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梦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在沁冷的黑夜里,他也能如天上的璀璨的星星般散着夺人眼球的亮光。
冷如月华,清贵冷冽,却透着一股不和谐的从容淡雅。
那被上天雕刻得完美的五官,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竟比那月色还美上两分。
美丽的宝蓝石眼眸里,闪着诡谲的流光。
其实从一开始,芜梦就想到了,这人应该是他。
躲了这么多天,她已经失去耐心,多大的伤害她都挺过来,一笑置之,还会怕他吗?
“美男夫君,半夜相约,这是想梦梦了么。”芜梦媚眼如丝,笑得妖娆的说道。
韩澈淡定地看着她,吐了两个字:“做梦。”
芜梦咯吱地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做梦么,做了个极好的美梦,正把美男夫君你给征服了呢,你的纸条儿就来了,这叫美梦成真呀。”
芜梦走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美男夫君,是不是夜晚寂寞了,让梦梦来陪你。”
韩澈眼底掠过一丝不惑,淡定地瞅着她,任由她不羞不躁地挽着自己。
“你杀了那女人。”韩澈声音低醇中带着一抹冷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芜梦噘起小嘴儿,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冷哼道:“我不喜欢你娶她,所以杀了。”
她又抬起头来,攀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面前,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道:“那女人不是个好的,她原本还肖想我煜王哥哥呢,朝三暮四,你娶了她铁定要戴绿帽子的。”
“那我还得感谢你?”韩澈蓝眸流光闪过,不显山不露水,芜梦看不透他的态度。
如果真要为花道雪二号报仇,刚刚不应该是直接削了她的脑袋么。
芜梦狗腿地笑:“我为美男夫君办事,那是我的福气,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韩澈冷诮地勾了勾唇:“理所当然?”
芜梦突然扔开他,退了两步:“你当如何,人我已经杀了,救也救不活了,一个女人而已,她能让你有感觉吗,你娶了她能洞房吗。”
芜梦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替她报仇,那也得想想划不划算,诚然我可能不一定能逃过你的追杀,但是你也要想想我身后是些什么力量,为了一个已死的,还不能让你有任何做男人感觉的女人与整个覃国为敌,你不要太蠢了。”
“你是在教我如何行事?”韩澈将手中的寒魄剑动了动,眼眸里透着万年冰雪的寒冷。
芜梦又换上一张甜美的笑容,扑过去抱着他的腰撒娇道:“美男夫君,我这不是怕你被女色给迷了心智,犯糊涂么。”
韩澈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人醒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长了。”
“可不可不,我浴火重生,自然境界要高上一层了,美男夫君,你真要为那女人报仇啊。”芜梦抱着他的腰,身子往后仰,抬着一张莹白的小脸望着韩澈。
银白的月光打在她脸上,长长的如扇贝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阴影。
掩盖了她水眸里的情绪。
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小女子在与情郎撒着娇。
可事实上,芜梦的手在他腰后掐着他的重要穴位。
而韩澈,手中的寒魄剑寒光更甚,显然已将一部分内力注入剑身里。
“不要示图先下手为强。”韩澈话语里有冷冽绝情,更有一抹不屑。
芜梦咯吱地笑了起来:“美男夫君,你在乱说什么,我就想帮你挠挠背,唉呀,你这背可真生得好呀,又挺又直,肌肉还挺发达。”
韩澈低垂着眸看着她,蓝眸里波光晦暗不明。
“滚开。”韩澈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芜梦嘴角上扬,笑容不减地松开了他,正打算往后移两步,却突然被韩澈大掌一揽拽入了怀里。
红唇瞬间就被人夺了去,霸道粗鲁的吻辗压得她转不过气来。
芜梦在心里好笑,韩公子,看来你这是舍不得杀我了啊。
就在芜梦快窒息时候,韩澈才放过她,怔怔地看着她,蓝眸里透着一抹淡淡的不惑。
芜梦抬起小脚踹在他径骨上:“登徒子,谁允许你乱亲的!”
“你该赔。”韩澈却是挑了挑眉,说出一句霸道的话。
芜梦没跟上他的节奏,擦了擦红唇上的银丝,恼怒地问:“赔什么?”
“女人。”
芜梦心下一紧,这神马意思。
“什么女人?”她仰着头,因为刚刚的吻红唇有微微的肿,饱满欲滴透着诱惑。
“你杀我女人,把你自己赔我。”韩澈大掌抚上她的唇角,用指腹轻抚着她的唇瓣。
芜梦弯起眼笑了起来:“美男夫君,不带你这么算的呀,那个女人哪有我美,哪有我风情,哪有我这么高的武功,哪有我这么机灵,哪有我这么柔弱若骨,她死了,把我赔给你,我可就亏了不只一点点啊。”
韩澈扣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弄得她动弹不得。
“由不得你。”
呜呜,芜梦感觉自己刺激了一头大灰狼。
他会不会把自己先奸后杀。
芜梦皱了皱小琼鼻:“具体怎么个赔法?”
“一个晚上。”
芜梦嘴角都塌了下来,一夜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不过貌似她的清白早被韩澈毁过了。
还好她这辈子没想过要嫁哪个臭男人,倒也无所谓。
只是凭什么要便宜了韩澈。
要不就答应了他,然后等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在床上杀了他。
云姨不是说过么,真正的女杀手,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