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般胡闹就是为了要救宋衣?”风中流再心慌,也明白了江诗雅的目的。
这女人竟然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自己去救宋衣!
该死的,风中流心中怒火无端烧了起来,别人的命就那么重要,她自己的命就视为草芥。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笨的女人。
“不,你还有第一个选择,娶我,从此以后忘了殷百合,你舍得吗?”江诗雅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又往脖间进了一分。
脖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有些皱眉,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还是向煜王妃借鉴的。
风中流再狂妄自大,也受不住沾污了女人清白害女人自杀的臭名。
何况她也不是一般人,身后有煜王妃和江相府,风中流不得不顾。
如果她的清白能换回宋衣和煜王妃的安危,那也没有白白失去。
现在报不了仇,那就讨回一点利息,总有一天会让他加倍还回来。
“江小包子儿,你是故意的,知道本尊选不了第一个。”风中流薄唇冷勾。
“你还有第三个选择。”江诗雅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骨指节泛着白,话语里毫不犹豫的态度再度让风中流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承认,不管江小包子是真寻死还是假威胁,他都不能冒险。
“好,既然你要本尊选,那本尊娶你!”风中流掷地有声,惊得江小包子匕首一下没拿住,砰地一下掉落在地上。
风中流迅速冲上前将江诗雅桎梏在怀里,怒吼起来:“拿刀都拿不稳还学别人自杀!蠢女人。”
“风中流,你使诈!”江诗雅脸色难看至极,她怎么会这么没用,听了风中流吓人的话就连匕首都拿不稳了。
她心里明白风中流根本不会娶她,只是缓兵之计,可是她还上了当。
江诗雅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么蠢,简直蠢到家了。
“没使诈。”风中流绷着一张脸,将她拽到榻上放着,伸出两指点了她的穴道,以防她再做傻事。
走到书桌上拿出一个小药箱,风中流脸色拉长,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没使诈?你根本没想过要娶我,殷百合你根本也忘不了,不过就是让你救下宋衣,有这么难吗?”江诗雅小脸更为惨白,觉得自己无疑是做了一回小丑,半点好处没捞到着。
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都白下了。
面子上挂不住,江诗雅问完就闭上了眼。
让她再寻死第二次,她已经没有那份勇气了。
“说了娶就会娶,再给本尊寻死,本尊就把你关起来,别逼本尊。”风中流脸上愤怒,但帮她伤口上止血药的手却是温柔的无比。
看着雪白细颈上触目惊心的鲜血,还有那已经有小指大的伤口,风中流脸色黑沉得可怕。
这女人还真对自己下得了手,平日里娇滴滴的一个人,要多大能耐才能将自己伤成这样。
“你说真的?”江诗雅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水眸里皆是不解。
“不是说没了清白,没人会娶你了吗,那本尊娶就是。”风中流冷淡得回答,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江诗雅心中一疼,扯着一抹难看的笑:“我就是出家做尼姑,也不会嫁。啊……”
脖子上传来钻心的痛让江诗雅痛苦地大叫起来。
一辈子不嫁时,手中的力道没掌控好,直接按在了她脖间伤口之上。
他抬起头来眸光含怒:“不是你说要嫁!你以为本尊愿意娶,要身手没身手,要智谋没智谋,你觉得你哪点能符合坠天阁女主人的身份?”
江诗雅冷哼一声:“我是不符合坠天阁女主人的身份,那你为何要毁我清白,难道?是我勾引你的,堂堂坠天阁少主强迫女人,你的所做所为又有哪点符合坠天阁少主的身份!你不想娶,我更不想嫁,谁要嫁个衣冠qín_shòu。”
江诗雅被羞得无地自容,回击起来也毫不留情。
“那好,这是你自己不要娶的,别怪本尊耍赖。”
“是不是耍赖你我皆清楚,我的条件说得很明白,要忘掉殷百合,以后都不许见她,只能娶我一个,你说我不符合坠天阁女主人的身份,自然你还得再娶一个符合的,风中流,从这一点你就在耍赖了。”
江诗雅小脸一脸笃定,让风中流不见殷百合,忘了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才提出来这个条件,无非是让他别无选择,接受第二条用加急令救宋衣。
风中流黑眸里掠过一丝不悦:“你怨本尊毁你清白,娶你便是,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莫非你还想本尊非你不可不成?本尊愿意负责你就该千恩万谢了,如果你还以此寻死,那别怪本尊无情。”
他将纱布缠在江诗雅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在这好好反思一下,嫁或不嫁,本尊着站了起来,反身走出房间。
屋外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暖意,风中流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江诗雅已经大大的影响了他的情绪。
从接煜王妃的单开始,他就觉已经认定江诗雅是他的人,把她放在身边伺候着自己,虽然她笨手笨脚,他却不嫌弃,反而觉得愉悦。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想过要娶她。
但前天的失控,也是他所料未及的,也许娶她不是坏事,人生几十年,他终究是要娶个女人过的。
只是让他不再理百合,是不可能办到的。
风中流来到客栈的小花厅,叫百里拿来了两壶酒,独自酌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