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她抱上了楼,她皱了皱眉头,在他怀中动了动,找着最舒适的位置,眉头又舒展开。
“渴。”睡梦中的她模糊地说着。
他将她放到床上,倒来水扶起她。
咕咚咕咚,她大口的喝着水,直到好渴好渴的她自己放开杯子,推开古旭尧的手,倒在被子上继续睡觉。
他看着她,坐下身子,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将她大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替她脱去外衣。
巨大的床,她平躺着,拿来储备的银白色的被子替她盖上,看着她醉酒后的‘安静’。
腹内像一团火般在燃烧,她难受的往左边翻了一下身子,双腿勾曲,好热,迷糊中,手捞到被子,眉头一皱,双脚往上一顶,与手同时,眨眼间,被子被她给蹬掉。
看她蹬被子的样子,削薄的唇角往上勾出一道笑弧形,站起的他弯腰重新拉起被子去给她盖上——
被子还未盖到胸口,她的双脚又上了,用力的蹬着,似乎要与那被子决战,嘴里怨气十足,却模糊的声音,“热……我热……”右手抓住胸口处的黑色羊毛衫用力的撕扯着,难受的小脸快皱到一起。
古旭尧将手上的被子甩开,帮她脱去裤子与上衣后,将只穿着内衣的她抱起,掀开被子,俯身将她放进去——
因酒精而粉红的全身,散发着火热的气息,男人外衣与她的肌肤碰触,如冰箱一般,顿时让她觉得很舒服,股部先接触的床的她,似乎感觉到那凉快的冰冷将要离去,本能的双手如章鱼一般勾上了他的脖子,让毫无防备的他身子一下子扑到了床上,上身与她交叠。
她难受的吭了一声,双腿却曲上来,贴着他的外衣……
听着她的吭声,双手撑起,想要移开。
勾住脖子的双手紧了紧。
大手慢慢将她上身抱了起来,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伸手剥去黏在她脸颊上的短发,泛着润红色,原来,她不会喝白酒。
大手顺着她的发轻抚着,原本到腰际的长发,在离开他后剪去,“我们之间是不会像头发一样,剪不去的。”
“嗯……”时间让衣服也被捂热起来,她不满意的双手扒着他的衣服,徒劳无功的她烦躁的扭动着,直至大手帮她脱去自己的外衣,她才安静了下来——
夜,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原本就穿着不多的衣服,一层层,很快被扒干净——
肌肤与肌肤的纠缠,她似乎找到了最好的解热办法,却又似乎更热……
纤手攀在他结实的背上,凝脂的肌肤与他贴在一起,模糊不清的她要选择解热的源头。
男人难受的低哼了一声,他不是柳下惠,何况是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
冬日清晨的目光照射进来,窗户的玻璃上长满了美丽的冰霄花,像成排的雪松,迎风傲雪,巍然屹立;像美丽的孔雀开屏时张开的尾巴,栩栩如生。
她习惯性的翻身,一阵酸胀让她微张口,发生‘丝丝’的声音,脖子下的热热的手臂,让她猛地睁开眼,看着手臂,如一记响雷,轰的脑海一片嗡嗡作响。
身子缓缓的往下移,直至离开男人的手臂,她什么也顾不上的悄悄的下了床,抱着自己的衣服,转身看了床上熟睡的男人一眼,她咬着牙,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在客厅穿好衣服。
顾不上干的唇也裂开的渴,如小偷般打开门溜走。
离开酒店后的她,感觉头好痛,昨晚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去想也不知道。
手指划过头皮,短发从中间散开两边,乱乱的,心烦的她张开嘴,“啊……”大叫了一声,引来路人转头看来。
尴尬的她低下头,在车来车往的街旁,拦了一辆的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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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里面传来懒散的声音,“谁呀?”
“方叔,是我,恋……”她话还未说完,门已经急急的打开。
“小恋。”方叔看着门外的恋歌,不再年轻的他笑容中带着泪光,一边转头抹去眼中的泪,一边招呼着,“别站在门口,快进来,进来。”说着,手去拉着恋歌的手臂,似乎怕她又走了。
一年时间,眼前曾经让她骑在肩上的人,似乎老了许多,两鬓已白,见他偷偷抹去因她回来而落下的泪,她难受的鼻头一酸,心也被狠狠的戳着,是什么让她忘了回来看上了年纪的他们?
“坐,坐。”方叔看着站在那里的恋歌,急促的让她坐,并且弯腰将沙发拍了拍。
“方叔,你这是干什么……”放下手上的东西,恋歌快速的抓握着方叔拍沙发的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脏,我拍拍。”方叔说的有些哽塞。
“方叔……”泪水不断且快速的淌下,她扑在方叔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不回来看他们。
长着皱纹的眼周围,早已湿润,方叔一手摸着眼泪,一手拍着她的被,“不哭,不哭,小时候都不哭的,现在大姑娘了,更不能哭,来,坐下,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嗯。”坐下的她眼泪还是往下掉,一边抽着纸巾,一边问着,“我妈她们呢?”
“你妈去敬老院做义工,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小曼,她就昨晚回来了一会,连顿年夜饭也没有吃好,接了个电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