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真的怕了,比上一次花道雪坠崖还让他害怕,这是一种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慌乱。
就如频临死亡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抓来抓去却只是空无一物。
“我难道不该生气?”花道雪嘟着嘴瞪着他。
“你该生气,你应该生气,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气到哭泣,你知道的,你一哭我就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止住你的泪,当时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跪下来,放低所有自尊。”君临天自嘲地笑了一声:“若放以前,见到求饶下跪的人我都是耻笑鄙夷的,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你是有多傻!”花道雪撇了撇嘴,心里也不好受,她想要的也不是他下跪求饶,她喊他好几次让他站起来,可他不听。
“呵呵,媳妇回来了就好。”君临天憨憨地笑了一声,玩着她的耳垂心里才安心下来。
“别闹,等下又得一发不可收拾。”花道雪拽开他一脸审视地瞪着他:“说,什么时候的事?”
“啊,什么?”君临天玩得正开心,就被这么一问,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时候占了我的清白?”花道雪一手按在他的腰间,只要听到她不爽的,她非掐死他。
“就是你偷包子的那晚,我给你下了药,你晕了过去,我就把你抱到了临天苑,然后……”君临天说着自己的恶劣行径,渐渐地隐了声音。
花道雪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这混蛋,那么早就把我强了!”
那一次她才嫁进府来好像才几天!
“其……其实,第一晚在清池边,我就想……”君临天想着反正是坦白就坦白个够。
“你想你怎么不去洞房!”花道雪奇怪地看着他。
“呃,其实我虽然受段王之托娶你,但是毕竟是个傻子谁会有兴趣,晚上在池边遇上才觉得原来吻起来不错……”君临天含笑地拔开她的葱指:“你是第一个见了我的脸没被吓跑的,被我吻了也没露出嫌弃。”
“切,你眼睛一定有问题,我明显很嫌弃你好吧。”花道雪想起那个晚上就觉得恶寒,还不如那晚就被强呢,她的第一次,她啥味儿都没尝到!
“你还我的第一次来!你个混蛋,我什么都没尝到就怀了孩子!”花道雪想着就觉气,又狠狠地掐住君临天的脖子,直到君临天脸部胀红才放开他。
君临天无辜又哀怨地看着她:“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一次就怀上了,害得我后面忍得好辛苦。”
花道雪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你个蠢货,你还说!老娘一次都没尝到过滋味就被你强过好几次,你这个大骗子,还装不举举得那么像!”
她不是没怀疑过他不是不举,可是实在是试探过好几次,他那都是软的,才会上了这窝囊当。
“呵呵,不是我装得像,是雪儿你不够卖力,你若再卖力一点,我保证露馅。”君临天好笑地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再使力了,免得伤到肚里孩子。
“瞎扯,那天蓝若词派那么多美人,放了催情的香草也没把你弄得露馅。”花道雪不得不佩服这货,明明是个正常男人,还能在那些挑豆之下面不改色,坐怀不乱。
“那是因为本王对她们压根就没兴趣,后面不是露馅了么,你滚进浴池里,全身湿透两只小肉兔在为夫面前那么晃荡了一下,不是就露馅了吗!让人以为我好男色,你这始作俑者还一脸阴郁地骂骂裂裂走了,把我都快气晕了。”说到这事,君临天也是一肚子委屈。
“原来是这样!”花道雪悔啊,为何当时就没想到是这一条,早知道非得把这货折磨得死去活来才行,白白让他占了这么多便宜。
君临天挑起她的雪白下颚含情脉脉:“别人一丝不挂在我面前都没有任何吸引力,只有你,尝过之后就如中了蛊,一发不可收拾。”
花道雪怒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少来,你这事死罪先免了,活罪难逃,以后的半年里,你当初给我吃的什么药,你就吃那药才能碰我!”
有仇不报非娘们,君临天占她便宜,还让她连滋味都没尝到这事,绝不可能算了,必须十倍奉还。
君临天猛地就愣在那里,这话是什么意思?
半年里,他都吃那药,那就是半年的时间里,他尝过翻云覆雨之后就会什么都忘了,那岂不是半年的时间都相当于不让他喝奶!
“雪儿,能不能换种别的方法,要不让我到雪地里却跪个十天半个月也行,或者拿刀捅我两万,求个痛快,千万不要这样慢性折磨。”君临天欲哭无泪,一脸菜色。
“没得商量。”花道雪冷哼一声:“让你也知道被人干了,还完全不知的感觉有多挠心。”
“雪儿,你这比杀了我还难受,时间能不能缩短一点。”君临天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改换别的方式。
“可以,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半年时间减少一个时辰。”花道雪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然后猛地一拉脸怒吼起来:“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君临天无辜地咬着下嘴唇,看着她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半年时间碰不到花道雪,那岂不是让他疯了!
花道雪嘴角抽了抽:“刚刚是损失你的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打算又来个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苦肉计来?”
君临天摇头,一张俊美如天人的脸上满是仇哀,吸了吸鼻子将泪水收了回去,真觉得这辈子也没这么憋屈过,想到半年不能有奶滋润,他就觉得前路黯淡无光,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