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国栋众番话让熊正林陷入了沉思,作为分管东北片纭洲小纪委要员,黑河的严峻局势出乎意料。大大出了最初的最坏估计,比起当时的辽东局面更加险恶严峻,无论是熊正林本人还是协助他处理的刘拓。都对这个局面有些估计不足,尤其是大片干部的沦陷,几乎就是连锅端。
而刘拓接任省委副书记之后要工作就是要协助省委书记省长稳定局势同时尽快让露出来的窟窿逐一补上。但是面临巨大的选拔压力,一时间你要挑选出这么多合适的干部走上领导岗个,而且你还得确保新选拔出来的干部不再重蹈覆辙,这份看似美差的担子却是不轻。所以无论是省内还是中央也都有一些声音,认为只要不是为了纯粹为了买官求升迁而是附和了当地风气的干部,在这一点上可以酌情考虑。对待这一点上几方意见争论很激烈,连刘拓都觉得有些难以取舍。
“你说得对,国栋,我们不能因为担心一地情况不稳就放松了标准。对待买官卖官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些同志还是认识不足,探究根子,这卖官舅爵在封建社会也都是败坏朝纲的最大腐蚀剂,如果放任这种风气在党内滋生,这太危险了。”熊正林思考良久方才缓缓道:“有些同志说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但是我认为已经担任到了这样级别的领导。连做官为了什么这个根本目的都偏离了,那他就的确没有资格再在这些位置上坐下去。坐下去也只会越陷越深,带来的危害越大。”
“熊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要分问题的类型,有些细节问题可以分类处理,比如是被索贿,那是另一回事,但是你如果是看到比人送钱升迁了,那也效仿,这就是原则问题,你送钱当官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投资。了不是指望捞回来?怎么捞?要么收受下边的,要么就是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的项目程和用人这些原则上做手脚。”赵国栋也很久没有与熊正林在一起畅谈了,一边清理自己思路一边侃侃而谈,“思想根源上都生了锐变,也就丧失了自己为官为人的基本原则,那就丧失了为官的起码资格,否则国将不国,这是我的观点。”
赵国栋这一次进京幕,除了是刘若彤要回国相聚之外,也主要是要面见一些领导。
从厅级干部要想向副省级干部这个级别土跨越就是一个坎儿,多方面获取资源来为自己润色添光很垂要,党校学习这一环更是必不可少。
在京里这三个月不比往日在能源部工作,还有中心工作,那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提高,学习无须多说,提高这其中的内涵外延都很丰富,有朝一日自己走上更高的岗位也就意味着在各方面都需要更多的资源。
党校无疑就是一个,集散地,怎样从中寻找到适合自己的,无论是知识见识,还是经验教,抑或是朋友人脉,这对于自己的成长举足轻重。
张若谷、杨天明、戈静,这三位是赵国栋必须要去拜会的,这三位对于自己的展都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像熊正林、雷向东这种亦兄亦友的关系,也免不了要在一起聚一聚。
“你也甭光顾着说别人,掂量掂量自己呢?”熊正林眯缝起眼睛微微一笑,“看你样子神清气爽,弟妹还没有回来,难道你就这么乐不思蜀?。
听出集正林话里有话,赵国栋也哑然失笑:“熊哥,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在原则上犯错误就足够了,至于其他让我们之间还是各自保留一些**,就像我也不会攀着缠着你问你在东北那边的传奇故事一样。”
“去,哪儿跟哪儿的事情,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能和我的工作扯得上关系么?”熊正林一瞪眼睛,“保密原则决定了你不能知晓就别知道,否则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你那些事情我不需要清楚,因为还没有上升到某个层次,就像你说的,你永远不会去跨你认为是原则底线的那条高压线,我觉得很好,但是并不代表在生活小节方面你就可以不注意了。”
“熊哥,我又哪点儿做得不好了?”赵国栋摊摊手做出一副无辜样子。“这段时间我挺老实本分啊。”
“自己事情自己知道,瞧瞧你这身衣服,鞋子,还有你这块表,你是真的当别人都是乡巴佬不识货还是怎么的?再看看那边那一位对你频频抛媚眼的美女,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
衣服和鞋赵国栋倒真没有在意。本来只是想随大流,看来以后得摒弃大品牌观念,范思哲或者阿玛尼、杰足亚这些品牌的东西都该冷藏起来了,选些冷门生僻的牌泛会更稳妥,系干表,系干么。戴了好几年的欧米茄。蜘意儿也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赵国栋觉得还是别戴表得了。
至于熊正林所说的旁边那个女子。赵国栋有些茫然,直到随着熊正林的目光转移过去,才现那个所谓对自己“频频放电”的邻桌美女竟然是寇答!
一大群男男女女看样子都算得上是功成名就白领人士们,年龄都相当。这正月初六里,估计他们也是刚刚在这里享用了一顿可口的午餐。
京城午后的天空湛蓝一片,比起黔南的潮湿不可同日而语,
“对不起,我恐怕得过去一下赵国栋回报以微笑,然后欠身准备站起来,“那是我高中同学。
“哦?安原老乡?”熊正林微微颌。一个气度成熟优雅的女子,穿着打扮不俗,笑容更是甜美。
“嗯,她现在在商务部工作。”赵国栋站起来,“我先过去一下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