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娘亲撑腰,李书宇狠狠地踹了童知义一脚。
见小儿子被人踹得踉踉跄跄,老太太火气更胜,嚷嚷着就又要上去揍李书宇。李书宇的娘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儿子被人给欺负,掳了袖子也是要干架的样式。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人措手不及,回过神来的私塾先生们一个个跑过去将两方人马给拉住。
“阿福————”
走到会场,一眼便是躺在地上的童招福,方翠微惊讶且担忧的喊道。
正努力爬起来的童招福听到熟悉的喊声,扭头看向发声处,蓦地瞪大眼睛。
爹娘和几个姐姐怎么会来了?
“阿福,你没事吧?”方翠微快步的跑过去,将呆呆的童招福给拉起来,焦急的上下打量着他。
童知信等人也是围了过来,一脸的担忧。
看着大家,童招福咧嘴一笑,摇头道:“我没事的。爹娘,大姐二姐三姐,你们今天怎么会过来?”
“阿福,你有比试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方翠微抱怨道。
童招福摸了摸后脑勺,“家里事情多,我不想大家因为我耽误了功夫……”
“你的事情怎么是耽误工夫!”童招福话没说完便是被童知信给打断了。他拍了拍童招福的肩,沉声道:“以后再有什么事情,甭管家里头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们,知道吗?”
童招福讷讷的点了点头。
“他打了我儿子,你们说怎么办吧?”
老太太不饶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方翠微等人同时看过去。
私塾的先生好声好气的对着老太太说理,转头脸色很是不好看的瞧着李书宇,问道:“李书宇,先生问你,你为什么要打童知义?”
李书宇愤怒的伸出手指头,“他故意朝童招福丢石子,害童招福摔倒了!”
“你瞎说。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关我什么事?李书宇,我知道你和童招福关系好,方才我和童招福起了口角,你心里头不痛快,早就想教训我了,可是叫你逮着了好机会!”
“你…………”
李书宇被童知义这话气得不行。
童知义不愧是老太太最最疼爱的小儿子,这调拨是非、没理也胡搅蛮缠的本事,真真是学到了家。
“先生,李书宇说的是真的。我摔倒。的确是因为童知义丢的石子。”好友被人欺负。且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才惹得夫子训话,童招福站出去道。
“夫子,他们两个关系好,说话自然是向着对方。”童知义立刻便是对夫子说道。
夫子皱了皱眉。看着童招福,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证据,”童招福捡起绊住他的石子,“这石子是私塾的假山才有的,附近有泉水,常年刷着假山壁,令壁上长出了许多的青苔,若是去了那里捡石子,定然会留下痕迹。夫子瞧瞧童知义的鞋子或是衣服便是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话落,夫子转头看向童知义,见他慌慌张张的拍着鞋面,当即便是明白了。
“童知义,先生都教过你容。这些你都忘了?”
如此小的年纪便会出手伤人,此等心思真真是令人发指。
读圣贤书,便是要叫人明是非,知黑白,童知义故意惹事,真真是惹恼了以教育是私塾的学生们明辨是非黑白的夫子。
“你今日故意生事,本夫子罚你抄写论语一百遍。”
“啊?”
童知义大惊。一百遍论语,那不是要把他的手给抄残了?
“啊什么啊?再多说,就罚抄两百遍。”夫子冷脸道。
“…………是,夫子。”童知义不甘愿的应下,恨恨的瞪了眼童招福和李书宇。
李书宇哈哈一笑,“夫子英明,夫子高见。”
“哼,”夫子没好气的瞪了眼李书宇,“有事不知道对夫子禀报,私自揍人,太过暴力,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倒好,直接抡了拳头上。李书宇,你也要受罚。”
“受罚就受罚,只要夫子不罚我抄书便是。夫子,你说吧。”
“哼,你不让本夫子罚你抄书,本夫子偏偏就这么做,李书宇,你把论语抄两百遍。”
“夫子,童知义都才一百遍,为什么我要两百遍?”李书宇不服气的嚷嚷道。
李书宇的娘见此掐了他的胳膊一把,训道:“臭小子,瞎嚷嚷什么?动不动就抡拳头,我们让你来私塾里念书,就是要你遇事抡拳头的?看看人家童招福,再看看你这样!夫子罚得对,你给我好好地抄书,不抄够两百遍,今晚你就甭想吃饭。”
“娘……知道了。”
见李书宇罚得比自己更重,童知义捂嘴窃笑起来。
李书宇见状,朝着他比了比拳头,领教过李书宇拳头滋味的童知义立刻便是缩了缩脖子。
因为这番变故,登山比试便是暂停了。
夫子提议让大家伙先歇息一会儿,参观参观私塾,缓冲一下方才的事情导致的不好影响。
老太太扶着童知义从童招福几人身边走过,极其不满的瞪了眼几人,气冲冲的往歇息的凉亭里走。
童招福等人并不把这个放在心里头,倒是李书宇感概良多。这位做人家奶奶的,心真是偏的没了边。
“书宇,这是我爹娘和几个姐姐。”感慨中,听到童招福如此道,李书宇立刻将感慨抛诸脑后,颇为好奇地瞧着童招福的几个姐姐。
“这是我爹,我娘。”童招福介绍了童知信与方翠微。
“叔叔婶婶好。”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