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城头上又出现了五六个士兵,手执弓弩,对准了孙夏等人。而那名军官则问道:“既然说是紧急军情,可有文书?递上来让我查验一下。”
孙夏心里咯噔一声,他哪来的什么文书!不过,他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说辞:“文书我可没带,不过,军情紧急,不是你能耽搁得起的。若是你不能做主开门,乘早去找能做主的来!速速开门让我进去!否则,回头我一定要告你个‘贻误军机’的罪名!”
这番话,孙夏做足了姿态,尽力表现出了五营军士的傲慢与自大。而敌楼上的军官听了,果然神色一变,连忙用讨好的语调说道:“这位都尉勿要生气!实在是小人职责在身,不得不按规矩查验文书,并非有意为难都尉!不知都尉是否方便,将军情透露一二?若真是紧急,我便冒着罪责,放都尉进城。”
孙夏微微一笑,道:“城南俘虏大营的降卒发生了哗变,朱郎将正在调兵前去镇压,因担心宛城这边不知道情况,故而派我前来示警。而且,宛城当中,也有一批降卒在押,朱郎将对他们也是颇为担心,特派我前来探查。因为事出紧急,朱郎将没来得及发下文书。好了,事情的缘由我已经都说了,你速去找能做主的人来开门!”
“不必!不必!”那军官尴尬的笑了几声,道:“此事我就能做主,不必寻找他人,耽搁了都尉的军务。”
在军官的喝令声中,宛城的南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名士兵探出头来,道:“几位都尉请进!”
“哈哈,好,这才像个样子嘛!”孙夏一边说笑,一边迈步进了城门。城门里的四名士兵,看到孙夏等人进来了,赶忙用力去关城门,就在这时,孙夏向张狐儿、李蚤儿使个眼色,三人同时拔刀,三下五下,就把这四名士兵砍翻在了地上。
孙夏与张狐儿一起奋力将城门拉开,挥手示意后面的士兵跟进。而李蚤儿则提着刀,贴墙守在了兵道出口的旁边,防止上面的人抢下来关城门。
孙夏紧张的看着后面的士兵一个个起身向城门这边奔来,说实话,他很怕在这个时候,城楼上突然向下射下箭来,将己方本来就不多的拥有武器的士兵给射倒;又或者有人大声呼喊示警,闹得整个宛城的守军,都提前被惊动起来。
谁知,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都跑进了门洞里,敌楼上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和动静。孙夏心中大喜,提着刀就往兵道那边走去。
这时,方才的那名军官,从兵道的出口处探出身来,刚说了一句:“几位都尉可进来了?”就看到门洞里大开的城门,拥挤的人群,以及地上的四具死尸。
那名军官一脸的惊骇,正要大声呼喊,一直守候在旁边的李蚤儿,当即挥刀一斩,将那名军官割断了喉咙,砍翻在了地上。
孙夏一挥手,四十余名黄巾军士卒拾级而上,登上了敌楼,将楼中措不及防的十来名汉军士兵,顷刻之间便杀了个一干二净。
孙夏命人手持火把,向远处的部众发信号,另他们火速赶来。然后自己又带着人,将城门两侧附近城墙上的汉军士兵,一一清除。
提着滴血的环首刀,孙夏满心的欢喜。从方才的战况来看,宛城的驻军果然并不多,整个南门以及附近的城墙、敌台之上,驻守、巡哨的士兵,寥寥无几,而且都没有什么防备,这才让孙夏没闹出多大的动静,便很快的得手了。
城门易手之后,孙夏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宛城的府库。如果还没被汉军动过的话,宛城府库当中剩余的兵器,足够武装三五千人的,粮食更是可供两三万人吃上一整年。因此,想要真正的重新掌控宛城,就必须先夺下府库。
此时,孙夏的部众当中,已经有近百人拥有了各种武器,虽然比起方才的四十余人,规模增长了一倍有余,但是,仅凭这点人,能不能夺下府库,还是未知之数。
最后,孙夏让没有武器的部众,尽力多搜集火把,然后,他们一行六百余人,立刻打着火把,朝着府库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府库就在宛城县衙的附近,汉军驻守在此处的兵力,倒也不少,约有三百余人。不过,他们的防备,依旧十分松懈。守门的几名士卒,看到对面来了一直打着火把的部队,领头的又身穿着汉军的服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人,正想上前询问,结果被对面的一阵箭雨,给射成了刺猬。
“放火!”孙夏一声令下,黄巾军的士卒们立刻将府库附近的民宅给点着了。这些民宅紧连在一起,火势很快就蔓延了开来。而孙夏则带着有武器的士兵,撞开了府库院落的大门,带人冲进去,一边见人就砍,一边大声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大军进城了,降者免死!”
府库中的守兵,不少人在睡梦当中,就被黄巾军的士兵给砍杀了,剩余的,看到外面一片火光,喊杀声震天,一时不明就里,但是看到黄巾军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枪,他们也只好跪地求降了。
孙夏所带的六百名士兵,当即占据了府库,将兵器衣甲分发了下去。由于府库乃是重地,在修建的时候,就独处一地,用街道将府库与周围的民宅隔离开来了。因此,虽然四周一片大火,但是府库所在的院落,却是安然无恙。
分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