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晓筠面色潮红,整个人往我身上挤过来,发出娇媚的低语。
不行,我得设法早点出去,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我看了怀中软成一摊泥的晓筠一眼,咬了咬牙,猛地拉开了房门。
傅云涛走没多远,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过来。”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转身子,挂着一脸懒洋洋地笑,慢慢地酿了过来:“这位小哥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靠!这个色鬼,敢情这流风轩里每一个小倌,他都如数家珍?随便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着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进来,顺手把晓筠往他怀里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岂能不知?”
“你……”傅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默言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一一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傅云涛疑感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待云涛伸手却只接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默言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傅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默言!”
傅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傅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苏秦!”傅云涛冷不防着了我地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我苏秦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拨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爆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缚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直直地瞪着我,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如……”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靠!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一一这还是个sè_láng!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手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剌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