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却是摇了摇头,这小屁孩虽然智商高,但他却不懂别的事。
他若真身体出了问题,他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去阻止江小包子嫁人。
那样对她不公平。
“很疼吗?”君天歌在内心里是真的心疼这位坠天阁少主。
风中流欺负江诗雅的事,他也没经历过,所以对他的敌意自然比花重生他们小。
况且他拿着人家的少主令牌,做威做福过几次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不疼,吃了药好多了。”风中流在江诗雅面前表现得极为痛苦,却不是假装,只是刻意地展露给她看。
现在面对一个小屁娃,再疼他都要夹着锭子极力掩饰着。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宫卿带着一身深蓝的锦袍的蓝若词走了进来。
见宫卿进来,君天歌朝他伸出胳膊,宫卿笑着把他抱到怀里:“小世子也在这里啊,风少主,这位是蓝神医,有他在,您一定没事。”
蓝若词站在床边朝风中流拱了拱手。
放下药箱在一旁的小杌上,掀袍坐了下来,温和地对屋里的人道:“请你们都先出去。”
毕竟是隐私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要避嫌,匆匆出去了。
回到临天苑的江诗雅又拿着绣棚绣了起来,刚绣了两朵花瓣,就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蓝神医到底来了没有,她这到底是第一次行凶,心里老是觉得心虚。
有点痛恨自己身边没有婢女了,要不然还能使着她去打探打探。
心烦意乱,索性放了绣棚,去了芜梦那里。
花重生和宋衣都在这,见她进来,不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蓝神医请来了,你不去看看风中流那宝贝还能不能使?”
花重生露骨的话,让江诗雅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煜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口无遮拦让人讨厌!
“不关我的事。梦梦怎么样了。”江诗雅讪讪地回了句。
芜梦睁着眼,却是两眼空洞,眼神涣散,只能喝流质的东西。
花重生叹了口气:“我们在想要不要帮她催眠。”
江诗雅听了脸色一怔:“要催眠吗?那她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是不是都会想起来?”
那是芜梦心里的噩梦,她一定不想回忆起来吧。
“如果不催眠,她这样子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宋衣担忧地道:“如果一直吃流质的食物,我担心她就算恢复了,身体也大不如前。”
花重生看了眼江诗雅,沉凝地问:“诗雅,如果当初你真的变成了那恐惧症的样子,你想不想我用催眠唤醒你?”
她和宋衣都很难替芜梦做决定。
而君临天送去给天阁云姨的信,也只了一句话:你们看着办。
云姨倒不是不关心芜梦,只是她相信君临天。
花重生觉得江诗雅这个曾经被催眠过的人,应该更有发言权。
江诗雅蹙眉想了想:“我想我还是会愿意醒来吧,因为我不想失去父母,兄长,还有你们。”
花重生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拍腿:“小包子说得对,梦梦如果一直这样,她一定不愿意,就算那些记忆再痛苦,她还有我们呢。”
宋衣仍有些犹豫:“虽然这么说,可我们毕竟不是她,她被噩梦折磨的时候,我们也不能替她分担痛苦。”
花重生一听,又泄了气。
“再考虑考虑吧。”江诗雅也觉得这事得深思熟虑。
三人在屋里陪芜梦说了一会话,试图让她恢复些神志,可是都徒劳无功。
离走前吩咐丫鬟,一定要用药酒用心给她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出了芜梦的房间,江诗雅面色有些忧忧,眼神不时的地往临天苑外瞟去,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来报个信。
“江小包子,你想知道情况,就去看看呗,没人笑话你。”宋衣拍了拍她肩膀。
江小包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那担心的小眼神,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挂着西厢院里的人。
“我去后院看看殷离隼。”宋衣说完先行离开。
江诗雅小手绞在一起,她自然是想知道况,只是她又不允许自己心软。
她怕自己意志不坚定。
花重生看着她这纠结的小样儿,戳了戳她的胸膛:“别这么纠结,人生就得过得痛快点,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我……”江诗雅欲语又止,她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其实还是放不下。”花重生笑着道。
江诗雅一脸懵懂茫然地看着花重生,耳尖红红的,不否认也不承认。
“其实这些日子,风中流对你的百般顺从倒也确实是让人有些心动,只是你别忘了还有个殷百合。”
花重生也不想多说,只是想给她提个醒。
风中流对她再好,他也同样对别的女人好。
“你能接受他有妾吗?”花重生又关心地问。
江诗雅是世家养出来闺房千金,心思与她和宋衣应该都不一样。
豪门世家三妻四妾那跟吃大米饭一样寻常。
诗雅从小的教育里,应该也有这个吧。
江诗雅摇头:“不能,否则我逃家,拒绝进皇宫参加选秀就都没什么意义了。”
“但是,风中流这么多年都一直喜欢殷百合,他如果为了你真杀了殷百合,你觉得他就可靠吗?”
花重生他们自然是恨不得杀了殷百合,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却一直留给风中流来处理。
目前为止,其实花重生倒是对风中流的态度有些肯定。
如果他真是毫不犹豫杀了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