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亲王一家子又住了五天,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给三春她们留下了两家仆人,两家都姓李,是敬亲王府的家奴。
此外还留下了八个侍卫,两个拳脚师傅,负责教导李骛的拳脚功夫。
两家人家一家是以前专门服侍李骛的阿贵一家,另一家是原来在王府管事的阿平一家。
王妃临走的时候交代三春,两家人完全交给她安排,卖身契也都交给了三春保管。
三春让阿贵还跟着李骛,阿贵的娘负责做饭,阿贵他爹负责守门,阿贵的弟弟阿良暂时负责跑腿。
阿平还负责管事,阿平的娘子负责家里的琐事,相当于管家娘子。
阿平娘子原本在王府的时候,就是管事娘子,很快就上了手,添了两个浆洗婆子,又添了一个负责打扫的婆子。
三春看着竟然有序的家,心情格外的松快。
李骛却好像个多动症的顽童似的,每天站立不稳,总像屁股底下有一团火烤着似的,但是,在村子里又没有人惹着他,想找个人打一架都没有对象,无奈之下,只好每天跟着拳脚师傅折腾。
这一天,三春从桃花源回来的早些,没有回自己家的院子,而是去了爹娘的院子里。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村长黑着个脸从门里出来,她爹陶安则有些不安的跟在后面,嘴里一直说着,“村长,这件事情我跟孩子们商量商量,回头给你答复吧”,
村长“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走了。
三春纳闷,心说话: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李骛的身份,对她们家那是个个都是笑脸相对,极其的恭敬的,今个村长这个样子是唱的哪一出呀?
“爹,出了什么事啦?”,三春进了院子,问道,
“唉”,陶安叹了一声,满腹心事的样子,
宋氏拉着三春坐下,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拢了拢,轻叹道,“这几日村子里面不太平,连着有三四家进了贼人了,丢了些钱财,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欠的,楞说这贼人是我们家给招来的,说是你成亲的时候,聘礼太扎眼了,惹得贼人们眼红,你听听啊,有这么说话的吗?”,
三春觉得奇怪,“那不对啊,下聘的事情都过去七八个月了,真要是那些聘礼招贼了,那些贼人应该早就来了,不至于等到现在吧?”,如今他们成亲都过了五个月了呢,
宋氏接着说道,“说的就是呢,那些人说我们家有护院的,贼人进不来,这不,连着几日去村长家闹腾,说是要我们家赔偿损失呢”,
三春想到村长出门时黑着脸的样子,问道,“娘啊,我刚才看到村长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呀?”,如果只是为了赔偿点银子,还不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吧,
宋氏长叹了一声,“唉,是啊,村长今个过来找你爹,说是有人说了,那贼人是我们家招来的,就得我们家负责把贼给抓住,要不然这村子里就没法住了”,
“抓贼?”,三春吃了一惊,“那村长是个啥意思呀?”,村长的态度非常的关键,
宋氏迟疑了一下,“听村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想着要我们家出头的意思,不过,你爹没马上答应,说是要跟你们商量商量再说”,
“哦”,三春点点头,不是咱们推脱,而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清责任的好,省得将来有啥事都往我们家赖。
陶安一辈子都住在桃花坳村,跟村子的人相处的都非常的好,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三春想着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可是,要怎样做呢?
三春回到了自己家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吃完饭的时候,好几次都是忘记了夹菜,只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白米饭。
李骛这人虽然不太着调,但是却是个心眼不坏的,他嘴里头嗤笑着,“傻乎乎的样吧”,手里却拿着筷子给三春夹了几口菜放她碗里。
三春也没搭理他,继续想着心事。
李骛觉得奇怪,按照三春的性格,绝对不会容忍他这般嗤笑的,肯定会给予强烈的反击的,于是,他就犯贱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啦?”,
三春白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转念一想改主意了,“哎,你抓过贼没?”,
“抓过呀,怎么啦?你们家有贼呀?”,这是个李骛感兴趣的话题,于是他凑近了问道,
“你们家才有贼呢,怎么说话呢?”,三春没好气的说道,“是村子里进来贼人了,哎,你说气人不,那些人楞说是我们家把贼人给招来的,还要我们出头抓贼呢”,
“嗨,多大个事呀,不就是抓贼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李骛不以为然道,
“你?你成吗”,看着李骛那张比女孩子还美上几分的俊脸,三春表示怀疑,
李骛觉得很受伤,“你别小瞧人好不好,想当初小爷我在京城了,那也是打出来的名望,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提起三少爷,有几个不哆嗦的……”,
“打住吧啊”,三春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炫耀,“你那是仗势欺人好不好,现在是要抓贼,那些贼人在暗处,不是你们京城里那些酒囊饭袋,在那里等着你去揍”,
李骛翻了翻眼睛,“那你说怎么办?”,
三春想了想,“现在,我们也不清楚那些贼人藏在哪里,要是想抓住他们绝对的不容易,首要的是要先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才好办”,
李骛不赞同,“依着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