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阎王’对我们态度的改变,似乎预示着我们苦难的日子终于快要走到了尽头。
熬过了体能强化周,受过了那简直让人疯狂的折磨,尤其是经过了考核,得到老兵和连部干部的一致认可,我们这些新兵蛋子的日子终于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的训练强度明显逐渐减少,除了例行的每天两趟十公里越野,再加上几遍四百米障碍、体能训练之外,我们得到了很多时间的休息,甚至我们也会在训练之余,拿起笔来写写家信,如果外面天气不错,我们也可以三五成群到外面去晒晒太阳,享受一下日光浴的乐趣。
虽然‘乔阎王’那张死板的脸上还不见多少笑容,但对我们明显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甚至有时看到我们新兵在一起侃侃大山,打闹一下,他也会假装没看到。
而让我格外惊异的是,‘乔阎王’竟然似乎有些转性了,他的改变足以让我们大跌眼镜,以至于常常在他向我们突然挤出一点笑意时,我边上的某人还曾经有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上的历史。
用他的话来说,看到一只老虎向你展露笑脸,那足比看到一只老虎赂你咆哮而来要恐怖太多了,他宁愿看着自己被吃掉,却绝不愿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啊,因为只要一看到那张笑脸,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狼外婆和小红帽的悲惨故事。
但事实呢,小鬼头没有被吃掉,我们从那以后竟然会很少听到令人恐怖的咆哮之声,也很难听到‘乔阎王’会对我们破口大骂,甚至在我们有些不安的情绪里,我们发现‘乔阎王’嘴里常吐的骂人口头禅也会少很多。
真是上天卷顾啊,新兵连近三个月了我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也有尊严,也有我们说话和表达自己快乐和哀伤的权利了。
院里的老兵有时也会与我们聊聊家常,他们的面上不再有轻蔑的笑容,甚至对我们这些所谓的尖子兵,还格外的重视,交流之时也显得格外亲切。
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受宠若惊的事,开始的时间,这种事情会让我和彭拯常常不知所措,甚至激动莫名,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也就慢慢的习惯了,渐渐得也就与老兵同志们聊到一块,像兄弟般的欢声笑语起来,得到了老同志们承认之余,我们也似乎在慢慢融入这个军营。
这些事情让我和彭拯实在是感慨万千,用小鬼头的话说就是混了他妈的半天,原来军营和地方混黑社会一个鸟样啊,在男人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以实力说话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让人尊敬的强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保家卫国,一个是祸国殃民了!
小鬼头的话虽然粗俗,但我还是深感认同的,从那一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属于你的权利并不是天生应该就有的,他同样也是要自己经过努力努力后才能获得,其实说白了尊严和自由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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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
“到!”
“彭拯!”
“到!”
在我和彭拯回应以上的话时,我们俩的脸色一片苍白,心里更是惊恐莫名,因为我们看到‘乔阎王’慢悠悠地从宿舍门外走了进来时,而万分不巧的是他正好看到我和谢剑正把彭拯压在床上。
意外啊,这绝对是个美丽的意外。
首先我要和谢剑声明,我们绝对性取向正常,绝对不会有什么淫猥之念。我们绝没有非礼某人的想法,也绝没有存在什么摧残祖国花朵为已任的兴趣。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彭拯这小子马屁心思坚决,至今不肯交出他的私房货,我们正在‘严刑拷打’这小子到底把他那两条中华烟藏在那里,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慰劳兄弟们,而这种意外的结果却不想被阎王爷看到。
要知道这绝对是一种可以打入十八地狱的罪过啊!我们的心不由自主地嘭嗵嘭嗵跳个不停,硬着头皮看着‘乔阎王’实在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们俩出去四百米障碍场,旷连长在等你们!”
淡淡的说完以上的话,‘乔阎王’扔下了一句话:“把床上内务整干净!”
天哪!因为我们弄坏了床上的内务,因为我们在训练时间内嬉笑打闹,平日里这种肆意枉为的行为,‘乔阎王’绝对会让我们三人享受一下什么叫非人虐待的苦楚,而且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可他的表现却是让我们大跌眼镜。
然后,他竟然就走了,走得极为自然,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如此一般,岂不知道所有在宿舍里看到这一切的战友,都会用极为诡异的眼神在相互质疑,这丫长得像‘乔阎王’的角色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用怀疑什么,他还是那个‘乔阎王’,只不过部队就这样!”
还是长期在部队生活过,很有发言权的谢剑笑嘻嘻地回答了我们的疑问:“一旦我们的表现让他们得到承认,我们的能力已经做以做一个合格的战士时,我们也就获得了一切应有的权利。”
“那……那我们俩是不是现在就可去四百米障碍场了?”
彭拯盯着门口,似乎生怕下一眼就会看到咆哮而来的‘乔阎王’冲到我们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给我们一个必杀技,将我们**到永世不得翻身的田地,他显得有些怯生生,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妈的,你们俩个小子快去吧!”
谢剑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可是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