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朵儿双颊顿时羞得一片绯红。
童枝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偷偷地笑了起来。
闻言,童朵儿更是臊的厉害。
“礼成,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吴媒婆喜滋滋的喊道。
童招银牵着周芸娘往后面走,茅草屋这边开了一个门,通往小木屋,新房设在小木屋里面,满目都是大红的喜字,窗户上还贴了好看的窗花。
窗花是童朵儿剪的,很漂亮。
“你先休息一会儿,要是饿了就让人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嗯。”周芸娘轻轻地应了一声。
童招银从喜房里面出来,进到堂屋,来宾正对童知德和罗氏两个人不停地道喜。
“岳父……”
见到周老爷起身,童招银走路过去,喊道。
周老爷点了点头,“我家里头还有客人在,就先回去了。”
童知德、罗氏和童招银将他送到门口。
没一会儿,童家便是开了席面。
一共是二十桌,每桌十人。
童招银拿了酒,挨桌给客人敬酒。他平时是不喝酒的,不胜酒力,才敬到第六桌的时候便是醉了。
罗氏给他换了茶,让他以茶代酒。
大家伙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童招银今天是新郎官,晚上还要洞房,醉死过去了岂不是辜负了良宵?!
况且他们有肉吃,有酒喝,童知德一家照顾的周到,便也不计较童招银的以茶代酒。
等敬完了酒,童招银一肚子里都是水,连着跑了好几次茅厕都没好。
他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走路也不稳当,罗氏就和方翠微扶了他到屋子里休息。
童招银这一觉睡得很实,等他醒过来。天都黑了。
“醒了?”
罗氏推门进屋,手里头拿着一个碗,“来,快喝了醒酒汤。”
童招银依言。仰头咕隆几下便是喝完了。敲了敲自己还有些晕眩的脑袋,翻身下床。
屋外还有些吵闹,留下来的是等着闹洞房的宾客。(
童招银听到他们说,“新郎官怎么还没醒?我们都等好久了?”
童招银眉头皱了起来。
他怕这些人见了周芸娘之后,会说她的闲话,毕竟,周芸娘脸上是有疤的,他不想让周芸娘伤心,也不想让别人说周芸娘的闲话。
“招银,时间也不早了。周小姐还在等你。”
罗氏道。
童招银摇了摇头,“他们都等着闹洞房,我等他们走了再去。”
罗氏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童招银听到有人问罗氏。
“嫂子。招银还没醒?”
“是啊,这孩子从来都不喝酒,今天敬酒喝的多了,醉得厉害,整个人都睡过去了。”
“啊?那今晚可不是要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了?”
“我会同她说说的。”
“既然招银醉了,我们就先走了。”
新郎官都醉了,他们也不能闹洞房了。于是,所有的宾客便是都走了。
童知德和罗氏将人都送出去。
童招银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才从房间里面出来,然后穿过小门,去了小木屋。
“啊,姑爷?”
没想到童招银会来。丫头也有惊讶。
毕竟,刚才她也是在人群里的,听了罗氏的话,还真以为童招银醉了。
童招银笑着点了点头。
丫头打开门,对周芸娘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带门出去了。
喜房里只有童招银和周芸娘两个人。
红烛已经燃烧了一会儿,有红蜡滴在烛台上。
屋子里发出“嗤”的细小爆破音。
童招银挨着周芸娘在床边坐下。
她头上还盖着早上拜堂时候的盖头,童招银侧了侧身,将盖头给掀开。
一张粉面含春的娇俏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童招银大吃一惊。
“你……”
周芸娘抬起头,有些不安的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童招银点了点头,随即又很快的摇了摇头。
“你脸上的疤……”怎么消失了?
周芸娘轻声道:“你也知道我爹是因为祖上的金山发了家,自从我十二岁之后,便有人来我家说要定亲。我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所以,就偷偷地在柴房放了一把火,然后等这之后我的脸上就有了这个疤。”
“之前来我家提亲的,听说了这件事,亲自来我家看了,发现我脸上真的有疤之后,便是没再提定亲的时候。从这以后,青州城人人都知道,周家的小姐容貌毁了。”
童招银安安静静的听着,问道:“可是,你若是一直找不到不介意你脸上这疤的人怎么办?”
周芸娘忽的扑哧一笑。
“我不是遇到你了吗?”
童招银失语,无措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冲着周芸娘憨憨的笑了笑。
周芸娘抓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从十二岁一直到二十岁,都在找那个不介意我容貌,为人善良的男子,我很高兴,我找到了。”
童招银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视线所及处是柳眉弯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呵气如兰,面色嫣红的周芸娘,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她那边靠近靠近再靠近。
周芸娘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他覆上来的唇。
四唇相贴,童招银好似触电一般。
周芸娘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就好像棉花一般,轻轻地,软软的,也香香的,散发着清甜的味道。
童招银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保持着贴着她唇部的动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