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走出小花厅,早已不见了江诗雅她们的身影,难免失落,心情跌到谷底。
不禁咬了咬牙,江小包子,现在是越来越心狠了,他都快血流成河了,她倒是走得痛快,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不会出问题。
“少主,先把伤口包扎下吧。”百里看了他的伤口,鲜血还在往外冒,明明身上就带着金创药,为何不用?
风中流叹了口气:“不包,流血死了才好。”
心里不丧气是假的,他千里迢迢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喝,结果得到的是这样的待遇,想想都心塞。
百里对自家少主赌气的话有些郁闷,少主这是想要自虐的节奏啊。
“少主,你若真出了事,属下如何向阁主交待,而且您不怕诗雅姑娘嫁给别人吗?”
况且,你一堂堂坠天阁少主,因为一个小伤口流血而亡,传出去不怕笑掉大牙吗。
估计阁主要从坟墓里把你给挖出来,鞭尸。
当然后面的话,他是不敢直说的。
“当然不能让小包子嫁别人。”风中流冷削了一眼百里,轻哼一声:“所以,本尊要晕倒了。”
风中流果绝地抽出手臂上的那根金钗,鲜血喷涌而出,少主就这么往下摔了下去,不醒人事。
百里吓得扑了过去:“少主,少主,少主你不要死啊,来人啊,快去请宋神医来。”
有种装傻骗人的感觉肿么破。
百里喊得更为卖力。
小花园里,宋衣思索了会,回答了江诗雅的问题:“如果风中流长时间不对伤口做处理,当然是会有危险的。”
这边话才刚说完,便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小姐,宋神医,那个,那个风少主晕倒了,相爷让你们赶紧过去。”
宋衣翻了翻白眼,风中流果然自虐了。
她瞥了眼江诗雅,小包子小脸苍白,一看就被吓着了。
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宋衣也是服了风中流了。
江诗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拉着宋衣的手便走:“快快,今天我娘亲生辰,可不能出什么人命。”
宋衣咳了一声:“别急,反正晕倒了,一时半刻死不了。”
“你快些嘛。”江诗雅拽着她就跑。
小丫鬟在前面带着路,一路跑到了后院一间厢房里,风中流躺在床上,面如缟素,一看便是失血过多。
宋衣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男人。
江诗雅揪心地看着风中流,这厮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止血,想让她内疚心疼。
可是他凭什么就觉得自己会内疚心疼啊。
想想江诗雅又觉得不甘,他把殷百合带走,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如今又跑回来作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可不会再自作多情去想些有的没的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还是焦急地问宋衣:“怎么样?会不会死?”
百里哀怨地看了一眼江诗雅,您一副迫不及待想让少主死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我的少主,这一招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事儿,失血过多,上次他不是输了很多血给你,你这回就还他一点吧。”
宋衣说得风清云淡,但实际上,风中流这次是下了狠心,抽出了金钗之后竟然不马上捂上伤口,真正的雪崩。
幸好,她会输血。
“这么严重?”江诗雅觉得风中流也就顶多是流多了血暂时晕过去。
没想到还需要输血,她知道宋衣不会乱说。
“嗯,没血他就得死,你想想吧。”
“不用考虑了,给他。”
“派个人去煜王府把我的药箱拿过来。”输血还得有师父给她留下来的那套装置。
师父果然是好人,留下这么好使的神器。
两个时辰后,风中流脸色慢慢恢复。
宋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很嫌弃地看着百里:“以后能不能劝着你们少主,不要做这种没头脑的事,真这么死了,到阎王那叫屈!”
百里脸色讪讪,低垂着头接受宋衣的炮轰。
少主这次是有点太任性了。
“这个……少主他也是没法子了,诗雅姑娘不理他,他……伤心欲绝,所以……”百里还是得给少主解释两句。
“我呸,追女人追得连命都不要了,他就这点出息。”宋衣将开好的方子塞给百里,冷哼一声:“他倒是如愿了,连累诗雅给他献血。”
百里脸色更加愧疚,瞥了眼江诗雅瘦弱的身子,觉得少主真该被抽一顿。
“诗雅姑娘,您也别生少主的气,他是真的想你原谅他,为了追上您母亲的生辰,三天跑了千里路,如若平时,他失这点血,是不会晕倒的。”
江诗雅眸光闪了闪,坐在一旁的锦杌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风中流。
他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母亲生辰,与他何干,他没有欠我什么了,该讨的我都讨回来了。”江诗雅淡淡地道。
剩下的,是她与殷百合的事。
“诗雅姑娘,江夫人可是少主的岳母,他能不赶回来么,百里知道少主伤了你几次,可他对您是认真的,他也一直想着法子补偿,您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
百里为自己少主着急。
“别说这些吧,殷百合我是断然要杀的,他要保她,我们终究是势不两立的。”
听到这,百里冽开嘴笑,两只眼角微微上扬,笑得喜庆:“诗雅姑娘,您不会以为少主是舍不得杀殷百合吧。”
“您可就误会我们少主了,十天前,少主就把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