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嫔给君临天斟满酒,知道他酒量好,并不担心他喝醉。
君天歌摇了摇头,事情没有解决,他有何脸面去见他们。
“姑母这次来信,说她眼角有细纹了,而姑父却依然意气风发,颇有些担忧。”
宛嫔见他不回话,又扯起了家常,姑母姑父的消息,表哥是最喜欢听的。
“爹爹难道有什么不妥?”君天歌严肃地问。
印象中的娘亲是个自信高过半夏冰川的美丽女子,她怎么会有这种自卑和担忧。
“姑父没有什么,只是姑母到底是女人,女人到了年纪就人老珠黄了,而男人却不会……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担心。”
何况男人又是最专一的生物,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姑娘。
她那自信了一辈子的姑母,有一个优秀得过了头的姑父,岂能不怕别人觑觊。
“你告诉母亲不要担心,她就算是人老珠黄,在父亲的眼里也永远是最亮丽发光的那颗珍珠。有些人,是真的可以爱到无怨无悔,无论时光如何变迁的。“
君天歌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换成是父亲,他也会和他做同样的选择。
到底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投到他们家吧。
“表哥却更喜欢三千佳丽。”
君天歌笑了笑:“这世间没有人能值得我向父亲那样付出一切。”
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他虽劝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可以再复原她,可他也清楚太难了。
所以他见到月季花才舍不的杀。
即使明明恨之入骨。
“宛嫔以为表哥很喜欢你新立的王后。”
“喜欢,喜欢她的脸而已。”君天歌站了起来,身子有点不稳。
宛嫔赶紧扶住他:“表哥你有些醉了,要不今晚就在这歇着吧。”
君天歌摇头:“本王想那张脸了。”
宛嫔知道表哥的脾气,也不敢留他,送到宫门口听风蹿了出来,像个幽灵似的毫无声息把君天歌从宛嫔身边夺了过去。
“喝多?”听风问
“表哥今天心情不太好。”宛嫔答:“他要回去见他的王后,你带他回去吧。”
君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宛嫔妹妹最贴心。”
听风扶着君天歌便走了。
宛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宫。
贴心?再贴心他不是也不喜欢吗?
宛嫔让人拿来纸笔,给姑母写了封信,飞鸽传书过去。
君天歌回到离宫时月季花已经睡着了。
他带着满身酒气坐在床边观赏着她埋在锦被里的小脸。
红彤彤的只露出半张脸,那鼻那眼都像极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可是他也很清楚她根本不是她,君天歌的手指亲抚她的脸,眸子变得阴冷,很想就这么把她给掐死,让她尝尝被人害的窒息的感觉。
脑子里是一个明艳到让人刺眼的面容,挟着他喜爱的女子威胁他:“你不娶我,我就杀了她。”
君天歌完美的脸庞上闪过浓烈的杀意,指甲已然掐进了月季花的两额角。
月季花猛得睁开眼,感觉额角疼的厉害。
闷哼一声,月季花下意识的伸手拍掉了他的手,拍到自己的手疼。
心底很害怕,却强装镇定:“大王,你要干嘛?”
君天歌瞥了她一眼,成功看到她眼底的害怕,满意的勾了勾唇。
现在他是她的主宰,杀了多不好玩。
“爱妃睡的太沉,本王正打算唤醒你。”
君天歌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
月季花却能感觉他话语里带着一丝愉悦,刚刚的杀意竟然消失了。
“大王……妾身正梦到全聚德的烤鸭呢……”
月季花带着一丝不爽,埋怨他把她的美梦给破坏了。
娇娇弱弱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成分,君天歌伸手掐了掐她的圆润脸蛋:“再吃胖就把你烤成烤鸭。”
“大王息怒,明天妾身就开始节食减肥。”
月季花不敢得罪他,她这只蝼蚁还想多活两天。
“爱妃这么乖巧,本王倒是喜欢得紧……”君天歌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肢,吓得月季花脸色微变:“大王,血流成河了。”
本来这身子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按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奔流而出。
君天歌低头看她一张微白的小脸,眸子里闪过一丝烦躁。
“大姨妈这么讨厌,本王干脆帮你一次全弄出来!”
月季花囧,九重王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大姨妈,才说的这么孩子气。
“大王说笑了。”
月季花推了推他,往后退了退。
若这人真是她男人,她早就一拳过去了。
可是她不能。
君天歌觉得没意思的放开她,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爱妃的乖巧本王很喜欢,但本王更喜欢爱妃的凶狠,这后宫太无聊,爱妃可得给它增点彩。”
月季花一怔:“大王的意思是?”
君天歌凛厉的看着她:“听不懂?”
月季花低头:“妾身笨拙,还请大王明示。”
“本王要的不是个畏畏缩缩的王后,在牢里很别人拼命的气势给本王拿出来!”
君天歌觉得自己太低估她的隐忍力了。
即使他明明露出了杀意要杀她,她都能忍下来。
他并非非她不可,昨晚明知她来月事还碰她,无非是想看她还能忍到什么地步。
她也确实火了,只是没想到他只是服了一下软,她又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