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吩咐人准备专机飞中东之后,在私人机场等了十多分钟,结果没等来飞行员和保镖,倒是等来了一群持着枪械的蒙面武装分子。
“你们是什么人——唔唔唔!”她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湿帕捂住了口鼻,挣扎两三秒之后,晕了过去。
武装分子中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她被拖上了飞机,飞往中东的方向。
……
经历了长时间昏迷之后,等庄浅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下了专机,被随意地塞在一辆军卡的后厢。
车厢的四角,都是手持枪械的武装士兵,不过从他们的装饰以及手中武器的配备来看——这肯定不是正规政府军。
庄浅咽了口口水,嗓子干得快冒烟。
也许是料定了她一个女人无力逃生,他们甚至连绑她都嫌费事,庄浅擦了擦自己沾满灰泥的双手,皱紧了眉头。
看守着她的男人们在用母语热烈地交谈着,不时发出几声怪叫,然后冲着天上的飞鸟开几枪,手中翻转的飞镖不时冲进灌木丛,血淋淋扎死野兔,猎物溅出的鲜血能让他们兴奋地发出喝彩声,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撩起飞尘,车子敞篷的设计使得那些灰尘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庄浅嫌恶地捂紧了口鼻。
一群未开化的蛮荒野人,恶心到令人作呕。
车子穿过武装区,进入山腰别墅区,缓缓驶向一幢欧式别墅的外院大门,车上士兵的闲聊没了,手持对讲机的联络人汇报:猎物落网。
庄浅看着联络人肃穆的黑脸,假装听不懂对方蹩脚的英语。
停了车,两名身着同样军装的黑鬼前来开了车门,庄浅从车上下来,她擦了擦手,随意整了整衣服上的灰,站在一群高大壮的军痞中,风姿独特。
进入大厅之前,例行的搜身环节,他身边的联络员跟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庄浅被对方口水喷面,不耐烦地皱起了眉:“r.【傻-逼,要么说华语,要么找翻译。】”
“庄小姐,他是说让你配合搜一下身,确保你身上没带任何威胁性武器。”
门口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上前解释,语气恭敬却不谦卑,标准的中文。
庄浅看了老人一眼:“跟群蛮人交涉,老人家,你不配做炎黄子孙。”
说完,她主动站上了台阶,“我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自然也不会佩戴任何武器,否则在这群傻-逼冲进我的机场时,他们就是一群尸体被拉去填海了。”
老人一愣。
“你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被人轻易掳走?”庄浅摊开双臂接受扫描,轻声道谢:“多谢您方的厚爱,让我轻松入境,省了私下与您方政府交涉的麻烦,这样,即便我今天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情来,约方政府也不会将矛头转向我。”
老者脸色微变。
庄浅不以为然继续道:“只不过,只是对付我一个女人,你们的手段确实太上不了台面,果然老鼠就是老鼠,活该一辈子被人喊打。”
老者眼睁睁看着检测器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没有发出任何提示音,检测人员冲他摇了摇头表示零威胁,他松了口气,庄浅随行进入别墅。swisen.
大厅之中,庄浅见到了约旦主要*武装力量的首脑之一:军王坤撒。
坤撒,代号‘冰蛇’,庄浅在‘吞噬者’的流水交易账号中见到过,‘黑樱花’的几大主要客户之一。
这位臭名昭著的*独-裁者,与资料描述没什么大的差别,至少长相上并没有:精瘦的老头子,眼角皱纹显得繁复而狰狞,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嘴角到下巴,一条深深的刀疤,那惨烈的一刀,直把他唇角的肉都切走了大半。
他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正埋下头陶醉地嗅着,那模样,是个老烟枪。
老头子身边坐了个身着暴露长裙的碧眸美人,应该是俄裔,那双勾魂眼正落在庄浅的身上。
庄浅在沙发上落座,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一笔划算的生意,鉴于您是老主顾,可以享受价格上的优惠,不过前提是,您先放了我的朋友。”
说话间,她左腿优雅地轻叠上右腿,长裙被撩开一点点,不偏不倚地,露出了小腿处妖冶的黑樱花符号。
“唔唔唔!!!!”客厅一角,被五花大绑的沈琮拼命挣扎,见到她简直跟见到了亲妈没两样。
坤撒在她的腿上长达十几秒,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人将沈琮放了,他身边的美人替他点了烟,他俯首陶醉地吸了一口,道:
“丫头,纹身仿造得不错,老头子欣赏你年纪轻轻胆识过人胆识,只是,冒充他人是要承担风险的。”他抬起眼,脸皮扯了扯,像是在笑,“尤其是,你所冒充的人,在三个小时前才花高价买了你的命。”
他语毕,原本五米开外的卫兵突然拔枪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围攻之势,将她置于枪口之下。
那厢终于得以松绑的沈琮哭唧唧跑过来,才刚要泄愤诉苦,结果拉着庄浅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又被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吓哭了。
“哭什么哭!你在军校这么久白混了!”庄浅扯开他的手。
“这不一样嘛……”
熊孩子眼睛都要哭瞎了,还没尿裤子是不想留下终身话柄。
庄浅见他身上多处伤痕,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到底没狠得下心再吼他,凑近替他擦了擦眼泪,在他耳边小声道:“别怕,你哥来了,他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