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筹备,朝会终于重新盛大开业。
我一下子被推到台前,因为现在朝会名誉上的老板变成了我。
各媒体都是关于我的报道:
‘万华娱乐行业史上最年轻老板齐秋荻’,‘传统企业齐氏进军娱乐行业,齐秋荻大手笔收购朝会’,‘年轻美女老板齐秋荻能否让朝会重生?’
这一类的新闻标题充斥万华各类媒体,我无意间竟然也成了娱乐和财经两个版块都感兴趣的新闻人物了,虽然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又不得不去面对。
冯永铭却是低调得惊人,但凡有可能记者出现的场合,他都一律不露面,不管我怎么激他气他,他是打死也不出面的,难怪凌隽以前会被人认为是个老头,原来就是这样低调的结果。
朝会开张当天,前五十名客人三千元以下的消费一律免单,客人如潮水一般涌向朝会,万华市第一娱乐品牌又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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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企业方面,在冯永铭的幕后指导下,我主动关停了几家长期不能盈利的分公司,叫停了几个占用资源又看不到希望的项目,就像切阑尾一样地切除了一部份拖累集团总体盈利能力的业务,此举非常有效,才一个月时间,集团整体盈利上升了三个百分点。
但此举也带来了负面影响,关停分公司,自然就意味着一部份人要失业,我让人事部门对那些面临失业的人员重新进行二次面试,把有能力的留下继续培训后分到其他事业部,没有能力的则直接淘汰掉,毕竟做企业不是做慈善,不可能养着一群不能为企业创造任何价值的人。
这样产生了新的问题,那些被淘汰掉的员工,他们并不认为他们没有能力,他们认为这是我有意针对他们,于是他们组织起来,包围了齐氏总部大楼。抗议我解雇他们。
我站在位于十六层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通过落地窗观看下面抗议的人群,因为距离太远,他们口里叫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但大概也能猜得出无非就是‘还我工作我要生存’之类的话。
其实他们的诉求我是能理解的,每个人都要生存,每个人都需要工作,我也一样,他们要生存,但齐氏也要生存,如果只是因为考虑他们的工作问题,一直留下那些长期不能盈利又没有任何进展的分公司,那齐氏最后也会死掉,最后淘汰的就不是一小部份人,而是大家共同失业。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是因为不努力而被淘汰的那一部份,我虽然也不想让他们失业,但我为了齐氏能生存,也不得不淘汰他们。
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源源不断地有人赶来。
我叫过秘书陈玉,“陈姐,这一次我们解雇掉的一共有多少人?”
“两个分公司加起来一共是近两百人,但有八十多人被重新录用,所以失业的也就一百多号人的样子。”陈玉说。
陈玉是以前妈妈的秘书,是公司的元老,所以我叫她陈姐,事实上我年纪实在太小,在公司上班的不管是不是元老,年纪差不多都比我大,从年龄上我都得叫声哥或姐。
“一百多号人?可是你看现在下面明显已经超过两百人了,而且还有人不断地赶来,那就说明,这些人不全部都是失业来抗议的,对不对?”我说。
“是啊,小姐这么一说,我也才反应过来,他们又没有失业,那他们抗议什么?这不是瞎起哄么?”陈玉说。陈玉一直叫我小姐,从不叫我齐总,也许在她心目中,我大小姐的身份比总经理的身份更重要。
在我和陈玉说话的这会,下面抗议的人拉出了一个横幅,我视力很好,虽然隔着这么远,我还是能看得清上面写的字:齐秋荻滚下台。
“小姐,你不要介意,这些人就是瞎闹。”陈玉怕我生气,赶紧劝我。
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生气?齐氏是我爸创建的,我是齐氏最大的股东,他们凭什么要让我滚下台?这样的说法,简直无知可笑。”
“就是,这些人真的无聊。”陈玉说。
“不,他们不是无聊,他们这样有目的有组织地出来抗议,显然不是在瞎闹,这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呢,不然哪来这么多抗议的人?”我说。
“是哦,本来就没那么多人失业,现在却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来,而且还是有组织的,这肯定是有人从中捣乱,然后给你施加压力。”陈玉说。
“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有人想给我施加压力,不过这样一闹,也确实给了我不少压力,我如果再接着砍掉公司的其他业务,那势必就会有更多人失业,如果我不砍掉那些长期拖累公司的项目,那齐氏要想重现辉煌很难,这一着棋很毒,这是摆明给我和齐氏找麻烦。”我说。
“小姐,你不用管他们,随他们闹去,你不要受影响。”陈玉说。
“我怎么可能不受影响,我是总经理,现在公司员工在总部抗议,一会就会招来记者了,传出去以后对集团的声誉影响很大,所以我必须得面对这一问题。”我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玉说。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想想。”我说。
陈玉出去以后,我拿出了电话打给了冯永铭。
其实公司的很多决策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包括砍掉那些烂尾项目,现在出了这种状况,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得请教他。
电话接通,传来他沙哑的声音:“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