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阅了美濠在澳城的几乎所有的员工档案,看得我头昏眼花,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服务生的档案。
他也许根本就没有在美濠内部工作,也或许他的档案在最近已经让人删掉了。
凌家那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谁是幕后的人,他们都是有能力控制整个局面的,我和凌隽要想查出真相,难上加难。
也或许凌隽说的是对的,如果真是一笔查不清的糊涂帐,那索性把帐就记在他们所有人的头上,反正凌隽要坐上凌家当家人的位置,就得把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弄垮,不然他们随时都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如果不讲证据从主观上判断,我认为那个服务生就是凌坚的手下,欧阳菲虽然也想知道凌隽和董事们宴会上都聊些什么,但她完全可以亲自问和她关系好的董事,不用那样偷偷摸摸地监听。凌坚和董事们关系就不怎么样,在董事们眼中,凌坚还不如凌锐有出息,对他并不感冒,他现在是代理总裁的位置,他当然最担心的就是凌隽取代他,所以他得知道凌隽和董事们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凌坚那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阴森森的,随时都有可能会使坏的样子,我对他的印象一直极差,所以从主观上来说,我觉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我决定着手对凌坚实施打击,用我自己的方式。
萧敏已经被赶出凌家了,下一个目标,当然就是凌坚,这件事我想自己做,不让凌隽卷入,现在凌隽在美濠的地位在上升期,我不想因为一些意外影响到他的发展,我自己去做,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大不了我被逐出美濠,甚至逐出澳城,只要不影响凌隽,我就无所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就像萧敏一样,现在滚出了凌家,她又能奈我何?我要是一直忍让于她,说不定还在她的阴影下生气。
我一介女子,没什么好怕的,我可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这世上我只剩下凌隽,所以我一定要帮他击垮他的所有对手,让他成功掌握美濠集团,成为凌家新一代的掌门人。
但是凌坚不像萧敏,当然没有那么好对付,所以我还得慢慢地思考,想出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法才行。
这天我正在上班,凌家的管家打来电话,说是欧阳菲让我去见她,她有事找我。
我心里很是奇怪,欧阳菲那个老妖婆会有什么事找我?不过我也不敢违抗,赶紧的赶回了凌家。
欧阳菲正在喝茶,她示意我坐下,让管家给我倒茶。
“大娘有事吩咐我?”我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最近怎么样?”欧阳菲说。
“董事局会议那天,凌隽的助理生病了,我就临时客串了一下他的助理,这件事还没有请示大娘,请大娘莫怪。”我说。
“那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你是凌家的人,给凌隽当助理也没什么不行,对了,你知道不知道凌隽和韩国来的代表为什么把事情给谈崩了?”欧阳菲问。
我就说她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喝茶,原来还真是有事问我。
“这件事我不知情,是怎么回事?”我问。
“美濠在韩国有一个水上娱乐场的项目,当时我们本来是想自己做的,但是因为对当地的关系不熟悉,所以就找了韩国的简星集团合作共同开发,后来项目遇上一些问题,就被暂时搁置了,最近简星集团通知我们,如果我们不继续跟进,就准备撤消项目了。”欧阳菲说。
“所以公司又准备继续跟进这个项目?”我说。
“是啊,现在美濠危机,欧洲的项目迟迟不见进展,如果能把韩国的那个项目做起来,也算是给股东们一个交待,不然投资者在美濠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这样下去,恐怕会很麻烦。”欧阳菲说。
“那韩国的公司派了代表到澳城来了?”我说。
“是的,我们在韩国的分公司因为那个项目暂停以后,大部份人就分批撤回来了,这次韩国的简星公司派了代表过来商谈,但不知道为什么,凌隽见到对方代表,直接没怎么谈就走了,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欧阳菲说。
“那大娘为什么不直接问凌隽?”我说。
“他最近公务繁忙,我不想直接问他,免得他怀疑我不完全放权给他,所以我才问你。”欧阳菲说。
“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也没有听凌隽说起过。”
我说的是实情,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听说起过,凌隽每天处理那么多的事情,也不可能每件事他都会向我汇报。
“这样啊,我也是听下面的人说的,说凌隽见到那个韩国代表之后,直接说取消合作,放弃那个项目,他这样说太草率了,要不,你去帮我问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阿隽的人,如果你出面去了解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有多余的想法。”欧阳菲说。
“大娘的意思是让我去见见那个韩国代表?”我问。
“我就是这意思,如果我让别人去,我担心阿隽会理解为我不信任他,派人去查他,但是如果是你去,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欧阳菲说。
“那好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回来再向大娘汇报。”我说。
“好的,辛苦你了。那个韩国代表住在美林酒店的总统间。”欧阳菲说。
“大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谢大娘把我当成是凌家的一份子,能为大娘做事,我非常荣幸。”我说。
“去吧。”欧阳菲微笑着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