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了,把那女人给我扔下山去。”
他吩咐了一声,拽着月季花就往回走。
“喂,你怎么这样,你不去,让我去看看啊,一个女子被扔到大山,半夜还被狼咬断了双腿,多可怜啊。”
莫胡刀听了她的喊声,又停了下来。
月季花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有恩怨情仇,也不能做得太绝,走,我们去看看。”
莫胡刀却猛然拉住她,对宫霆吩咐道:“马上送她下山,找个大夫医好她的腿,要健健康康。”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霆说得那么肯定,那这个女人就一定是和画上的一模一样,否则宫霆会说得更委婉。
奇怪的是,为什么刚好有一个这么样的人出现在了大山里,还让他们不得不救。
是天意,是巧合,还是人为。
他牵着月季花的手更为紧了。
宫霆有些不解,那女子很明显不受待见,为什么又要这样去治疗她?
不过主子吩咐什么便是什么,还有这件事,他还是有必要向煜王和王妃说个清楚。
否则他知情不报,会被他爹娘给骂死。
在他爹娘的眼里,煜王和煜王妃才是最重要的,他这儿子只能……算了排多少还得慢慢数,不算了,越数越心酸。
宫霆是谁,能放在君天歌身边,当做心腹的,都是上一辈里面的后代。
宫霆自然就是宫卿与知秋的儿子。
所以在宫卿与知秋的眼里,这儿子自然就排到了两个大主子,几个小主子,还有将来的几个小小主子的后面了。
宫霆每当想起这些,都很是酸爽。
不过他也没有怨言,因为他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也是主子就是一切。
虽然煜王妃阿姨经常责备爹娘不要给他灌输这样的想法,但是却熬不过大环境,最后从训练岛出来,宫霆变得那叫一个忠臣侍主!
花重生那个悔啊,怎么又养出一个小奴性子来了。
不过君天歌倒是把他使唤得特别顺手。
身边除了琅的儿子听风之外,就是他经常在跑腿。
这次也是怕被月季花发现,所以没带听风出来,带了比较稳重又会跑腿的他。
他自小跟在君天歌身边,除了他没说过的事,其他的他都清楚,有些甚至比风子佩和殷辰良还清楚。
那副暗阁里的画,谁都不知道,就连听风都不知道,他也是无意中有一次发现的。
君天歌不让他告诉任何人,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心里藏着那个人。
他曾一度以为那个皇家祠堂里的牌位就是这画里的美人,可是自从月季花出现,他就知道不是,那个叫欣儿的人长得和月季花一样,并非那画中的女子。
可现在那女人出现了,为什么爷连去看一眼都不想。
怕月季花不高兴吗?
月季花已经不高兴了:“喂,你既然让人带下山,好歹也让我见见啊,好歹怎么也是拜过堂的,给我见见你那女人长什么样又怎么样!”
莫胡刀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来转身戳她的额头:“她被狼咬得全是血,看上去很狰狞,等我们下了山再带你去看,保证让你看。”
月季花哼哼:“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心中的最爱师妹。”
“我没做不对不起她的事。”
君天歌真有些无奈,扮莫胡刀真是有些不得已,偏生莫胡刀这蠢货,见第一次面就跟月季花说他喜欢她师妹,心中只有师妹。
害得他想以这身向月季花表达好感,都变成了移情别恋。
有时候君天歌想把莫胡刀揍成稀泥。
办事真心不靠谱。
月季花撇了撇嘴:“其实我不关心这些,我就想知道那女人只跟你认识的长得像,还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不过看你这样子,仿佛不想见她?”
“见了又怎么样,我还是得陪你上山。”
月季花想了想也是:“莫胡刀,你果然是个汉子,怕自己被美色勾得不想陪我了,连自己情人都不见了。”
莫胡刀暗叹,算了就让她这么美丽的误会着吧,至少自己不用解释。
两人收拾了一下开始继续往山上走,这一段就变成了一个小插曲。
莫胡刀没有再提起,月季花也就没再多想,估计是莫胡刀的一些fēng_liú韵事,男人嘛,尤其是古代男人,多情也是很正常的。
说不定愧对一个,心里揣一个呢。
就像君天歌那样,爱一个到极致,恨一个到极致的人一样。
人心里总会以各种方法揣着其他人。
奇怪,怎么又想到了五皇子和君天歌,说好的心如止水了,最近怎么老是一想事就拐到他身上了。
月季花对自己有些无奈,于是找寻药泉水的劲头就更足了。
明明腿酸到不行,她也不喊累,拼了命的要往山上赶。
莫胡刀实在看不过眼,蹲了下来:“上来,这样下去,你腿明天要酸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月季花摇了摇头:“你也很累了。”
“我一点不累,这点山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月季花一想,莫胡刀是学过轻功的,她爬得要死要活,可能在他跟前还真是一点也不算事。
她也不客气了,趴上他的背,莫胡刀两各胳膊挽住也有双腿。
“抓紧我脖子,别摔下去了。”
她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倒也不矫情了。
莫胡刀的背很宽敞,他的步伐也很稳,背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