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平闻言有些不太高兴,用拳头捶了几下桌子道:“唉,就这么耗着我心里不舒服…不过我听刘主薄你地就是。吴人的确很会用些卑鄙的手段,以前和他们打仗我可没少吃苦头。现在听了刘主薄你的话,吃苦头的却只是他们。行。我相信你刘主薄。接着和他们耗下去!”
刘适时的开口道:“现在天已入冬。咱们又和吴人打着仗,山越各部落求食不易。主公已经命我在这里屯下了大批的粮草,各个部落要是粮米不足只管来这里取用。泉州一带与山越的互市交易依旧不变。”
谷中平道:“行!有刘主薄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陆大人和刘主薄相助,这次一定能把吴人打得落…落水流花!”
黄信噗地一声把一口酒给喷回了杯里,刘则侧过头去强行忍住想笑地冲动。
谷中平望见二人地神态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道:“二位别笑,我其实没读过什么书,说错话也再所难免。哎。正好有件事我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就是泉州的学堂能不能允许我们山越的孩子去读书?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也知道人没学问可不行,我们山越也不能真的就这样总是被人唤作蛮族吧?”
刘有些犹豫不决,按理说答应下来并没有什么,不过现在的刘对山越也不过是一心利用而已,其余的方面并没有考虑太多,或者说刘对山越在心底还有着一份防范之心。怕他们会借此在暗中玩什么花样出来。
“这个嘛…可否容我写信告知一下主公?”
谷中平稍稍有些失望。此时厅外却传来了陆仁地声音:“难得谷大王有心,我陆仁又岂能不允?子阳,回头你去泉州安排一下吧。”
“主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仁步入厅中。先向谷中平行了一礼道:“在下便是陆仁陆义浩,见过山越王。”
谷中平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回礼。
双方礼罢,刘问道:“主公为何会来此?”
陆仁笑了笑:“还不是担心泉北战事。不过我刚才在廊下听到你们的谈话,鲁肃似乎被挡在山口不敢前进半步,我也放心不少。哦,谷大王想让山越孩童去泉州读书的事我方才既已应下,子阳你就好好的处理一下。我在泉州上岸的时候巡视过,可以在外城的东北方向划出一块地面作为山越居民区,方便山越族的居民。”
说着陆仁又把头转向谷中平道:“谷大王,山越孩童去我泉州求学我自然欢迎,若是有愿去泉州定居地山越族人我也一样虚位以待。只是希望大王能向族人说清楚,在我泉州就当遵循我大汉律法,相应地税赋也当交纳。不过请大王放心,我夷、泉两州百姓的税赋一向很低且并无徭役,可保居民生活富足无忧。”
谷中平道:“这个陆大人放心,我懂的。在你地地方就得守你的规矩,不能像在山里那么随便。其实我们山越也有自己的规矩,犯了规矩的人一样要受惩罚,只不过不像你们那么多条条框框罢了。”
陆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大王,我也想借此机会和你订下一个盟约,不知大王你有没有兴趣?”
“盟约?说来听听!”
陆仁道:“我们不妨就以此间北部的关口为界,关北归大王管辖,关南则属我统领,彼此间秋毫无犯。但有百姓过境,需遵从南北两地的律法与规矩,若双方各有兵难,另一方可应邀出兵相助。其余的商贸互市如以往不变。大王
何?”
没读过什么书并不代表没有见识,不然谷中平也不会成为山越王。盘算了一阵,谷中平又向陆仁提出了几个条件,换回陆仁与刘商议。总之来回的谈了很久终于达成协议,双方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接下来小宴变大宴,谷中平在宴上喝得大醉,回房睡觉去了。陆仁因为戒酒,刘则喝得并不多。两个人都很清醒,因为有话要谈。
“主公,此盟约当真有用?”
陆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不管有用没用,我要地是把这两处关口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实话,没必要的话我不想和山越发生什么冲突,我可不想像孙权那样被山越整得到现在都头痛不已。”
刘道:“主公所虑极是。只是山越诸族日后犯境又当如何?”
陆仁道:“老样子,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动他。你开始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容山越族人在泉州定居吗?因为我想先把迁居入泉的山越族人慢慢的同化…哦。是教化了。至于不迁居的。我们也可以渐渐扩大与他们的互市往来。我的想法子阳你可能一时间还理解不了。我就大概地说一下好了,像他们这些刀耕火种、狩猎采药地蛮族,你单单靠用兵去打只会越打越糟、越打越强,真正想征服他们应该用文雅地方法才行。”
刘被闹了个啼笑皆非:“文雅?如何个文雅法?”
陆仁笑道:“子阳,若是一个山中的猎户樵夫,打来的猎物与砍来的薪柴不能换到日常所需的粮米油盐会怎么样?”
刘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主公高见!”说是高见。刘心里却有着另一个词——好狠!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通过与山越的各种贸易往来使山越对他产生一种依赖性。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