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管,只是这……”
“算了,你姐姐有难处,那就算了吧,反正不进那大公司也一样饿不死人,干嘛这么求人,小濛现在出息了,早就把我们抚养她的事忘得差不多了。”舅妈阴阳怪气地说。
“哎,不就一份工作嘛,包在我身上了,我跟秋获说就行了,过两天你们就到振威上班!”雷震海发话了。
我心想这下坏了。雷震海只要一开口,秋荻姐知道是我表妹,那肯定会给这个面子,这事就算她再不高兴,肯定也会应下来。雷震海是好心,但他没有想到一点,我两个表妹是有工作的,她们想进振威,当然不是想当普通的基层工作人员,她们是想利用关系干薪水比较高的位置,并不是她们失业了只是想找一份工作糊口。
坐高位是需要能力的,她们这样的废材,能做什么?如果只是安排她们普通的工作人员,到时她们不但不会感激,而且会埋怨,到时好事办成坏事。
雷震海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是他的智商比起凌隽和尚云鹏,确实差了很远。尚云鹏一直没吭声,就是因为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不然这个忙他也能帮。
“那谢谢你了,我敬你一杯。”这下舅舅高兴了。
“看来还是小伙子仁义,自家人还不如外人好使呢。”舅妈不友好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吭声,反正都这样了,我说什么也没用。
“你们把电话给我,事情办完后我联系你们。”雷震海说。
“好,那你打过来吧,让我们也知道你的电话。”骆旋说。
这倒好,互留电话,明显要相互勾搭的节奏。
舅舅的两个心愿都达到,就更高兴了,本来酒也是好酒,喝了几杯,就天南地北地吹起来,说当年是如何抚养我成人,还说当年他是如何请律师为妈妈辩护,才没有让妈妈判死刑等等。
“可是,阿姨出了那么大的事,骆濛的爸爸也不过问一声?”尚云鹏忽然问了一句。
“骆濛的爸爸根本从来没出现过!长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舅舅笑着说。
“那您没有参加阿姨的婚礼?”尚云鹏说。
“哪来的婚礼?当年骆濛的妈妈嫌日子过得不好,要学人家出去谋新生活,后来音信全无,过了两年,带了一个孩子回来,说是她的女儿,但有女儿却没丈夫,成了街坊邻居的一个笑话,我爸一怒之下将她赶出门去,后来她竟然自己买了房子住下来了,听说靠给人补衣服生活,还过得不错,可是后来不知道她哪根筋又不对了,竟然杀人!我这个姐姐啊,一辈子不消停。”舅舅说。
“以前万华房子也不便宜吧?靠针线活能买房子?而且那时候万华应该还没有商品房。”尚云鹏问得非常犀利,直接问到要点。
我不知道他问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不是在怀疑我说的是谎话,而是怀疑我母亲的那个案子。
他主要怀疑的,当然还是展瑞,虽然他和凌隽都认为不需要再查展瑞了,但尚云鹏内心一直都在怀疑展瑞。他果然像鹰一样敏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那时应该有商品房了,但当时我姐姐买的好像不是商品房,而是人家修好的平房,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她租的呢,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她买的。”舅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