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红梅看着花道雪如此可怜的劲儿,不觉笑了出来:“王妃您就放一万个心,就算是全天下人都没吃的,王爷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你顿顿美味,绝舍不得饿你。”
花道雪睁大了眼,舔了舔嘴唇,好像红梅说的话也不错,再是个贫穷得揭不开锅的地方,君临天应该也不至于饿了她和肚里的娃啊。
“快点快点,快点到盐城,再吃干粮下去,我要饥成黄脸婆了。”花道雪急急地催着车夫。
惹得车夫一头黑线,王妃这是咋的突然这么猴急了,莫不是想王爷想的?
“王妃,你这皮肤水嫩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哪里有半点黄脸婆的样儿,若让你面黄肌瘦,王爷看到了,非得把我们全给宰了不可。”
红梅兴奋地附和,自家王妃这皮肤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明明天天赶路,个个都劳累不堪,脸色腊白。
只有自家王妃,那脸蛋儿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红,肌如凝脂,弹指可破。
“我这是沾了我肚里宝贝的光。”花道雪一脸满足地摸着自己小腹,这孩子真是个妖孽,这么多次没死,还活得挺强壮。
“啊……”花道雪突然痛叫一声,得意的小脸瞬间纠结起来。
“是不是小世子又踢您了?”红梅赶紧伸出手给花道雪抚摸着小腹,缓解她的疼痛。
“这小家伙夸不得,一夸他就兴奋,在肚里游水,好不快活,却把他娘我折腾得更呛。”花道雪笑骂着。
可肚里的小家伙没打算放过她,不停地踹着脚,痛得花道雪额头都冒了汗。
实在受不了这疼,花道雪破口大骂起来:“君临天!下辈子你变女的来受这苦。”
红梅见她这般痛苦本担忧不已,一听她的话,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外面走过来的宋衣刚到马车外,就听到花道雪忍受不了痛的大骂,不禁翻白眼,这女人,真的也就只有煜王当她是个宝贝疙瘩。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掀帘坐了进去,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还惦记着下辈子也要祸害煜王爷呢。”
花道雪哼哼两声:“那是自然,非则我岂不是吃亏了。这么不划算的事,我才不干。啊……宋衣你快想办法让他消停点,他再不停,他生出来没缺陷,我这怀胎的反而出现缺陷了。”
这几天肚子疯涨,五个多月大得快把肚皮给撑破了。
“他想活动下筋骨,你这做娘的就忍着点吧。”宋衣嘻笑地看着她,没有给她诊脉,只是用手替她在肚皮上按摩。
“肚子这么大,会不会是双生的?”花道雪有些怀疑宋衣的医术了,这都五个多月了,如果是双生她应该早探出来了才是。
宋衣摇了摇头:“双生倒不是,我怀疑是个怪胎,指不定生个妖孽出来。”
“喂!”花道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说我家娃的吗,就凭我家天天那基因,怎么可能出生怪胎来,妖孽也是能迷倒万千人的妖孽。”
“噗,你可真不害臊。”宋衣没能吓唬到她,反而笑喷了。
“不是我不脸皮厚,这叫有恃无恐。”君临天的基因,绝对生不出一个丑的来。
何况她可是吃了人仙丹的,就算他体内带毒也应该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宋衣总是说担心这孩子受了不少伤害,可能生出来会带缺陷,可花道雪却总觉得这孩子不会有事。
几个人哄堂而笑,原来有恃无恐还能用在这上面。
就在这时,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几个人在马车里聊着天,时间倒也过得快。
花道雪阵痛过去了,又犯困得很,跟她们聊着天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今天要赶路,午饭只能干粮充饥,花道雪醒过来,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又吃了一盘杨梅,心里记挂着赶紧到盐城吧,再不到,她真要受不了这日子了。
不只是她受不了,就连宋衣诗雅她们也都受不了了,赶路赶得皮肤干燥,嘴唇开裂,上火严重,虽然有神医在,但也抵不过日夜如此受煎熬。
派人是还有四个时辰可以赶到盐城,如果中途不遇到大事的话。
这个大事,就是比如大的塌方,或者冰雪封路。
可能因为今天出了太大阳,那冰冻的路倒是没有遇上,有些小冰冻的也都化了。
接近傍晚的时分,马车停了下来,遇到了可耻的大塌方。
花道雪下了马车往前一看,妈了个蛋的,那塌方的岩石足有一个屋子大,横亘在道路中间,活生生把道路给切断了,没留一点路让人能走过去,更别说马车了。
花道雪真想破口大骂,眼看着目的地就在前方,却冒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转回身看到风中流前去查看回来的身影,她迎了上去问:“怎么样?有办法弄开吗?”
风中流摇了摇头:“要弄开是不可能的,石块太大,几十个人只怕也推不翻。”
“你们内功这么好也做不到?”花道雪蹙眉,这真是天灾之祸。
“除非是几十个如内力出神入化的。”风中流眼眸轻瞥一眼从宋衣马车里下来的江诗雅,双手抱胸,不见半点着急。
“那能绕道吗?刚过来的时候,发现有条分岔路。”
风中流勾唇轻笑:“那边要进树林,翻山越岭,煜王妃愿意冒险的话,本尊可以带你去。”
花道雪暗啐一声,风中流这人小心眼,只怕记着昨晚的仇,她就不信他没办法把这块大石头给挪开。
坠天阁应该不是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