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人,快放开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月季花说着便想冲上去从来人手中夺过妙语。
这里是离宫,是九重王的寝殿,一般人绝对进不来的,她可以肯定这人是君天歌的人。
“爱妃,听风是本王的暗卫。”君天歌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眸光晦暗不明。
果然是他的人。
月季花施施然上去行了礼:“见过大王,大王为何要抓妙语?”
“不懂规矩。”君天歌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
“大王,妙语所做之事都是妾身指使的,大王若要责罚,还请罚臣妾。”
皇宫是君天歌的天下,她做什么事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打听他的事,她也没想过能瞒着着他。
“爱妃觉得自己该当何罪?”君天歌轻捏着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洁白圆润,摸起来极有手感。
不像其他女人的,摸上去只是一层皮,毫无妙感可言。
“臣妾打听大王,是臣妾不对,任凭大王处罚。”
坦白从宽,认罪态度良好,应该能减点刑吧。
“爱妃想知道什么问本王便可,又何必去跟其他无关的人打听。”君天歌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月季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吴公公已经被他罚了?
“大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打扰,大王待臣妾好,可臣妾却对大王一无所知,就算想讨好大王也无从下手,所以才让妙语去打听的……妾身知错了。”
她不敢替吴公公求情,怕求了情反而起了反作用。
君天歌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的地道:“爱妃的身边只需要有本王就够了,爱妃若依赖别人,本王会吃醋的。”
月季花嘴角微抽,和着你还吃起了妙语和吴公公的醋?
她心如明镜,九重王只想让她依赖他,不许她与别人过多接触,更不能产生情感。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九重王确实是想孤立她。
让她像浮萍,只能依着他生存。
她身边更不可能有可以帮衬她的人。
月季花抱歉地看了眼被听风掐得说不出话的妙语。
她眼底的祈求,她看见了,她在祈求她不要放弃她,祈求她救她。
“妾身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了,妙语只是听臣妾的命令行事,还请大王不要处罚她,这姑娘伺候臣妾一阵子臣妾觉得她伺候得不错,才有些放肆了,大王若是吃醋了,便把她从臣妾身边调走吧。”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保她的命了。
君天歌断然不会把妙语再放到她身边了。
月季花半握着拳头,用指尖抠着自己的手掌,这样的委屈求全生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君天歌朝听风使了个眼色,听风这才放开妙语。
妙语赶紧跪了下来:“求大王饶命。”
“爱妃替你求了情,本王姑且留你一命,去浣衣局好好呆着!”君天歌说完拉着月季花进了内殿。
“爱妃可真是好样的,这才没多少天就可以让个宫婢为你卖命。”君天歌在榻上坐了下来,语调波澜不惊。
月季花真想吐他一脸,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人都被你弄走了。
“妙语是大王派来伺候臣妾的,她就当臣妾是主子了,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大王以后再派奴婢来,还是派个能懂您意思的吧。”
她这话语气并不好,失去一个对她不错的妙语对她来说很丧气,也很不舍。
如果他不想她身边的丫鬟对她好,大可派他自己的人来,明着命令她们要如何。
又何必假仁假意。
君天歌靠在榻上,眼眸微眯睥着她,就是这样的这态度,这样的神情,即使变了一张脸,把脾气压抑得再好。
骨子里还是那个人的性子。
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人为她卖命,总是那么好命有人愿意护着她宠着她。
而她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年,若不是她手上那几个忠心的丫鬟,又怎么让她得逞。
偷梁换柱,逼死了欣儿,让他吃了人生最大的闷亏,刻骨铭心的耻辱。
“本王只是惊讶爱妃拢落人的本事。”
“大王,妾身没见收买了过妙语,妙语之所以会听臣妾,也是看在大王宠臣妾的份上。”
君天歌大掌一挥,月季花便觉一阵眩晕,人已经被君天歌压在身下,那一对狭长的凤眸,似一把锋利的剑直射向她:“这么说是本王太宠你了?”
“大王您误会了,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的一切都是大王给的,臣妾清楚,奴婢们更清楚,大王不必有任何担忧。”
月季花被他看得心惊,一个战场上杀过成千上万过人的君王,他睥睨一下都能让人心脏抖上三抖。
君天歌拍了拍她的脸颊:“爱妃知道便好,只要你乖乖的,本王能给的都会给你。”
“妾身会乖的,妾身很清楚大王可以宠爱我,也可以换了我。”
从来她就不是不可缺的。
君天歌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她的柳腰将她搂入怀里:“爱妃真是个可心的人,给本王生个女儿吧,长得像你的。”
月季花听了半忧半喜,如果君天歌是想要一个长得像她喜欢女人的孩子,那就可以解释为何他会这样宠她了。
连夜来歇在她宫里,是为了制造孩子吧。
这样倒也是件喜事,至少在生下孩子前,她没有生命危险。
忧的是,她竟然成为了生产工具。
出卖孩子给自己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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