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晚了,眼前掠过一个人影,是个曾经她渴望过,进入了心尖的人,虽然不愿承认,还是掩不住这个事实。
当她看到那人影飞向另一边,她的心痛了,眼角滑过一滴滚烫的泪。
她多想告诉老天,我后悔了,留住我的命,我将好好待家人,再也不多奢望其他不该奢望的事物。
殷百合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看着风中流毫无犹豫地往自己飞来,神情紧张地揽她入怀。
殷百合手中的飞刀迅速地出手,直飞向捆住了江诗雅的僵绳。
风中流慌张地抱着她,大掌用力将其抱紧,焦急地怒喝:“百合你怎么这么傻,这摔下去将粉身碎骨!”
他光顾着怀中的女人,却忽略了那边的江诗雅已经坠下,将要摔成粉碎。
殷百合虚弱地倒在他的怀里:“我的毒发作了,快带我下山。”
“什么毒,你怎么中毒了?”风中流飘落下来,带着殷百合便要下山,这时突然想起了江诗雅,这才慌忙往江诗雅那边看去。
想着出手将江诗雅的命保下来,却发现江诗雅已经被钉在了树干上,离地面有四五米,暂时生命应该没有危险。
他心下松了口了气。
“百合,是你救了她。”风中流心中一喜,百合看来没真的准备要江诗雅的命,他算是赌对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有多在乎。”殷百合脸色有些惨白,说话已没有刚刚那般中气,虚弱地将脸靠在风中流的怀里。
江诗雅在殷百合的飞刀飞向自己的时候,警觉地睁开了眼,看着飞刀疾速地朝自己飞过来,却只是盯在了自己的两手之间的绳索上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她往树杆撞去,飞刀穿过绳索将她整个人钉在了几个人长臂长的树杆之上。
江诗雅被这股力量撞得胃里翻山倒海,恶心得想吐,喉咙口涌上一股血腥,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痛疼让她恢复了意识,她慌忙地看向四周,有一种高胜不胜寒的荒凉感。
低头看见不远的脚下,两个人是相依相畏在一起,江诗雅又抬头看向那把飞刀,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匕首,压着一指宽的绳索,钉在了树干上。
她不知道这样钉着飞刀和绳索能直持多久,求生的yù_wàng让她使出全身力气:“救我!风中流救我,快放我下来。”
虽然现在的高度已不像开始那般高耸,但也有四五米高,摔下去不死也半残。
风中流听到她微弱的喊声,看了眼怀里的殷百合,想了下轻柔地道:“百合,你先等下……我先把她……”
话还未说完,殷百合轻咳了一声,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痛苦地道:“我好疼,我要赶紧拿解药。”
风中流抱歉地看了眼江诗雅,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有人欲风而上。
他便没再迟疑,抱着殷百合,跃身而去。
江诗雅见他们走了,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风中流……救我啊,别丢下我不管,耽不了你多久功夫!别丢下我不管!!!”
耳畔传来的呼救声,让风中流抱着殷百合的大掌紧了紧,黑眸里掠过一道阴冷的光芒,风中流加快了飞行速度,一会儿便消失在江诗雅的视线里。
江诗雅气得吐出血来,风中流,我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能做到这么残忍。
第一次江诗雅那一双清澈的美目里,出现了浑浊的恨意,既然殷百合都没打算让她真死,为什么不愿意救她下来。
江诗雅这一吐血,再加上身子早就软得厉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零一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只见江诗雅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挂在树杆上,单薄娇小的身子被山风吹得甚至有点摇晃。
仿佛只要风再大一点,便会把她吹落悬崖低下。
零一心头一惊,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扩散,如果不是自己保护不力,江诗雅小姐如何会受这种罪。
零一想也没想,飞上树杆将她抱了下来。
江诗雅似是感觉到有温暖靠近,勉强地睁开了眼,看到一张冷酷的脸背着阳光看着她,阳光照耀在他的身后,那样和煦温暖。
她朝他虚弱一笑,乞求地开口:“别丢下我,带……带我走……”
她的语气像一个怕被父母长辈丢弃的小孩,那般让人心疼,零一素来冷竣脸孔之上露出了一丝不忍。
谁能对这么一个水灵的人儿如此残忍,风中流到底还是伤害了她。
“不会的,我带你回家,王妃会为你做主,没人敢再欺负你。”零一抱着江诗雅,对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神,便飞速地往山下而去。
零一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则是顺着风中流他们下山的路跟了下去。
零一眼眸里有着如他主子煜王动怒时的冷意,殷百合以为让风中流救走就能逃离盐城,那她也太天真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江诗雅终于放心地闭上眼了。
江诗雅这一睡便是睡了两天一夜,花重生天天守在床边,每天将风中流咒骂十来遍。
“诅咒他长生不老,一世孤独,永远得不到女人,那个殷百合的女人老娘会尽早弄死她。”花重生想到江诗雅被抱回来的情景,心里就心塞。
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剑去将风中流砍上几刀。
“小生生,你再这么气也是气坏自己,殷百合和风中流现在反正还在盐城,迟早找出他们来。”君临天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小女人确实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