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花道雪不禁问道,她这样子应该是滑抬了,怎么没收到消息花夕颜的孩子掉了?
“托二姐的福,孩子掉了,二姐可知它是怎么没了的?”花夕颜如花的容颜,笑得却似数九寒冬的般冻人。
“关我何事?”花道雪不禁有些惋惜,虽然花夕颜不讨喜,可这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一条人命,君祈邪也十分喜爱这肚里的孩子。
她不禁在人群中寻找着君祈邪的身影。
却发现他立在灵柩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二姐真想知道,不妨去问问七皇子。”花夕颜突然变脸,凑过来附在她耳边:“我……一定会让这孩子报仇。”
花夕颜说完绕过她迅速地离去,像是怕君祈邪发现她,又像是怕君临天不放过她。
她走极快,两下便钻进人群中不见。
“天天,为何没听说花夕颜孩子掉了?”这几天守灵,他们和花夕颜是错班的,所以没有碰到,她没觉得奇怪?。
“她这些天一直在七皇子府,没有出来过,就连守灵都没来。”君临天对这些不关心,所以也没让会查探。
如果这事与雪儿扯上关系,他倒是要去打听下。
“不要去问君祈邪,我会让人去查。”君临天握紧了花道雪的小手。
他不想花道雪和君祈邪扯上一丝牵连。
自从上次,他便知,君祈邪对雪儿有怎么样扭曲的旖念,那已超出了爱慕之情。
“嗯。”花道雪也不想去找君祈邪,经过上次的事,再见面已经别扭。
只要想到君祈邪那天的所为,她就有点厌恶,仿佛是自己真的被君祈邪糟蹋了。
时辰到,灵柩起程,花道雪怀着孕,坐进了小轿,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尤其是那些太后嫡亲一脉,平时再养尊处优,到了现在全要半走半跪一路送到皇陵,哪怕君向乾这个皇帝也不例外。
由于君临天的主动相让,一路上并没有再发生波折,太后灵柩经过皇城,路边老百姓皆自动默哀,数千人浩浩荡荡向皇陵而去。
死妖婆,干了这么多的坏事,还死得这么光荣。
她不相信老妖婆是因为急症而死,她身子骨素来好,平时也就偶尔有些痛风,怎么可能急症,可是除了君临天,这世上谁还会要害她?
花道雪脑子一灵光,脑袋里闪过君道言的眼神,会不会是君道言?
可是太后都把兵权给了他,他为何还要杀太后,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君道言,这个被关了十五年的七哥,今年近三十,母妃通奸被赐死,而他却活了下来,从小被送去洛谷做质子,十多岁才回宫。
回宫没两年又因为放走刺客而被关大牢十五年!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倒霉蛋,转世前莫不是偷了阎王爷的女人,才让他投了个这么命运多舛的人生。
现在的花道雪在感叹君道言的命运,她怎么也没料到,不久之后,她都感觉自己一定是偷了阎王爷的内裤,自己的人生比君道言还被整得惨!
这是后话,出殡回府之后花道雪给江诗雅回了一封信。
这封信到江诗雅手里已经是两天后。
这两天江诗雅都躲自己房间里不出门,风中流派人叫她也不理,连饭也不吃。
第三天的时候风中流终于忍不住了,踹了开江诗雅房间的门。
“江小包子,你闹情绪也该闹够了,宋衣不想救了是不是?”风中流很郁闷,这两天没有小包子在身边笨手笨脚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做什么都不适应。
宋衣躺在房间里的榻上,雪对着他,态度坚定地回了一句:“不救了。”
风中流睁大了凤眸,这是真生气了?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本尊又没说不救,不过是让你哄哄本尊开心,要知道坠天阁的加急令非一般人才会给面子的!”风中流觉得自己也委屈?,他堂堂坠天阁少主,帮人做主出钱出力,不就是让她哄着自己心情好一点,竟然反而给他耍脸色。
要不是见小包子柔软好欺负,让他很满意,早八百年这女人就被他踹飞了。
江诗雅不理他,懒得跟这种不尊重人的男人废话,上次给她看了身体,他才接了煜王妃的单。
这次难道又要她给他看光,才愿意去救宋衣,当她是什么,是青楼里卖身的吗?
江诗雅平时有脾气也会忍着,那是因为不能计较,不过现在有了花道雪的指示,她底气足了,心里那点倨傲的样子也不用再藏了。
风中流这个混蛋,她不会再理了,天阁的人也一样能找到宋衣,也许没坠天阁的快,但宋衣现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花道雪分娩至少还有三个月,此事可缓。
江诗雅这人没别的,就是对朋友很真诚,都是交心的,所以花夕颜对她的背叛让她很伤心,以致于她更加珍惜与花道雪和宋衣的友情。
她愿意为了她们受风中流的屈辱,但绝不是因为她天生就犯贱。
“真不要了?”风中流愈发不解,这女人怎么转变这么?大,骂了自己还不解气?
要知道骂过他的人,坟上都长草了,就她一个还在这继续在这里耍脾气。
江诗雅将毯子盖过头顶,懒得回他。
风中流两眼冒火光,冲过去扯掉她身上的毛毯:“江小包子,趁本尊还有耐心的时候,赶紧给本尊起来,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尊面前耍威风。”
江诗雅没了毯子,只好坐了起来,瞧都没瞧风中流一眼,从桌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