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权老爷子的出现是巧合来着……”灵色喃喃的自言自语。
叶承枢轻蔑的撇嘴,“巧合?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的结果。老婆,让郑秘书送你回医院,不,送你回叶家大宅吧。放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还是回叶家大宅好一些。至少有老爷子在,权胤也会思量思量再出手。”
“那你呢?”让她来救场,不就是想要尽快脱身回去休息的么。怎么,他又要上哪儿去?
“我去找权子墨。有些东西,我必须跟他先通气,然后再做决定。”这也是为何灵色的出场,是那么的重要。权胤的回来,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包括,他跟权子墨。而权胤的心思,他现在还摸不透。
权胤的忽然出现,真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弄不明白权胤的心思,又没机会脱身与跟权子墨详谈这件事。刚刚在包厢,他被动的很。幸好有灵色的出现,搅乱了春水,让他得以脱身去找权子墨。
灵色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问道:“叶承枢,事情真的有这么严峻吗?”
“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还是谨慎点的好。在我跟权子墨见面之前,一切都很难说。”
“你跟权子墨,也没做什么啊。不过是一起对付张——”说到一半,猛地戛然而止。
是啊,权老爷子为何会不满,这原因,她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权家在江南省,其实已经很边缘化了。权胤去了京城养老,基本不问世事,每天养花遛鸟,日子过的十分惬意。权子墨的父母都在国外,他们两人都无心政事,只钟情于山水之间。权子墨的父母,在国外都很蛮有名气的艺术家。一个画家,一个是雕刻家。有时候灵色也在想,能生出权子墨这般fēng_liú轻佻的人,他的父母也该是那般潇洒的艺术家才对。
权家在江南省,其实只剩下一个权子墨。而权子墨这人呢,也无心政事。他什么都掺一脚,却什么也都不参与。在江南省中,也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权家与江南省的联系,其实已然不多。权老爷子的心思灵色能够理解。已经没有牵连的事情,没必要再蹚那浑水。
叶承枢与张德亮的斗法,与他们权家有什么关系呢?权子墨何必要参与到其中。权老爷子,是不希望孙子卷入官场的斗争当中去。之前权胤一直不出面,是因为权子墨隐藏的比较深,张德亮或许都不知道,权子墨已经是叶承枢阵营当中的主力军。再加上权家与叶家一向交好,暗中帮一帮,权胤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明天的就职仪式一举行,则一切都会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到了明天,权子墨站在了叶承枢这一边的消息,便会彻底大白于天下。张德亮的眼中钉,除了叶承枢,肯定会增加一个权子墨。权胤啊,是想保护孙子,不想让他牵扯的过多。
灵色苦笑一声,对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同时却也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权老爷子是针对我而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权老爷子的确也是针对你而来的。”叶承枢扶着灵色下楼梯,在她耳边低声的说道:“权子墨为何会助我一臂之力,老婆,这其中因为你的因素,绝对占去了一多半。我清楚,权子墨清楚,权老爷子更清楚。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原来,叶承枢要她回叶家大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叶承枢此举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未雨绸缪。权老爷子若打定了主意不许权子墨参与其中,那矛头,只能是对准她。谁让,权老爷子从一开始就对她没好影响呢。出了事,不管是不是她的责任,那也都一并算在她的头上就是了。
“别太担心了,老婆。权胤已经跟爷爷通了电话,爷爷会明白我的意思。他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灵色摇摇头,“我担心的,是你明天的就职仪式。权老爷子若是笃定了要搅局,你会很为难的。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为难。”
明天的就职仪式对叶承枢有多重要,她太清楚了!那是绝对不能出一点乱子的!可是偏偏,权老爷子出现了。这不仅是乱子,更是个大乱子!
“老婆啊,你总是这样只替别人考虑,却总不考虑自己。让我真的很心疼。”
灵色没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叶承枢快点去找权子墨吧。推开了叶承枢,灵色多一个字都没力气说,将车钥匙递给郑秘书,自己打开了后车厢的车门坐了进去。
“特助这……”郑秘书拿着车钥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叶承枢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只是伸手,示意郑尧快点开车送灵色回叶家大宅。
郑秘书点点头,上了车,发动油门,车子离开。
叶承枢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便果断的转身,一边拿起手机给权子墨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一边冲自己的车子走去。
刚才在包厢,真是太尴尬了。灵色将脑袋枕在车背上,深深的感觉到了疲惫。
她与权子墨的流言蜚语,这些年便从未停止过。一个是她多年绯闻男友的爷爷,一个是她的现任丈夫。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还不知道包厢里其他人该如何做想。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事情为什么总要乱上加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