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理解姜尊雄的‘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差不多’的说法?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妈就不认她亲姐姐了?我妈有那么绝情么?”我说。--
姜尊雄笑了笑:“这你得去问她了,她绝不绝情,我不好方便回答。”
听他这话,应该是不知道我母亲已经故去,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了。
“这么说,你女儿其实是我表姐,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一个和我长得相像的表姐,对了,表姐说,你打过她,这又是为什么?”我说。
“齐小姐,我们虽然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但那毕竟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质问我。”姜尊雄忽然说话变得生硬起来。
“姜先生是澳城的商界大佬,是爱博集团的掌门人,我实在难于想像您这样的人会实施家暴,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我也有些生气。
“我只打过他一次,就打了一记耳光,就是因为那一记耳光,打断了我和她的父女之情,至于为什么我会打她,我就没必要向你们解释了,我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姜尊雄说完站起来就走,他看起来很生气。
“我说话很过份吗?他如此激动?”我问凌隽。
“还好吧,也许是说到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题,所以他才如此生气吧?不过现在情况已经清楚了,何长官在澳城看到的那个和你长得像的女人不是姜纤纤,是她母亲冯佳灵,后来姜夫人身体不好,所以极少露面。”凌隽说。
“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隐情,我妈妈就因为姨妈重新找了一个男友所以就和她断绝姐妹关系?我妈分明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说。
“我认同你的说法,何长官说过,他见过的那对姐妹相依为命,感情非常的好,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翻脸,也许其中还有其他原因,只是姜尊雄不愿意说而已。”凌隽说。
“那为什么不愿意说呢?都已经过去的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说往事怎么了?”我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牵涉到万华的一些事情,他了解一些,所以不愿意多说下去,毕竟他和我们不是朋友,他只是被我打败的一个对手,他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凌隽说。
“他不愿意说,我其实可以问姜纤纤,她肯定知道内情。”我说。
“我估计姜尊雄不会让你再见到姜纤纤,要不就把她送出国了,要不就把她关在家里,他既然不想透露一些事情给你,那他自然也不会让任纤纤和你见面。”凌隽说。
“可是我妈已经过世了,我也没办法问她当年的事,这样说来,我不是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了?”我说。
“那倒未必,姜尊雄既然不肯说往事,那说明那些往事其实还牵涉到一些关键人物,所以他才不愿多提,我们肯定有机会把这件事弄清楚的,你放心吧。”凌隽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万华去呢?”我说。
“明天就走,我们到万华去过春节,和阿芳他们一起过春节。”凌隽说。
“走得这么急?你把手上的工作都交接清楚了吗?”我说。
“差不多了,我不是说了嘛,我可以在万华遥控美濠,现在科技发达,隔着千里办公也不存在障碍,我知道你早就想回去了,索性我们就在年前过去吧。”凌隽说。
“不会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工作吧?”我问。
“没事呢,我自有分寸,何长官已经让人取消了熊炎炳离境的限制,他人已经不在澳城了,现在他在澳城名声扫地,他在澳城是混不下去了,我估计他也会到内地去发展。”凌隽说。
“也许他看淡了繁华退出江湖了呢。”我说。
“那不会,他隐忍这么多年都看不透,现在输了,恐怕更看不透了,他是那种有强大内心的人,他比姜尊雄要厉害得多,他现在手握重金,我认为他会选择在内地谋求东山再起,因为他在内地有靠山。”凌隽说。
“那他会不会选择也在万华?”我说。
“如果他的靠山就在万华,那他选择万华就是必然的了,这样我们在万华会再次交手,我们在万华了结所有的恩怨。”凌隽说。
“我一直在想,我们有孩子的事曾进是知道的,他会不会把我们有孩子的事告诉了熊炎炳了?”我说。
“应该没有,就算是说了也没关系,每两个月我就会让人把轩儿转移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他藏在哪里,等我们把万华的事情解决,就可以把他接回来了。”凌隽说。
“等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恐怕都不认得了,他肯定也不认得我。”说到这些,我心里又有些难过。
“不想这些,我们经历这么多劫难,说明当初我们把轩儿送走是明智的,再忍忍吧,春天快来了。”凌隽安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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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是来到美濠总部,算是和同事们告别,下午我和凌隽就将飞往万华,我们已经完成所有在澳城要做的事。
凌隽在和赖曾云絮作最后的交接,小何找到了我,说有事要和我说。
她吱唔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清楚,这不像是她一惯的风格。
“小何,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直说的。”我说。
小何有些犹豫,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姐姐,我不想做赖曾云絮的助理。”
我愕然,小何会这样说,倒是我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