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道:“不必,必竟我们还有柴桑与襄阳之间的生意要做,柴桑这里的人丁工匠也要吃饭,现在调动的这些尽了力就行了。其他的事我相信陆逊会做好的,我们也只是帮海昌一地渡过难关便可。再者我之后的计划也不允许我倾力而为,不然能够帮到的人反而不多。”
高顺道:“即然如此,我们这就去办。”
稍迟一些张仁带着貂婵来到周瑜府中,一见面周瑜便贺道:“听闻张兄已重归张氏宗族并接任张氏宗主,瑜亦为张兄深感欣慰。”
张仁淡淡一笑道:“这还要多谢公瑾从中周旋啊。”
二人对望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周瑜道:“不知张兄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张仁道:“日前我与子敬谈妥造船诸事,今日此来是想向公瑾讨要些订金。”
周瑜笑道:“这个自然!我已吩咐下去,三成的订金晚几日便会送到。”
张仁道:“公瑾,我想事先多要三成。如果可以的话,请折算成粮米给我。”
周瑜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张兄何故如此?其实以张兄为人,瑜就算先付六成的订金也不算什么,只是张兄要那么多的粮米干什么?实不相瞒,瑜这里钱帛是调动得出来,粮米的话却只仅够支持到明年八月左右。而且……”
张仁道:“而且明年春后可能会对江夏动兵是吧?也是,那我还是收钱吧,只是希望公瑾能调些船只给我,我有急用。”
周瑜道:“怎么以张兄旗下的水运能力,还要向我借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仁道:“伯言告知我海昌旱灾,急需粮米赈济百姓,只可惜我眼下手上余钱不多,大概只能购置六百石送去海昌,这点粮米送去无异于杯水车薪,加上我年初时派出的船队至今未归。所以我才会来此向公瑾多讨三成订金并借些船只,我要速回荆州购粮。”
周瑜恍然道:“原来如此!张兄高义,瑜自叹不如。还请张兄静待三日,瑜即刻去命人准备好钱帛交付。船只方面瑜能调动出来的不多,十只五丈粮船如何?相应水军士卒瑜会差将校好生管辖,听由张兄差遣。瑜亦会上表吴候,请吴候下令开仓赈民。”
张仁心道:“我要的就是你也向孙权打个招呼!陆逊不是孙权目前最信任的人,现在又没有半点名望就自做主张的开仓赈民,孙权就算再贤明也难免心里会留下点阴影。但周瑜则不一样,从周瑜能把三个人调来柴桑一事就能看出来孙权对周瑜绝不是一般的信任。有他出面,陆逊这次的事对他的仕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又盘算了一下张仁道:“海昌存粮甚少,不然伯言也不会向我开口。公瑾借于我的那十只船就停在柴桑码头吧,我已吩咐子良先就近购置粮米,购来后即刻装船送去海昌。我过几日便带我那三十只船返回荆襄购粮。”
周瑜闻言忽然道:“张兄即是要去荆襄购粮的话可不可以多带些船去?钱帛瑜自会供给……我的意思是说,张兄既然是去购置粮米就顺便帮柴桑水军也买上一些。”
“啊——!?”
张仁与貂婵同时楞住,周瑜笑道:“军中存粮自然是越多越好,只可惜江东方宁,农桑徭役并未尽复,因此军中存粮也并不是很多。瑜几次有意想派出人马去购置粮米,终因与荆襄刘表互有仇意未能如愿。今番难得碰上张兄欲购粮赈灾,也还请张兄顺道赈一赈江东水军。”
张仁摇头苦笑:“公瑾你这不是害我吗?如果让刘表知道我为江东水军购置粮草,我的项上人头只怕会与身躯分家啊。”
周瑜笑道:“以张兄之才此事还不是易如反掌?最主要的是张兄名下产业一直在柴桑与襄阳之间经商,介时名言江东数郡粮荒,贩粮可获暴利即可。刘表文人不习武事,断然不会有所查觉。张兄安心便是!实在不行,粮船可行至会稽或其他郡县,瑜自会差人接应,不劳张兄费心便是。”
张仁闭目沉思许久,点头道:“也罢,富贵险中求,我应下来便是。不过我另有一事需公瑾应允,一求周全二求图利。”
周瑜道:“张兄请讲!”
张仁伸指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几,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即是行商,我的船队总得带货去荆襄才是……公瑾,我要海盐!”
周瑜脸『色』大变,许久才摇头道:“张兄你好大的胃口!而且出了个天大的难题给我。”
张仁道:“没办法,公瑾你出给我的难题也不小。以公瑾这般多智却要我去帮江东水军购置粮米,由此可见荆襄刘表对江东的严心何等之深。公瑾你不拿点像样的东西给我,不是让我去送死吗?说起胃口……也许我的胃口是大了一点,但和公瑾你比却差了太多。我胃口大还只是为了图利,而你的胃口只怕是江东诸军兵精粮足之后先由荆襄入?”
周瑜默然不语,因为张仁提出来的条件可不是开玩笑的。盐可不是一般的商品,在当时与铁一样是属于重要的战略物资,也是官府金钱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所以一直都由官府严加管制,民间是绝不允许私自贩卖的,一但发现就是重罪——事关国民经济,谁敢大意?
苦思许久周瑜道:“张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张仁道:“没有。本来你不提要我帮水军购置粮米的事我还不会注意,现在你一提起来我才想到荆襄盐贵,想必是刘表与吴候的世仇,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