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隼从床上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医者不自医。”
“别闹,我不想进宫。”宋衣皱着小琼鼻,对那皇宫真是喜欢不起来。
特别是皇帝老儿那鼻子翘到天上的傲慢。
她知道她是个小村姑,人家皇帝老子自然是不愿意他家高贵血脉沾上她的。
所以两相看不惯,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是父皇让我带你去的,放心,这次他不敢再为难你。”殷离隼温柔地道,走过来只是抓着她的柔荑,不太敢过于亲密。
虽然两人认识近十年,青梅竹马,天天都能见上好几面。
但真正亲腻的时候却没有。
上一次把她挟持到覃国的行宫处,对她动了心思,那是他第一次对宋衣动邪念。
也是从那次起,他下定决心不打算放过她了。
“我倒不是怕他为难,就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宋衣瞅着他:“你要知道我为了你要受多大的委屈。”
殷离隼莞尔一笑:“这么多年感情,为我受点又何妨,衣衣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
“谁说的,我救人一命都要收上千万两银子的。”宋衣说着跳了起来:“对了,我还给你的那些金银珠宝还给我!”
现在自己人都被他骗了进来,那银子她才不要还他了。
殷离隼淡定地道:“没了。”
宋衣扑上去就掐他脖子:“没了?那可是我攒了三年的,里面还有煜王妃的欠债,你竟然说没了。”
那本就是拿为买她自由的!
现在她自由都没了,岂还能丢了金钱。
想想这后院,如果她手上有银子,斗不过那些女人,也能拿银子砸死他们啊。
“嗯,真没了,全用掉了。”殷离隼诚实地道。
宋衣真想一口咬死他:“那是我的!你拐了我的人,还要黑我银子!”
殷离隼淡定地看着她:“你嫁进来也是要带嫁妆的,嫁妆也还是七皇子府的。”
宋衣气得一屁股坐下去:“不去了,什么捞子皇宫,我不去了,我要回覃国去,你这个黑心的,让我做小的就罢了,还连我的家当都算计,你肯定不是殷离隼,你被哪个黑心肝的上身了!”
宋衣气呼呼地嘟嚷了一堆。
说不气那是假的,不给她银子就算了,还把她的银子给用了。
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对比一下煜王和煜王妃,人家煜王把家当都给了煜王妃,连煜王府那座府宅都是在煜王妃的名下。
而她,现在身无分文,以后嫁了人还得去外面抛头露面赚辛苦钱。
宋衣一想,委屈就上了心头,眼泪趴拉拉就落了下来。
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伸了过来,擦过她的泪水,有些慌张地道:“别哭,我知道要委屈你,但是你必须知晓,以后我们可能一无所有,我抢的是皇位,报的是家仇,最终会放弃这一切的,你知道么?”
宋衣不依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银子,那是我的银子。”
殷离隼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衣衣,咱们是夫妻。”
宋衣一听更觉得压抑:“如果这府里就我和你就算了,凭什么我的银子要给那些女人用。”
殷离隼低头看着她,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衣衣这是吃醋了。”
宋衣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别吃醋,她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吧,如夫人的父亲银子多,明天我让人去问他要点送来,还给你。”殷离隼思量着道。
宋衣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就靠女人银子过活的?”
殷离隼倒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对笑道:“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我和如万贯不过是各有所需。至于如夫人,不过是一个连结我和如万贯的一根绳而已,你要是连根绳的醋也吃,那么就……”
“那么就如何?”宋衣抄手站在他面前瞪着他。
殷离隼坐着,宋衣站着,即使如此,两人竟然的视线还能平视。
宋衣有些郁闷,他们俩似乎身高相差许多。
“那么,我也会很高兴的,小衣衣吃醋最可爱。”殷离隼真诚的笑,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骗人。
宋衣踢了他一脚,狐疑地问:“你真把我那些金银珠宝全花光了?”
这不对啊,他既然喜欢自己,不是应该把她的东西好好收着,将来还给她么。
哪还能把她的东西全用了的,一点也不心疼她。
殷离隼脸上滑过一丝为难,最后像是下定决心地道:“看来衣衣真是喜欢银子,这性子也是我惯的,那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什么也不带,还是把银子带在身上,让你天天躲在深山里看着银票发呆。”
宋衣学花重生的翻白眼,胸口堵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神发展。
殷离隼怎么花光了她的钱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是的,这家伙一直都在理直气壮。
见她真的好像是气到了,殷离隼严肃地看着她:“衣衣,夫妻之间真的要计较你的我的吗?”
宋衣心沉了下去:“又不是唯一的夫妻。”
殷离隼在内心叹气。
“我只当你是我的妻子,我和别人都有利益关系在,他们给我一分,我就得还一分情。但是你的,我用得理所当然。”
宋衣本来有些闷气,被他这话神奇般的抚平了。
她是与别人不一样的,与众不同的。
哪个女人都会希望自己是心悦之人眼中的唯一,区别于任何人。
宋衣噘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