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北平雇佣军的名声就这么打了出来,这两年已经再没有异族敢接近雇佣军山寨方圆三百里的地区。这似乎映证了一句话:欺软怕硬。这些前来劫掠的异族,也就是能欺负一下普通百姓或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汉庭军队,真要是碰上战斗力强悍而且组织严密的对手,他们也会躲得远远的。
袁尚在得知自己的境内居然有这么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雇佣军之后,自然对其留上了心,也曾经带派人来想招为己用。在赵雷与高顺一口回绝后,几次想派兵来强行夺取却都被沮授、田丰给劝阻住了,理由是:
“彼虽未能为我所用,然其行止之境不过三百里,所行诸事亦为护民之举,于民有恩,乡间有望,于主公亦无害。且有此一军稍护乡里,胡骑劫掠无所得,百姓居止稍安且民用不乏,北平钱粮税赋亦稍有出处,于主公亦有裨益。
“我之极北城邦未成,南方曹贼不能速破,北平诸郡仍是主公根基之地。乌丸与主公虽有暗盟,但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若放任其劫掠乡里其势渐壮,主公之势渐微,乌丸蹋顿心生异端,日后又当以何而图之?眼下与曹公对峙,于蹋顿借得胡骑两万屯于易京,主公为求兵助尚不能速图蹋顿,何不容此一军稍慑北族散骑,使其劫掠之举难坏我北平根基?
“与蹋顿暗盟曰主公容其取食(劫掠)之举,一众军兵作视而不见,不可发兵追讨。此虽为暗中之盟,但民间已颇有怨言。现有此一军为民去怨,主公虽招纳不得,亦不可轻讨。战之虽不难破,但民怨亦会大起,归咎于主公。且河北战事未定,大军尽在易京,后方空虚,万万不可激出民变自坏根基,纵然欲图之,亦当在破曹之后方可。愿主公明察,为大业暂忍一时之怒。”
基于多方面的因素,这只雇佣军就在这个微妙的环境与关系之中存活了下来……
夜幕下的北平城一片宁静,只有街头巷尾偶尔会传来几声干涩的梆子响,还有就是更夫有气无力的喝更声。
城墙上的哨卫士卒几乎个个都是低头倦身,倚着怀中的兵器昏昏欲睡,时不时的还有几声鼾声传出。偶尔有巡哨的小校带着几个人经过,却也是一样的哈欠连连,对那些偷懒睡觉的士卒管都懒得管,了不起也就是上前在屁股上踢上一脚,不管有没有踢醒就径直离去。北方天气冷得较快,而现在已经过了中秋时节,谁不贪恋家里温暖的被窝?
城外十余里处,已经昼伏夜行了两日的曹军正在稍事休息回复体力。曹『操』就着望远镜观察城墙上的情况,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冷笑:“北平城防果然松懈之极……子方,你说你已经伏下了数十壮士在城中,只要孤开始攻城,他们就会打开东门?”
赵雷微笑着点点头。自收到张仁的信时起,赵雷就派出了许多人潜入北平城打探情报。根据打探来的消息,袁尚自己是带着沮授、田丰一直驻扎在易京前线,北平城中守将是袁熙,守军仅有四千余人。由于袁熙个『性』软弱的原因,部下并不是很听从袁熙的指挥,再加上曹『操』主力一直被死死的挡在易京的原因,北平城的城防极为松懈与空虚。
“北平城破,子方当记头功!”
说完这句话,曹『操』满意的坐到地上也稍稍休息一下。
四更时分,已经恢复了体力的曹军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如『潮』水一船涌向北平城东门。这是毫无玄念的一仗,北平城城防的松懈程度甚至让张辽、许褚打得索然无味。这到也罢了,赵雷事先派出潜伏在北平城中的数十雇佣军,甚至在曹军刚刚接近东门的时候就打开了城门,让曹军毫无阻碍的拥入城中。
四千守军大部投降,袁熙在吃惊与绝望中拔剑自刎。北平城作为袁尚目前的根据地,就这样因为疏于右平北一带的海防,被几乎没有受到损失的曹『操』给夺了下来。
战后第一件事就是审问俘虏,这一审不要紧,得来的消息让曹『操』喜出望外。北平城现在是袁尚与北方大兴安岭地区的新城(为了方便,就称之为新城,反正是虚构的。如果,有这方面资料的朋友不妨提供一个现实中的城市)的中转要点,而北平城中屯积的粮草、军需极多,袁尚驻扎在易京的七万多人马,全要靠北平这里提供粮草。换句话说,这次海上的迂回攻击,不亚于又打了一次官渡的奇袭乌巢!现在的易京袁军等于已经被切断了粮道,只要放出消息使其自『乱』,旬日之间就能不攻自破。
曹『操』当机立断,马上放出少量袁军俘虏,让他们跑去易京传播这一消息,同时加强北平的城防以防备袁尚的拼死一搏。此外选出十来个擅长走山道和熟悉易京地区山路的士卒,让他们马上从山道赶回河间通知曹仁、于禁,只要发现袁军有所动摇就全力进攻,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与北平曹『操』两军汇合。
至于什么下榜安民之类的杂事,用不着曹『操』去烦,现在开心不已的曹『操』下令,在府衙设宴庆功同时一并犒军。北平城中屯积的粮食不是一星半点,除了犒军还能拿些出来下放给百姓。
曹『操』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