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萧白浪赶紧敛容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祝师将此事交给我,弟子保证做得干净利落!”
“希望你果真能如你所说的一般,做得干净利落。否则,若是你行藏败漏了的话,那也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要杀你灭口,来保全大家了。你不用怀疑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张瘸子是怎么死的,想必你也听说了。好自为之罢!”说着,洪祝师站起了身子,一挥手,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赶紧散了,各自归队干活去!”
萧白浪离开了人群,一溜烟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同伴见了,讥讽道:“萧白浪,你又偷懒了!”
“人有三急,哪能憋着?我不过是去小便罢了,怎么能叫偷懒,你休要污人清白!”萧白浪强辩道。
“哎呦,你还有清白?上次是谁在土堆后面偷懒睡觉,结果被官兵给逮住了,吊着打?你若是有清白,那朱季的良人嫁给他的时候,就是chù_nǚ了!”同伴不放过萧白浪,在那里继续狠揭萧白浪的伤疤。
不过,旁边那个叫朱季的同伴却不乐意了。
朱季的妻子申氏,本是个寡妇,原先的丈夫在魏郡城外战死了,留下这对孤儿寡母,在广宗城中无人照应,日子过得极为凄惨。后来,申氏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只好也学着城中其他的妇人,拿自己的身体去换粮食。幸运的是,她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朱季。
当朱季第一眼看到申氏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她。那个时候,广宗城中卖身的妇人,不知凡几,朱季也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他内心里对此十分的反感,然而,身为一名小小的队正,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呢?因此,洁身自好,从不依仗身份霸占妇女,又或者拿着粮食去那些妇人那里买葱,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然而,申氏尚算清秀的面容,却让朱季忍住不又多打量了她几眼。朱季突然发现,比起其他妇女一副死鱼一般的表情,申氏虽然站在门口,但是却羞怯怯的不敢招呼人,只把头埋在怀里,连耳根都红透了。
显然,眼前这个妇人是第一次出来做这个勾当。想到此处,朱季心里大为不忍,而且,申氏那副羞怯怯的模样,也勾起了他保护的**。
朱季知道自己不能再观望了,在这个混乱的城市当中,申氏随时都有可能被某个头目丢下一小袋粮食,然后拖进屋中啪啪,甚至,如果有人看中了申氏的姿色的话,强行霸占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在这里稍微的一犹豫,就可能让申氏彻底的堕入火坑当中。
看到朱季向自家门口走来,申氏心里一声哀叹,但却又好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她顺从的跟在朱季身后,进到了自家的窝棚当中,将儿子用破布帘幕隔开之后,申氏双手抖抖索索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然而,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制止了她的行为。朱季告诉她,今后她不用再出去倚门卖笑了,她们母子的口食,全都由他来想办法承担。
果然,傍晚的时候,朱季便给申氏送来了一点口粮,然后便又转身离开了。面对朱季如此光明磊落的行为,申氏的心里反倒空落落的。朱季是个好汉子,可是自己是个寡妇,又怎么配得上他?而他对自己母子施与了如此大的恩惠,自己又岂能没有半点报答?
终于,在某一天,当朱季过来送口粮的时候,申氏强忍羞怯,主动投怀送抱,如愿的与朱季滚了一回草席。对于申氏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报恩手段,但是朱季却非要把这个责任给负起来,于是,两人便在窝棚当中草草的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申氏容貌清秀,又会持家,不少人嫉妒朱季捡了个好媳妇,便造谣侮蔑起申氏来,拿着申氏曾经上街卖身的经历说事,吹嘘自己曾抢在朱季之前,就把申氏给睡过了。为此,朱季不知道跟多少人动手打过架。如今,虽然这方面的流言的已经基本没有了,但是同伴之间开起玩笑来,有时候还是难免会提起。
“张驴儿,你又皮痒了不是?”朱季怒喝道:“你家的那些丑事,我也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惹我,否则被我揭出来,大家面皮上都不好看!”
张驴儿闻言,面色有些讪讪的。当初在广宗城中,他家里的光景实在过不下去,因此不得已也让妻子上街边站了一回,谁知被黄巾军的一个司马给看中了,直接掳回了营中。直到广宗城破,那司马战死了,才被放回家来,顺便还给他带回来一个别家的种。这事儿,也就朱季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同营的其他屯民都不知情,如果真被朱季给叫破了,那张驴儿也就真没脸面在屯营中混下去了。
借着朱季与张驴儿吵嘴,萧白浪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开了。慢慢腾腾的干了一会活后,萧白浪看到赵大郎拉着车子,远远的向自己这边走来,便赶忙凑了过去。
走到车子跟前,萧白浪满以为赵大郎会像以前一样,喊一声“车轴坏了,大家修修”,然后停下来跟自己说话。谁知,这一回,只见赵大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迈着脚步,使劲的往前挣扎着,肩膀的绳索,深深的勒入了他的肩膀,显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