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最后的商谈结果是张仁这里会马上着手准备,稍晚一些就派赵雨与糜贞一同去桂阳,而这段时间里相信刘备也能顺利的攻取荆南三郡。只要路一打通,赵雨便会把樊氏送去襄阳与赵云完婚,两家和亲也就正式确立,同时糜贞会在桂阳代表张仁与刘备进行最初的一次张路商贸互市。以后的双方贸易便集中在桂阳进行。还有暗中张仁向糜竺交了底,如刘备要帮助桂阳防备孙权这些,糜竺答应会转告给刘备。
等到正事谈得差不多,张仁就拉着糜竺每天都在泉州城里『乱』逛,这到颇有点向糜竺炫耀的味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时今日泉州的繁荣程度的确很令张仁感到自豪。糜竺早年也曾走南闯北多年,亦惊叹于泉州的繁荣快能比得上没被焚毁之前洛阳。
这天又逛累了,张仁便邀糜竺到酒楼里喝上几杯。言谈中张仁无意中问起刘备的老婆孩子现在怎么样,当得知甘夫人于年初病死之后,张仁握杯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心中暗道:“没有了长坂坡,没有了当阳桥,甘夫人却还是没能逃过这时病死的命运……接下来是什么?孙权和周瑜会不会把香香……”
“启禀张夷州,东吴来使张逊张伯言在衙外求见!”
听到门人的禀报,张仁默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低头沉思了片刻张仁吩咐道:“去请进来吧。”
不多时张逊被请入厅中,这对同宗兄弟各自礼罢就座,张仁先开口问道:“伯言,一晃又是好久没见过面了,现在在吴候帐下可还如意?你这回代表吴候出使夷泉,是有什么要事吗?”
张逊道:“承兄长挂怀,弟现在吴候帐下任中书令,到也……说得过去。此番为使,是来夷泉请郡主回吴。郡主在夷泉两州游玩时日已然甚久,国太难免心中挂念,所以差弟来此请郡主回吴,好稍解国太思女之情。”
张仁沉默良久,缓缓点头道:“是啊,郡主在我这里是呆得时间太久了些,也是该回吴去了……伯言就先在泉州馆驿里住上两日,我也正好准备要回夷州的。两天后船只准备妥当,伯言便与我同去夷州面见郡主吧。伯言你意下如何?”
张逊稍稍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张仁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其实香香之所以会在张仁这里逗留上那么长的时间,明面上虽然是孙权与张仁和谈的使节,实际上却是孙权放在张仁这里的人质。这次孙权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把本来已经闲置不用的张逊给派到张仁这里来,为的不外乎就是想利用张逊与张仁之间这层同宗兄弟的关系来劝说张仁放香香回吴。而这一码子事,张逊心里很清楚,也相信张仁同样会很清楚。本以为对张仁的劝说会有些难度,却不料张仁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这反到让张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片刻,张逊支唔着开口道:“兄长,郡主她在夷泉两州的身份……”
张仁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缓缓道:“我知道,名为使,实为质。伯言,我之所以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难做。此外还有一些事我已经料到了,就是不知道伯言你心里面有没有底,我也不好在明面上说出来。总之伯言你先去休息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让郡主随你回吴,就一定会言出必行。”
张逊对这里面的事又怎么会不清楚?此刻虽然有心想对张仁明说,只是想想自己是孙权的下臣,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恭敬一礼后退出了厅去,自然有人引他去驿馆休息。
张仁目送张逊离去后在厅门那里站了许久,忽然向从人吩咐道:“速去将刘太守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数日之后,张仁领着张逊来到夷州。闲话休表,张逊与香香见过面的次一日,香香便来找张仁。只是张仁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专属游船“兰郡主”号的甲板上望着海平线发呆。
貂婵把一盘水果放到张仁身边的桌几上:“世清,孙郡主要见你,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她人已经坐小船上来了,你见不见?”
张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见,当然要见,她也该来了。”
貂婵对张仁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像昨天就突然说要乘游船散散心,硬拉着貂婵陪她,而蔡琰、婉儿她们却没有一并带上船来游玩,这与平时张仁的举动不太一样。有心过问,看见张仁一脸的深沉模样貂婵又开不了口。现在张仁发了话,貂婵只能微微摇头,去领香香到船头与张仁见面。
夷州诸女之中香香与貂婵认识得最早,对貂婵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彼此间的关系十分深厚。这会儿亲昵的拉住了貂婵的手,与貂婵一同来到船头,一见到张仁这副看上去悠闲不已的模样便笑道:“张夷州真是好兴致啊,身在画舫又有佳人为伴品味海景,何其逍遥。尚香真是心中羡慕呢。”
张仁随意一笑,也不扭头去看香香,反而闭上了双目:“郡主此来,是来辞行的吧?”
香香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对张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