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陪站的貂婵还好,张仁心疼貂婵,几次示意貂婵先找个地方坐坐,貂婵始终没有理会,硬是陪张仁一直站到现在。
另外的一位庞德可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到不是站不下去,而是见张仁这个雄据夷、交两州的堂堂夷州牧,又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却在为自己的主君马超这个有些不争气的家伙罚站一般,他怎么可能看得下去?说句难听点的话,马超是有些自报自弃的借酒浇愁而宿醉未醒,张仁现在这样做简直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可惜马超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再让张仁这么站下去庞德都觉得自己的一张脸快没地方搁了。只是几次庞德想冲进房去叫醒马超,都被张仁微笑着拦下。而每次庞德被张仁拦下时,望见张仁的那张笑脸,庞德心里面都会涌出一股很莫名其妙的激动。
此刻的院门处,马云缘借『尿』遁悄悄的溜过来看看。微微的探了探头,见张仁他们仍旧这般傻站在那里,显然是哥哥至今未醒,立马就火冒三丈,心中恨恨的道:“哥,你也太不像话了吧?好,我让你睡!”
气愤中马云缘跑去井边打了一桶水,然后先是轻手轻脚的步入院中。貂婵的警惕『性』极高,一回头望见马云缘的功夫,马云缘突然发力疾奔。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马云缘便一脚踢开房门,冲到马超的床前便是一桶冷水淋将下去,喝骂道:“哥,你给我醒过来!”喝骂完尚觉得有些不解气,抡起水桶就照着马超砸下。
这事来得太快,张仁哑然中瞪大了双眼,而他身后的貂婵与庞德却都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其实以二人的反应和身手,真要拦马云缘哪里去拦不下来?只是他们一望见云缘手中的水桶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加上本来就有点为张仁鸣不平的心态,刚才不拦纯属装傻。
三人都呆立在那里的功夫,马云缘手中的木桶已经不知砸下去好几下。张仁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劝阻,忽然间房中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声音,马超怒吼道:“云缘干什么?要叫醒我好好叫不行吗?干嘛还要水淋桶敲的?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云缘亦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睡睡睡,你一到交址就知道喝酒睡觉!这一觉你睡了多久?人家张夷州可一直在门外等你酒醒!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什么?那为什么不早叫醒我?”
“还不是人家张夷州不让!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才这样的……松手啊哥,痛!”
脚步声急响,被云缘一桶水浇成了个落汤鸡一般的马超急奔出房,一见张仁赶紧就拱拳一礼道:“西凉愚夫,酒过失态,还望张夷州海涵!”
张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回礼道:“前番事急,张仁照应不周,多有失礼之处,亦望将军勿怪。”
再看此刻的马超,一身是水尴尬得要命不说,全身上下也没一处整齐的地方,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到处都是胡子渣……看这样子哪是“锦马超”啊?“脏马超”还差不多。看来这段时日的确是非常的自抱自弃,连边副都没有好好的修过。
相互礼罢,马超也知道自己身上这样不太好见人,尴尬的道:“还请张夷州去厅中小坐片刻,容某更衣之后再去相见。”
张仁笑道:“正该如此。”
片刻之后,收拾好了边副的马超赶至厅中与张仁见面。而这会儿的马超才回到往日锦马超的英姿风范,帅得一是塌糊涂。
场面上的客套话说完,马超便急急的切入了正题道:“今日的马超已是四海飘零之身,居无定所。空有一身武艺,却大仇难报,壮志未筹。素闻张夷州大名,日前于汉中一地又多蒙张夷州照应,超有感于心,特来相投。未知张夷州能收留超否?”
张仁道:“孟起兄言重了。仁亦早闻孟起兄之武勇,早有心结交却不得机会,今日能与孟起兄同坐一堂也算是大慰平生。不过说句实在话,对孟起兄,张仁不敢以主自居,而我的交、夷两州,也并非孟起兄能一展所长之地。”
马超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之难看,张仁说出这话显然是不愿意收留马超。心中大叫遗憾之余,也在猜测是不是刚才宿醉未醒的事惹恼了张仁。
这脸『色』张仁看在了眼里,心里偷笑。缓缓的续上话道:“孟起兄你不必如此,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不敢以主自居,是认为孟起兄你不必认谁为主。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打算,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孟起兄之外只怕是再无他人可以胜任。”
马超一听又来了精神,急问道:“愿闻其详!”
张仁道:“孟起兄于潼关兵败,看似在西凉已是基业尽失,不得不寻主而投,大仇亦难得报。不过我张仁认为,孟起兄只要回到西凉,凭孟起兄的武勇与在羌人心中的威望,重聚基业并无不可。”
马超的心立马又凉了半截。张仁说的简单,但实际哪有那么简单?
张仁看出了马超的难处,笑道:“孟起兄,你的武勇天下少有敌手是不假,但是论机谋策略你却远逊于人,而这也是你会兵败于曹『操』的主要原因。在我看来,你又何必非要把眼光放在长安与向曹『操』复仇的身上?凉州偏远,大漠广阔,若你能交好羌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