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没回了。
庄浅心里毛毛地,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睡午觉啦?那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了,么么哒。
乔焱:滚,骗子。
庄浅:……
乔焱:你有本事就跟着外面的野男人混好了,以后搞出人命也好头破血流也好,都别哭哭啼啼来找我,痛死你!
庄浅:……
乔焱:你哑巴了?没话说了?怎么不继续扯谎了?
庄浅:……
她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干脆收起手机对司机说:“不好意思,麻烦改道金碧城101号。”
最后到了乔焱家门口,
庄浅使劲按门铃。
管家陈伯打开门来,看到是她,陈伯表情有些尴尬地看她一眼,然后忌惮地厅沙发上的年轻主人,再看看门前探头探脑的庄浅,他无奈摇摇头,在庄浅刚要跻身而入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喂——”
庄浅灰溜溜被关在了门外,幽怨地敲了敲门,没回应。
陈伯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转过身来,
“小焱,这样不太礼貌吧,庄小姐毕竟是客人——”
“让她走。”乔焱往沙发上一坐,带上耳机玩游戏,充耳不闻。
陈伯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要去传话,突然又听到身后年轻人道,“你叫她滚得越远越好!”
吼完就扯下耳机,怒气冲冲瞪着大门,活像是瞪着自己仇人。
陈伯把门打开,乔焱怒怼而视,结果,结果却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尽忠职守的老管家松了一口气,背着手回过身来,如释重负道:“这下安宁了,滚了,再怎么说也是脸皮薄的女孩子,你这样凶地吼人滚……”
老管家唠唠叨叨走过来,“小祖宗,你现在可以将那些哄哄闹闹的声音调小点了吧,我老人家耳朵熬不住。”说完径自朝楼上走。
乔焱一怒之下砸了游戏屏幕,瞪着空荡荡的门口脸都铁青了:
她还真敢走!真敢走!
阴沉着脸冲到门口,他放宽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扫视,首先就看见花坛前面一张白白嫩嫩的脸,带着熟悉的软软笑意。
庄浅扁扁嘴巴觑他,“我是准备走来着,怕我走后你又编排我。”
乔焱真想扑过去三两下掐死她了事。
庄浅腿都蹲麻了,此刻也不管他脸色多难看,她几步上前,笑着蹭过去揽住他脖子,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小焱,小焱,我们先进去说好不好,我的确没回老家,之前说回去也是骗你的,你先别生气,我待会儿慢慢解释给你听。”
乔焱一脸“再信你鬼扯老子立剖腹自尽”的阴沉表情,躲过她的碰触。
庄浅厚脸皮地紧紧贴着他,半拖半拉着两人朝客厅走,她还顺便一脚带上了门。
哪知道,
庄浅右脚踏进大厅地板的一瞬间,原本安静的大厅突然发出“滴滴”的尖锐声音,吓得她一顿:
“你又在搞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防贼警报?”看着乔焱,讪讪,“用不着这样防着我吧。”
乔焱皱眉,一手扶着她软绵绵贴过来的腰,又看看客厅正墙上红灯闪烁的挂钟,沉声问庄浅:“你去见什么人了?”
“怎么了?我在你面前都还要被查岗?”庄浅笑着伸手碰触他的脸。
“你好好说话,别顾左右而言他。”乔焱微红着脸避过她的手,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一阵,最后目光定格在她肩膀上,他伸手,突然将她肩膀上一个纽扣扯了下来,开门,重重将手中纽扣扔在了门口垃圾桶,然后将她拉进了门。
庄浅被他粗鲁拉扯的动作弄得手疼,娇声抱怨:“到底怎么了,最近脾气越发难伺侯了——”
乔焱将她推坐在沙发上,见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吼她,“你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多事,安分点会死吗?”
庄浅撇撇嘴巴小声咕哝,“你现在要跟我说安分,我要安分了当初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还真有脸说!”乔焱瞪着她,“你现在是后悔跟甄持离婚了?那你回去找他好了!继续给甄家一家老小当龟孙子去!”
“我哪儿敢呀,”庄浅抱着个抱枕讨好地戳戳他,“我这不为了你心甘情愿老公都不要了嘛。”
乔焱看她一眼,脸色稍缓,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语惊人:“你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猪脑袋。”
庄浅脸上笑意一下子敛尽了。
“你说什么?”
乔焱扯过她手里的抱枕丢到一边,示意她看一眼大厅正中央的那个大笨钟,沉声道:“我在这个挂钟内装了反监听设备,只要有声波反射类装置靠近,二十米之内就会发出警报,钟面上的红色指示灯会闪烁,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灯亮了——你肩膀上的那个假形纽扣上,被人放了微窃听器。”
庄浅一张脸彻底没了表情,后知后觉地开始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然后心底重重一沉。
乔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决心这次要给她点教训,没急着开口解围,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乔焱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不同于往常的阴冷与沉默,庄浅竟然觉得有些发虚。
她坐在沙发上一时没有吭声,直到他安静地取来水和杯子,分别给她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举一动像个温顺的小妻子,
庄浅这才稍稳了稳情绪,接过乔焱递来的水,玩笑道,“怎么想起在家里弄这些高科技来,还反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