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马车运输的速度很慢,书信的距离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是谢晓悠在书里看过最美的话语,那个远古的年代,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句句温言软语绽放在信笺,快马加鞭中沉淀了思念。
那是谢晓悠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等你。
如果有人真的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记一个人,去等一个人,那才是真正的爱了。
谢晓悠是幸福,是幸运的。
在她生命的烟火就要在绽放后,消失殆尽凋零的时候,她得到了。
她得到了她爱的人万俟翼的心,她得到了曾经付出的人齐若的珍惜挽回,她得到了艾伦一生一世的等待。
可是她付出的代价也是昂贵的。
她穷极一生想要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终于真的如她所说拼上这性命也要得到。
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无法得到一个自己爱的,同时也爱自己的人。
所以也不算太迟,毕竟她真的得到了。
虽然这一切当她得到的时候,她都已经不再是她的执着。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谁会不喜欢被人哄,更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人宠,哪怕那宠自己的人,哄自己的人,并不是自己所希翼疼自己的人。
站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房间木梁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用红色绸条绑着的许愿签。
矮桌上放着毛笔和砚台,还有很多没有用毛笔写上字的,竹制的绑着红色绸条的许愿签。
谢晓悠抬头看着屋子里头顶上的许愿签,伸胳膊随意的摘下了一个许愿签。
只见那许愿签上秀气的小楷写着:
拼命的活着,你总会再回来。
谢晓悠抿了抿她那性感的唇瓣,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笑容。
总会回来吗?
爱情不是谁比谁强,而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和归属。
一个人的心一旦给了一个人,就在没有一点空间给别人。
自己现在可不是回来的,是被抓来的。
而且不管她如何,自己和齐若之间,不,是齐清若之间,不会回到以前。
不过这齐若还真的是有心了。
既然能做出这么精致的小屋子。
“张妈,我头发长了。”谢晓悠跪坐在矮桌前,拿起毛笔和许愿签的手,因为挡住眼睛的头发,停顿了一下,浓浓英挺的剑眉轻轻皱了一下,连心眉中间的竖纹越发明显了几分。
“哎呦,我的天呐!小姐,你怎么在这个房间啊?这个房间主人不让进的。”张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自己家的那个难伺候的小主子,像模像样的在矮桌前埋案书写着什么。那神态,张妈从未见过,那娴雅淡静,唇角似笑不笑的,好看极了。闪神之间,好像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她认识的人。
“哦。我想出去剪头发。”谢晓悠没有抬头,依然伏案继续写着什么。口气淡淡的。
“小姐不行啊,主人说过的,不能让你出这个家门。”张妈一时情急说走了嘴,说完了张妈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了出来。连忙去看谢晓悠的反应,见谢晓悠好像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不嘛,我就要去。”谢晓悠来了娇蛮的劲。
“小姐不行。张妈打电话给主人,让主人找最好的发型师,给我们可爱的小姐剪头发。好吗?”张妈温柔的笑着说着哄人的话。
知道自己家的小姐是个娇蛮任性的孩子,可没想到偏偏是在主人不在的时候犯性子,耍脾气。
什么都能依着小姐,就是小姐要出去万万不能啊!
这要是主人不在,小姐出去了,回来怕是自己的家人又要跟着遭殃了。
“张妈!我头疼……”谢晓悠把手中的的毛笔放在了笔架上,左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痛苦。
“小姐和张妈一起来吧,张妈肉。”张妈拿出谢晓悠最爱吃的菜做引诱。
与其说是菜,但是谢晓悠更喜欢当作零食吃,张妈做的锅包肉酸甜可口,外酥里嫩。
开始的时候不管做什么,谢晓悠都是刚入口就吐出来,嘴里嚷着咸,就发脾气摔盘子,扔碗的。
张妈因为不知道谢晓悠喜欢吃什么,所以尝试着按照菜谱做饭菜,但是谢晓悠依然每次吃饭都嚷着好咸,耍脾气。
后来,张妈发现谢晓悠偏爱吃一些甜口味的,只要是酸甜口味的东西,谢晓悠虽然也挑剔,但是总会吃上一两口,不吐出来的。
张妈开始尝试做各种酸甜口的菜肴,甜味的小吃,糕点,罐头。
谢晓悠吃饭的时候发脾气的次数变得少了,吃的也逐渐多了起来。
齐若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不会每次吃饭,每次阴沉的脸像要吃人一样。
“张妈!我头疼……”谢晓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拿起自己写下的许愿签,放在嘴边吹了吹。拿起来许愿签上的红绸子抬起胳膊,绑在了房梁上。身体摇晃了摇晃,头晕晕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左右摇了摇。
“小姐,小姐……”张妈焦急的唤着。想要扶住谢晓悠摇晃的身体,可却被谢晓悠甩开了她的手。
张妈知道谢晓悠不喜欢人太过亲近她,更不喜欢人碰她,哪怕是主人,谢晓悠也会因为除了回家的拥抱之外的亲密动作,而发脾气的。
“张妈,我要剪头发。”谢晓悠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那满是许愿签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