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往旁边一闪,伸出一脚踩在她裙子上,周锦红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前扑去。
“锦妃妹妹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本宫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快快起来。”
看来周锦红是不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她要来招惹她,那就别怪她出手了。
几个宫婢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把周锦红给扶了起来,周锦红正了正自己头顶的头饰,指着月季花骂道:“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绊倒的我,我就等着大王回来为我做主。”
月季花撇了撇嘴,带着连珠进了屋,躺在了榻上。
连珠端来鎏金供碗到她跟前,里面放着时令最新鲜的龙眼,月季花拿了一颗,递给连珠。
连珠帮她剥了送到嘴里。
月季花刚把核吐了出来,便听到沈公公的唱诺:“大王驾到。”
这好像是君天歌自己的宫殿吧,回自己宫也要唱诺,无不无聊。
月季花擦了擦嘴,苍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唏喘着。
周锦红迎了上去,一脸委屈:“大王,臣妾好心来给王后娘娘探病,王后娘娘却把臣妾推倒在地,你看臣妾的手都破皮了。”
君天歌低头看了一眼她白嫩的手掌,还真破了一块皮。
可见还真摔了一跤。
君天歌看向月季花,见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赶紧跑了过去:“怎么了?”
月季花咬着牙,视线看向周锦红,闭上眼却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唤殷神医来。”君天歌站起来利眸看向周锦红:“明知王后身子有伤,你还和她发生冲突,锦妃,你的温柔贤淑哪里去了?”
周锦红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她根本就没事,大王您进来前,她还躺在那里吃龙眼呢,她是装的。”
“锦妃,说谎用点智商。”君天歌压根不信她的,大掌抚上月季花的脸,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其实这汗,是月季花在外面走了一趟出的,她刚刚故意没让连珠帮她擦掉。
周锦红这只苍蝇太麻烦,她得想办法把她给干掉,免得她老是来盯她。
“大王,不要怪锦妃妹妹,她也是无心的,奈何我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方便见任何人。”
包括大王你!
“大王,给臣妾准备一个偏僻的宫殿养伤吧。”
最好能给她一个冷宫。
“胡说什么,以后就呆在这里,谁再敢来打扰你,直接赶出去就行了。”
君天歌站了起来,严重警告周锦红:“以后,没本王的命令,不许你来离宫一步。”
周锦红猛地愣在那里:“大王,这不公平,明明是她绊倒我的,她根本就没有伤,她是装的!”
“锦妃,闭嘴,王后真受伤假受伤本王会不知道?”
“大王,她受伤也是活该,她是为了救那逆贼才变成这样的,大王难道这也要宠着她!”周绵红气得口不择言:“她和那逆贼根本就认识,早就情投意合了,大王你还护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
君天歌扬起手掌就煽了她一巴掌:“滚,再敢抵毁王后,本王不管你爹是谁,照样宫规处置。”
周锦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天歌,感觉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了。
他虽然一直很冷淡,但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对她动手了。
她恨愤地看向月季花,都是这个女人!
月季花也是郁闷了,她只是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隔色这些苍蝇,为毛还要把她留在离宫大殿。
周绵红带着对月季花的怨毒气冲冲地走了。
没多久殷辰良就来了,看了一下月季花的伤势:“怎么伤口又渗血了?刚刚做什么了?”
“周锦红来过。”君天歌开口道。
殷辰良有些无语:“以后阿猫阿狗的就不要放进来了,病人受疼就算了,还要连累我。”
月季花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殷神医。”
这些天来,殷辰良为了照看她的伤,可以说是真的劳心劳力,尤其是头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她刚刚是故意把伤口弄出血的,就是想把周锦红永远赶走。
又给他添麻烦了。
“知道不好意思,那就有救,以后再拿自己身子生事,我不会再管了。”
殷辰良边给她上药边严厉地道。
月季花表情讪讪,怎么被他看穿了。
君天眼看着她露出蠢萌的表情,不禁勾唇冷笑:“就你这点小技俩,当真以为能瞒得过别人,拿自己伤口来陷害周锦红,你倒是真看得起她。”
呃……
闹了半天,她白演了。
不是说,宫斗的精华就是演戏嘛,谁演得真演得像,谁就是赢家。
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宫斗这门高技能。
殷辰良帮她弄好之后就走了。
君天歌吩咐人把膳食拿了进来。
坐在月季花对面淡定地吃了起来。
月季花边看边流口水,可怜的她已经吃了十来天的蔬菜了。
好想吃肉。
“大王,咱们的孩子还是请舍得来超渡吧。”
对于那个因她而掉了的孩子,她希望他能转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父母幸福和睦。
君天歌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想见他了?”
“大王,舍得是出家人。”
能不能不要没事就觉得她跟他有基情的样子好吗。
“舍得为了你毁了几十年修为,重生来这一世,你难道不知道?”君天歌淡淡地看着她。
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