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城便传出,七皇子与侧妃在街上马车里嘻戏的传言,让宋衣这个还未过门的侧妃名声大噪。
紧接着就有人拿出半条裙角,说这是七皇子侧妃娘娘的。
自然宋衣躲进墨枫学院偷窥的事也就没能瞒下来。
这样下来,不用殷离隼派人看着宋衣了。
她自己都羞得没法出门。
只好在屋里给花重生写信,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还把芜梦给告了一状。
最后有些凝重的把玉兰的事说了。
花重生收到信,前面看得很乐呵,没想到小衣子才去没多久,就做了这种毁名声的事。
真是黑自己毫不手软。
可是看到后面,她却是越看越愤怒,握紧了信纸,眉头紧皱。
一旁的知秋看到她突然变脸,忙问:“小姐,怎么了?”
花重生平息了一口气,再将揉成团的信纸打开,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将信上的内容全部看完。
两眼一闭,靠在迎枕上假寐。
怎么会这样……
这事宋衣他们一定不会乱说,定是确认过的。
玉兰?
好个玉兰。
花重生躺了半个时辰也没能让自己情绪令静下来,若不是顾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已经跑去祁国要个弄个清楚了。
花重生突然睁开眼大吼:“把王爷给找来,不管他有任何急事,爬也给老娘爬回来。”
君临天已经很久没收到过下人慌慌张张的来报了。
出了宫门便策马急驰回了府。
花重生靠着迎枕,知秋给她按揉着脑袋。
君临天担忧地走了过去,关爱地问:“娘子,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花重生孕期反应重,情绪不稳定,他也尽量把公事带回府里来做。
就怕她心里不安,找不到自己。
花重生朝知秋挥了挥手:“知秋,你先下去,把门关上。”
君临天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怎么了?”
花重生睁着一双乌黑的水眸看着他,严肃地问:“天天,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
君临天当她是孕期疑虑症,笑了笑道:“傻瓜,当然是的。”
“可我记得上次我问你,你眼神有些闪躲,那是为什么?”花重生炽烈地看着他,不容他有丝毫隐瞒。
君临天狐疑地看着她:“有么?我怎么可能会闪躲,你别多想,情绪不好对孩子可不好。”
“别敷衍我,你告诉我实话,我不会怪你,毕竟那是遇到我之前的事。”
君临天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我为何要骗你,有我也不怕对你说的。”
花重生支起身子从迎枕下拿出宋衣的信递给他:“你看看吧。”
君临天接过信,大致地扫了一眼,看到后面脸色凝重,但是却并不惊慌,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与她根本没发生过什么。”
他这么说,花重生便信他了。
天天不会对她撒谎,但是宋衣也不可能乱说,这事到底怎么了。
“宋衣是亲眼看见的?”君临天又低头仔细把信上所说看了下,心里疑惑更大。
不但是宋衣看到了,连芜梦也看到了,那就是说那孩子真的与他长得十分相似。
花重生就郁闷了:“既然没跟她发生过关系,那熊孩子哪里来的,你快想想,有没有可能你哪天醉酒或者昏迷之类的,让她趁了机。”
君临天冷了脸瞪着花重生:“娘子,你这是不相信为夫,我很伤心。”
花重生凑上去搂着他的颈脖:“我这不是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嘛,好生想想,真的。”
“没有的事,我就跟她接触过一次,那次有人要杀我,她替我挡了刀,那一夜我都没在她家睡,连夜赶回了京城,当时也只是感恩,想着回来许她一个荣华富贵,并无其他心思。”
君临天抚了抚她的发,心里过了一遍,确实自己没有犯对不起小生生的错。
要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花重生亲了亲他的下颚:“我信你,我当然信你,只是奇怪那熊孩子怎么长得会跟你一样,看宋衣那口气还不只一点点像。”
君临天也无语:“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没想到张宛尘跑到祁国去了,并没有被缔我行他们害死。”
花重生一听,眸光闪了闪:“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缔我行也不知道逃哪里去了,殷青华也在祁国,张宛尘会不会是他们留的一个后手?”君临天蹙眉,有些心烦。
就这么一个女人,他压根就没放在过心上,却也缕次被人拿来做文章。
幸亏小生生信他,若是换成其他女人,只怕早闹腾了,哪还会相信他的口舌之言。
毕竟那孩子长得与自己一个模子。
“殷青华会出招,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就出了这么一招。”花重生勾了勾唇角,露出讥诮的笑。
这一招,不可谓是极为正中要害的。
可惜殷青华太低咕人的感情了。
就算那孩子真是君临天的,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事与君临天离了心,让他有可趁之机。
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是她绝对会留子去母。
把孩子接过来养着,不养残也养废。
母亲那是肯定要直接弄死的。
张宛尘她断然不可能留。
君临天也不会留。
君临天抱着花重生,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多年前的一场事,竟然又让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