过来的?”
那家祖爷爷,急着回到:“老哥我虽然不是从顺德府逃过来了,但是我家的祖籍,却的的确确是顺德府的。老弟,可还记得自家族谱的排辈?爷爷或者太爷爷的名字?”
太爷爷流着泪点头:“辈分我只知道明、德、义、仁、本、守,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前面的也不记得。我爷爷叫王德兴!太爷爷叫王明全。”
那祖爷爷痛哭起来,抓着太爷爷的手,激动的问着:“那你是四房的小叔祖爷爷家的重孙子,可对?”
太爷爷颤抖着手回答:“对!我行的是仁字辈,取名王仁德。您呢?”
那个祖爷爷一下子跪了下来:“侄儿本字辈,取名王本厚,本厚给叔叔磕头请安了!”
太爷爷抖动着身子,半天站不起来,大爷忙上前搀扶。太爷爷要拉王本厚起来,旁边早有人帮着搀扶着,让他坐下。
太爷爷沉了沉激动兴奋的心情,问王本厚:“我年年都有叫我家三孙子,趁着跑商的便利,打听你们。
并且还去过好几次老家那,都没有找到你们,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王家还有几房存留?”
王本厚听到问这个,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絮叨:“叔!我们几房头都在!一直找不到你们四房头和大房头家的三祖爷爷,太祖爷爷以为你们都没了,死的时候,都没有闭眼。
如今要是再找到大房头三祖爷爷的后辈们,太祖爷爷就可以闭眼了,我们一大家子也算是可以圆圆满满了。”
太爷爷忙打断王本厚的话,急着说:“在!在!都在!等你说完,我去把他们都招来,让你见见。”
那边祖爷爷一连声的说:“好好!这下是真的圆圆满满了。
哎!当初太祖爷爷杀了家里的鞑子以后,就带着我祖爷爷和叔祖爷爷还有妇人和孩子,照着大家当初约定好的地方,去了。
谁知大家在江边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四叔祖爷爷和大房头的三叔祖,太祖爷爷以为他们是叫那鞑子追上给杀了,就哭着被祖爷爷和叔祖爷爷抬上了船,过了江,找了一个偏僻的山脚,落了户。
在那落脚不到没几年,就听说异族朝廷被义军反了。
太祖爷爷就想带着家人回去祖籍,谁知,义军和义军之间又打了起来,这一打就是十几年。
等到新的朝廷安稳了,我们回去的时候,那地和房子都已经被人家占了,要也要不回来,官府也不管。
我们没了去处,只好跟着官府的迁移人口,去了隔壁州府,安定了下来。
太祖爷爷刚一安定下来,就派人四处打听找你们,太祖爷爷临去世之前,什么都没有交代,只交代了一样,一定要找到你们,无论是死是活,都要有个确定的消息,方可停下不找!
我们也是为了找你们,家里专门派了人行商,好方便四处打听。
这么多年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家里没有人认为,你们还在!
当初四叔祖爷爷又是怎么到了这里?怎么没有去约定好的地方?”
太爷爷叹口气,“哎!当初三爷爷和我太爷爷按照约定杀了鞑子。
就一起带着我爷爷还有太祖母,朝约定的地方去。
可是半道上,我爷爷生病,又因为太小,撑不住,太祖母就不愿意在向前跑,非要在当地,请人给我爷爷治病。
太爷爷给我爷爷看了病,抓了药,就带着人往偏僻的地方去,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
这里也是因为鞑子杀了不少人,又有前面山上的土匪时不常的下来抢劫。
所以,这里本地人,死的死、跑的跑,荒芜的很。
我太爷爷看这儿田多,又肥,就不想再跑,带着三叔爷爷,留在这儿落户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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