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地行驶着,遇到路况不好的时候,颠簸个不停,吴佳佳的身体不断地被弹起,再重重跌落,更一次又一次地撞到车身,浑身上下疼痛不已,像快散了架一般。
吴佳佳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就在她被撞得昏沉沉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了。
她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像把她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然后又像拖麻木口袋一样拖着她不知走向何方。
后来,她闻到了一股恶臭难闻的刺鼻味道。
再然后,她眼前的黑布被人扯去了。
她甩了甩昏沉沉的头往四下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头顶悬挂着一盏几百瓦的大灯,发出强烈而刺眼的光芒。
她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这强光给刺瞎了。
她现在是身处一破旧的废弃了的厂房,原本是瓷砖的地面早就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而在她四周,齐唰唰地站着十几二十个精壮的男人,他们正用一种冷漠而又猥琐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不是个人,而只是一件泄、欲的工具。
她一下子便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她不由绝望地将身子缩成了一团,尖声叫道:“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你们去给连哲予打电话,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对我!这不是我的错!”
这时,佐治走上前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冷冷地说:“放心吧!连先生不会要你的命的!若是存心要你的命,你以为今天来的人只会是这几个么?连先生还需要你活着,所以别再害怕了,也别再挣扎了,只好好地承受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吧!你若是不知趣,硬要挣扎的话,那么我可不敢保证这些兄弟会怜香惜玉哦!”
说着站了起来,对那些早已经迫不及待地tuō_guāng了衣服,跃跃欲试的男人们说:“兄弟们!上吧!不过都给我注意了,不准碰她的脸!连先生需要她的脸仍然漂亮漂亮亮的!”
说完之后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而那些男人化身为野兽,张牙舞爪地向吴佳佳走去。
吴佳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热泪从眼角滚滚而落,可是她却听从了佐治的忠告,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只把自己当作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默默地承受着那可怕的兽行。
这次折磨,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才结束了。
吴佳佳气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清淤,没有一寸肌肤是好的。
她的身体某处,浑浊不堪,惨不忍睹。
..........................
医院里,连哲予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发着愣。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他那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黑幽幽的,看不出一点神情。
他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仿佛七魂六魄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一副空壳在那里坐着。
自闭了好几个月的华薄义听闻到这个消息也赶来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连哲予的肩膀,低声说:“我问过医生了,她的性命不会有危险,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不要太难过!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地面对这一切!你若垮了,苏末离就可怜了!女人在这种时候,可最需要男人用坚强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来迎接她了!”
连哲予一动没动,仿佛没有听到。
华薄义以为他忧伤过度,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站了起来,想去为他买杯咖啡给他喝,却听到连哲予空洞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我爱她,很爱很爱。”
“我知道。我相信她也很爱很爱你。失去孩子,她一定比你更痛苦。”华薄义轻轻地说。
连哲予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来,伸手用力地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放了下来,向华薄义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帮我买杯热咖啡吧!我需要提提神!”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来!”华薄义应了,快步地转身走了。
连哲予低头,摊开手心,只见满手心冰冷的泪水......
苏末离被推出了病房,因为麻醉剂的关系,人还昏沉沉的睡着。
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比盖在她身上的床单还白,让连哲予看了心碎。
回到病房,他坐在床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半个小时后,苏末离身上的麻醉过去了,她缓缓地睁开眼,一看到连哲予便嘴巴一瘪,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哽咽着说:“哲予,孩子没了......对不起......我不该一时贪玩,不顾吴佳佳的劝阻,硬要爬上那么高的岩石......对不起......”
“傻瓜!说对不起的人该是我!我不该离开你的!我应该寸步不离地陪护在你身边才是!”连哲予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苏末离拼命摇头,“不不不!不怪你!怪我!都怪我!是我让我们的孩子就这样去了!是我!”
泪水纷纷砸下,顷刻之间,蜿蜒爬满了满脸。
连哲予只觉得她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地将他的心割成了碎片......
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叫道:“末离!末离!不准你再去想这件事情了!孩子没有了,可是你还有我,我还有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他们会叫我爸爸,会叫你妈妈!我