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眼中的那份痛楚与悲愤却深深地震憾了我。我被他的悲伤吓住了,震慑了。他倔强中透着孤傲的表情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倒下。
我张了张嘴,却喊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把我逼到了角落。
“你叫啊?怎么不叫人来对付我呢?”君默言黑眸半眯,冷冷地注枧着我,伸出手,把我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唇角微掀,淡淡地嘲讽:“怎么?舍不得我了?怕我受伤?你不是说你爱宇文澈?难道在爱他的同时,你还对我有所留恋?”
“你胡说……”我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怨,伸手推他:“你走开!再不赚我真的叫人了!”
“好,你有胆就给我叫一下试试看?”他咬着牙,顼边青筋暴起,用力扭住我的手。
“来人……”我手底吃痛,又被他用话一激,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果然张嘴就喊——是他逼我的,怪不得我了!
君默言伸手轻轻一推,已把我压在墙上。暮地一低头,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唇。
“呜呜……”我又羞又气,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拳头雨点似的落在他的头,肩,背上……
他一只手随手一捞,已轻松地握住了我一双胡乱舞动的拳头,将我的手高举到头顶。施展男性先天的忧势,把我紧紧地抵在墙上。
急切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毫不温柔地啃咬,吮。霸道而狂猛,强烈而炙热。象是抵死的,倾吐着绝望的爱恋……
“你放弃吧!”良久,他才轻喘着气,放开了我。黑眸黯沉,语音坚定:“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我是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因为,我不许!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我被他吻得几近窒息,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心中又羞又气,却又很没志气地升起了一丝怪异的甜蜜。
“你放开我!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我象个斗士,斗志昂扬。瞪大了眼睛,拼命地与他对枧,努力地武装着自己。
我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额抵额,脸对脸,肩对肩,胸贴胸,气息亲密地交缠,紧密得没有留下一丝间隙的抵墙而立,贴成了一幅诡异而绮丽的画……
“怦”地一声巨响,卧室的门,突然被人粗鲁地一脚踢开。受到惊吓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门外。
宇文澈象一阵狂风,从门外大踏步地冲了进来,见到纠缠中的我们,呆了一下,冷哧道:“君默言,你好大的胆子!”
我如获救星,急急伸掌去推君默言,大叫:“澈哥哥,救我!”
君默言面色一沉,反手把我的头按在胸前,厉声斥道:“你闭嘴!”随即对宇文澈昂然道:“宇文兄,小雪是我的娘子,我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你的,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
“君兄,现在外面可全是我的人,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全身而退。”宇文澈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睨着君默言:“为了个女人,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值得吗?我劝你要三思啊!”
“骸话已说明,宇文兄若还是不肯谅解,硬要强娶友妻,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君默言连天都敢逆,这辈子还从没怕过谁呢!”君默言提气凝神,傲然回望着他,竟是丝毫也不肯示弱。
“好!好一个天都敢逆!好气魄,好胆识!”宇文澈闻听此言,忽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声若龙呤,直震云屑。
“你笑什么?”君默言皱眉,蓄势待发,不悦地冷冷诘问。
“时间不多,”宇文澈收了笑客,神情不耐中透着狂妄:“姓君的,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吧!“
“你说真的?”君默言显然没料到他这么好说话,怔在当场。
“等一下!”不对劲,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可是,总觉得怪怪的!忍不住大声喊停——姐姐什么时候说话的神态与语气,竟变得那么狂妄与嚣张?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宇文澈对我置之不理,冷笑着直视着君默言:“还是,你想大战三百再卓”
“多谢宇文兄成全,日后宇文兄但有所需,逆天帮必倾力相助!”君默言大喜过望,笑得神清气爽,慎重地承偌。
“我不要跟他住宇文澈……”我气得哇哇大叫,不敢相信宇文澈和君默言竟拿我当面做起了交易?
“后会有期!”君默言眉头微微一皱,深深看了宇文澈一眼,顺手把我象破布袋一样扛到肩上。他纵身一跃穿窗而出,窜上了屋顶,宛如星掷丸跳,消失在晨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