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听到这些议论,眼眸微眯着露出寒光。
宋衣自然也是听到了,担心地看了眼花道雪:“你在宫里事,怎么才一天就传到皇城人尽皆知了。”
“总有些跳梁小丑见不得我受宠,这种事早猜到了,无妨。”花道雪笑了笑,让她不用担心。
知秋在一旁不说话,眼里闪着担忧,这孩子确实不是煜王的,煜王真的能接受小姐肚里的孩子吗。
现在皇城议论成这样,煜王这绿帽子是戴定了,小姐现如今好不容易得宠,要被这样破坏了可就惨了。
“你别放心上。”宋衣拍了拍花道雪。
“我才不放心上呢,真置了气,还不得如了她们的意。”她就是奇怪,自己长得也不像只稻草人,怎么这贱就使命地往她身上射。
能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这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上街了。
“嗯,反正煜王不在意就行了,别人的想法你管他的。”宋衣笑了笑。
“那可难说,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在意,他宠我,所以藏在心里倒是真的,以后会咋样还不定呢。”花道雪拿块糕点塞进嘴里。
对君临天她其实是没自信的,换位思考,如果那晚君临天被白卿浅不小心强了,然后白卿浅怀了,她能不能接受?
答应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君临天这么毫无罅隙的接受了这孩子,让她觉得很不正常,
他确实是宠自己,这一点她是信的。
但是这孩子,他会不会依然是如初衷的那样,拿他当一个跳板,一个可以提前对太后他们造成慌乱的跳板,所以才一直留着,也不让她做掉?
“我保证煜王不是这样的人,你看他对孩子的紧张样儿就知道了。”宋衣劝慰道。
君临天紧张孩子花道雪也是能感觉到的,但她可不认为这是爱乌及屋,一定有蹊跷。
有什么事瞒着她。
“现如今他已经被这孩子打了脸,全城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我倒是想把这孩子要不干脆……”
“别!千万不能!”她的话还未说完,宋衣紧张地大叫起来:“你别干傻事,这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若是喝落子汤,你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花道雪呵呵一笑:“我就随便一说。”
心却道,她怎么会紧张得跟自己儿子要被别人冲进厕所似的。
更加肯定了君临天这货有事没对她坦白。
宋衣刚想再劝她,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妃,前面的街道被人堵住了,只怕要等一会。”
“大胆,什么人敢堵我们王妃的路。王妃,奴婢下去看看。”红梅听了怒斥一声,跳下了马车。
花道雪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却见前面的道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交头接耳的,好不热闹。
红梅和车夫一起上前去喝斥开一条道,马车勉强地通过。
红梅上得车来对花道雪道:“王妃,是有个姑娘在天香楼里自缢,百姓看热闹就把路给堵上了。”
花道雪回头看去,刚刚那家店可不就是天香客栈吗。
当初君临天赶缔上云他们出王府,就给定的天香楼,这是皇城最奢华显身份的一家客栈,里面布置可以说得上是四季如春,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竟然还会有人在里面寻短见,这绝对是条爆炸性的新闻,完全可以与她怀孕四月,煜王得了个野种这样的新闻相提并论了。
到了行宫,花道雪和宋衣一起去看了崔琰琬,崔城决却不在行宫里。
看到崔琰琬恢复得有些精神了,花道雪又想起上次他病糊涂时说的话,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幸好崔琰琬一切表现如常,看她的眼光依然温和纯良,让她觉得可能崔琰琬那时真的可能是病糊涂了,也许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宋衣还要给崔琰琬施针,花道雪也就先行回了。
回到府里,只见丫鬟下人们在交头低耳,气氛有些不对劲。
那下人们一见她就做鸟兽散,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她自认对这些下人从来不凶也不苛刻,咋的这些人对她就这么怕。
“红梅,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花道雪吩咐了一句回了临天苑。
过了一会,红梅便回来了,有些犹豫地看着花道雪。
“有什么话直说,是不是议论我怀孕四月的事?”花道雪淡然地接过知秋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口,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府里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不只是这事,还有白卿浅今天在天香楼自缢。”红梅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花道雪。
花道雪端茶的手猛地一滞,不敢置信:“你说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自缢的是白卿浅?”
她死了不打紧,那晋国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晋国上次死了个不起眼的公主都让祁国赔了不少疆土。
红梅点了点头。
“还活着没?”花道雪只关心这个。
“听说发现得早,被救下了。”红梅眼里闪着担忧。
“没死就好。”花道雪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了乏了,我歇会,王爷回来叫醒我。”
“是。”红梅和知秋退了出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都道,这下惨了。
花道雪躺在榻上想着事,她真是没料到白卿浅会玩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下这煜王府更加出名了。
这一去大理寺查案的君临天直到晚膳还没回来,花道雪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感觉有人抱住自己,睁开眼看到君临天一脸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