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羡慕。颜良赶忙说道:“元明兄,诸位兄弟在前线天天吃苦,这牛肉,该让给他们吃才是。我们两人离开洛阳还没几天,对牛肉还腻着呢!”
鲍炜莞尔一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来到我这,就是贵客,我岂能怠慢二位?”
“元明兄这可就见外了!”文丑嚷道:“你待我们兄弟,就如恩师长兄一般,如今这般客气,莫不是把我们兄弟当外人了?”
“罢了罢了,二位也别推让了,既然你们把元明当成长兄,岂不闻‘长兄赐,不可辞’么,长兄让你们吃,你尊长兄之命,吃便是。”桥封笑着出来打圆场。
“哦,还有这么一说啊,那我可就尊元明兄之命,不客气啦!”文丑说道。颜良闻言,苦笑一声,不过倒也没有继续推辞。
众人一顿狼吞虎咽,饱餐之后,颜良便忍不住提出,想跟典韦等人切磋一下武艺。
典韦也不推辞,众人出了营帐,在空地上围成了一圈,观看二人比武。
周围的士兵看清楚情况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典大虫又要揍人了!”一干士兵闻言,也纷纷围了过来。
颜良听士兵们如此呼喊,心中一凛。典韦能在比武大赛当中获得冠军,这说明他实力本就不俗,如今军中的士兵竟然用“揍人”二字来形容典韦与别人的比武,足见典韦在军中的比武当中,一直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所以,颜良登时拿起了十分的本事和十二分的小心,来应对典韦。
两人在场中站定后,各自向对方一礼。礼毕,颜良大喝一声,脚下使劲一蹬一踏,人随刀走,向着典韦直扑过来。他口中的大喝声与脚跺地时发出的震地声相互重合,便如同在场中炸开了一声闷雷一般,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桥封与王超对视一眼,心道,这个颜良的武艺,恐怕犹在你我之上,堪为典子贲的劲敌!
果然,典韦一见颜良的声势,立刻须发皆张,目眦尽裂,就如同雄狮遇到了强敌一般。典韦也是大喝一声,舌绽春雷:“来得好!”,在大喝的同时,他手中的长刀翻手上撩,迎着颜良砍下来的环首刀,硬磕了过去。
旁边,桥封对着王超,慨然叹道:“元起,你曾经对我说,不跟典子贲动手,就不知道他爆发后的可怕,你我算是都领教过他的可怕了,可是,我看今天,恐怕你我二人都有幸见到他更可怕的一面。”
果然,面对更加强悍的颜良,典韦毫不保留的展现出了他的全部实力,桥封等人在旁边看了,皆暗自摇头,心道,要是当日典韦能拿出这等战力来,我们哪还能在他手下走那么多招?
在众人的目驰神移当中,不知不觉,典韦与颜良已经拼了上百招,搏杀之激烈,招式之精彩,让众人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最后,颜良虚晃一招,跳出了圈外,拄着环首刀,略微有些喘气。等稍稍喘匀了气息之后,颜良拱手道:“典兄的武艺,果然无愧于比武大会冠军的称号,颜某甘拜下风!”
典韦收起了长刀,也还了一礼,道:“我所能胜过颜兄的,无非也就是上天赐予的一身膂力罢了,单论武艺,颜兄完全不输于我。”
鲍炜在旁见状,心下也是十分的欢喜,虽然当初他结交颜良、文丑二人,是抱着目的去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又有授艺的一番情义在里面,他与颜良、文丑,早就成了至交。如今看到颜良的武艺进步的如此神速,居然能跟典韦硬拼百招后,还有余力脱离战斗,鲍炜也是深感慰怀。
就在此时,旁边突然有人“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尖声说道:“好!好!好!想不到军中居然还有这等武艺高强的猛将,看来我军平定妖贼,是指日可待了。”
听到此人阴柔尖利的嗓音,鲍炜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面白无须,头戴貂铛,身着褐袍的人,正在圈外鼓掌。鲍炜暗道,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位左黄门罢?
果然,就见颜良文丑二人,上前向来人拱手行礼,道:“不知左黄门到来,卑下失礼了!”
周围的人听到颜良、文丑二人如此称呼,也纷纷行礼,道:“拜见天使!”
“众位将士请免礼!”左丰笑着向上虚抬了一下手,接着又对颜良、文丑二人说道:“两位壮士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天,却从来未曾露过身手,瞒得我好苦啊,差点就让我与两位英才失之交臂了。今番回京之后,我定会向天子保举二位,以二位的身手,做个校尉都绰绰有余,岂能屈居郎官之列呢?”
颜良文丑二人面面相觑,一来摸不清楚左丰到底为何对他们二人如此看重,二来他们虽然入了虎贲,但是本质上依然是袁氏的家将,何去何从,都要看恩主袁绍的眼色,听其吩咐,怎么敢与宫中黄门勾搭?
不过,左丰如今是他们两人的上司,也不能完全不给情面,所以颜良和文丑都先在口头上谢了一声。
接下来,左丰又把典韦等人大大夸奖了一番,这转身离去。颜良文丑二人不好继续呆在这边,连忙跟在左丰身后,也走了。
“好了,吃也吃饱了,看了看好了,都回去好好当值罢!”鲍炜一边喝令,一边向李氏兄弟以及典韦等几人打眼色。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营帐中,鲍炜轻咳一声,道:“弘农王的嘱咐,大家都还记得吧?”
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